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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总司令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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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力挽狂澜

  当白逸研正要大批出动邶延楼的兵力去追捕三个孩子的时候,孩子们忽然自己回来了……

  “孩儿知错了,还请阿娘责罚。”他们三人直直跪在我的面前,额头直往地上磕。

  我冷眼定定看着他们,见他们把头都磕破了,不由蹙眉,但觉心肌阵阵抽搐,只得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白逸研闻讯赶来了。

  白逸研阴沉着脸,走过来抬脚狠狠地往三个孩子身上踹了几脚,孩子们身子受力向前冲,趴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丝。可见白逸研的那几脚用的力道有多么的重。

  “白逸研,你住手!”当白逸研再次抬脚想再踢向孩子们时,我心痛地扑过去拉住了他。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就算我再气这三个孩子的胡为,我也不能眼睁睁得看着白逸研一脚接一脚地往孩子身体踹。

  白逸研气恨难消地眯了眯晶莹剔透的深邃黑眸,他睨了我一眼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脚,深吸了一口气后,只听他的声音发冷,“把解药拿出来!”白逸研做事向来只会直取要害,所以他并不废话去问三个孩子到底在我们我们身上下了什么药,而是直接向他们要解药。

  晨儿从地上艰难地爬起,他跪直了身子,磨破了笔的左手伸进衣襟里掏出了四个小瓶子。随后,他双手捧着瓶子,高举过头,低垂着头,呈在我的面前,“红瓶的是给阿娘的解药,白瓶的是给阿爹、倾叔叔、夜叔叔的。”

  我愣了一愣,缓缓伸手从晨儿手中接过四个小瓶子,记得晨儿在留给我的信中说是没有解药的,现在他一回来却把解药捧到了我的面前。我并没有去追究他为什么说谎骗我,因为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我没有必要去问。

  我才刚从晨儿的手中接过了解药,倾默蠡和夜琥焰也一前一后,步伐惶急地赶了过来。但见他们的脸苍白如纸,哀戚的神色中有着一种被亲人背叛的痛楚。

  倾默蠡清澈的眼冰冷地盯向大儿子,漆黑瞳眸兀自收缩,他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我拧眉,但觉有异,不由垂眼看向大儿子,正扑捉到大儿子转眼向倾默蠡时,一刹那的愧疚眸光。

  我眯起眼,大儿子为何会去倾默蠡流露出这样的眼神?愧疚?他是因为忽然跑回来向我认错才会觉得自己愧对倾默蠡么?

  我闭了闭眼,狠狠地甩了甩头,觉得现在追究这些都已经没有必要了,毕竟事情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于是我不再去想这其间的复杂联系,只缓缓挪步,把手中的白色小瓶子分别分发到白逸研和夜琥焰的手中,当我伸长了手臂给倾默蠡药的时候,倾默蠡呆呆立着不动,他的眼神木木的盯着我手中的瓶子看,并没有伸手来接的打算。

  “倾默蠡……”我蹙眉。

  闻言,倾默蠡缓缓抬眼,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后,不带任何情绪地从我的手中接过了小瓶子。

  我见他接过了瓶子,心下便松了一口气,未想他却倏然变脸,把手中的瓶子砸向身旁的石头上,瓶子“啪!”地一声碎裂,瓶中的白色粉末浮游在空气里。

  “倾默蠡,你又发什么疯?!这是解药呀!”我大骇,双眸狠狠盯向倾默蠡。

  “我不需要这种解药。”倾默蠡冷冷道。

  “……”我蠕蠕唇,却发现此刻的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表达能力,想要说什么却难以启口。他话中的某种意思说的很明白,我不可能会不懂。正是因为懂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与他说话。

  与此同时,夜琥焰也把他手中的瓶子挥向石头,“砰!”地一声,瓶子应声而碎。

  夜琥焰满脸阴霾,瞳眸颜色倏然转深,他冷峻道,“我和默蠡一样的选择。”

  “你们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来玩笑。”我怒红了眼。

  倾默蠡冷冷一笑,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以命赌你的心,你对我们有心我们则活,你若对我们无心,我们活着也没有意思。”

  我心强烈被震,只因这样的感情太过浓烈、太过疯狂了。

  “桃花妹妹,他们要死,你就让他么死好了!”白逸研一把我的身子扯进他的怀抱里,他的嘴角冷冷勾起,显然是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

  我拧眉,揪住白逸研的衣襟,“白逸研!”

  白逸研不甘愿地抿抿嘴,他纤睫半垂,对晨儿命令道,“把解药再制一份给他,若他再砸,就让他去死!”

  晨儿点点头,抹去了嘴角的血丝,恭敬应声道,“是,阿爹。”

  ……

  **

  从儿子回来认错到今日已经有一个月了,可是晨儿制做出来的解药只要一拿到倾默蠡和夜琥焰面前都会被他们暴力地砸碎掉。

  今儿大儿子传话来:酉时倾默蠡约我在后山的桥上见,他说只要和我谈过话后就会吃药的。

  我低叹了一口气,只想这可能是倾默蠡最后的‘挣紮’,又想到只要倾默蠡答应吃解药,夜琥焰自然也会吃解药的,于是我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毕竟相处了二十年,跟没有生命的物件相处了二十年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人呢?

  “阿娘……”大儿子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我半垂眼眸,淡淡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阿娘真的不能原谅阿爹吗?”大儿子遗传了倾默蠡的那双清澈的眼期盼地盯着我看。

  我定定凝望着大儿子,摇摇头道,“我早就不恨他了,谈何原谅不原谅?”在我的心中,倾默蠡虽然是坏男人,但是他在这二十年里待我的确是好的没有话说。那是一种掏心掏肺的好,那样的好,就算我再没有心肝,也是会被感动的。

  “既然这样,孩儿想请阿娘给阿爹……”

  我直接截断了大儿子未说话的话,“有些事情你们现在还小,所以不懂。”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同时爱很多个男人?

  **

  夕阳正西下,此刻如血的彤云染满了整个天际。两座大山仿佛都被笼罩在这恐怖、冰冷的血幕之中。

  两座大山之间有一座用木板和密密麻麻的粗绳子栓成长达好几百米的软桥,桥身是用一块块长形木板铺成的,桥下的是雾霭朦朦、深不见底的深幽山谷。

  我有轻微恐高症,看着下面的雾霭蒙蒙的墨色山谷,我的双脚不由得发软。

  我望一眼桥下,不敢走上去,抬眼望向倾默蠡,喊道“倾默蠡……”

  喊话完,却不见孤独伫立在桥中央的倾默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听不见?我将双手拱成圆,放置在嘴边,声音拔高,再次喊道,“倾默蠡……”

  此时,倾默蠡才缓缓扭过头来凝望向我的方向,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后,咧嘴对我一笑,却没有向我走过来的意思……

  “倾默蠡……”我再次喊他,可他依然只是定定盯着我看,却丝毫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我咬了咬牙,把脚踏向软体的木板桥,可脚一踏上去,长长的桥身便微微地晃动了起来。我吓得连忙扶住软桥一边的粗绳,小心翼翼地向前迈步。

  我低着头,蹒跚地一步一步向倾默蠡走去,只到看到一双脚出现在我眼底时,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

  但见夕阳的浅橘黄光线一缕一缕地把倾默蠡清隽俊逸的五官柔和的勾勒了出来。此刻山风吹起,他如绸缎一般的长发漫天漂浮,隐在几丝长发中的清澈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你叫我来,要说什么?”久久不见他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我只好主动开口问。

  闻言,倾默蠡愣了一愣,随后他眼眸半垂,浅浅勾唇,苦涩道,“你和我在一起时为什么总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垂眸不想谈这个,低语道,“你今儿找我来就是为说这件事?”

  “我以为我想要对你说的话,你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倾默蠡的声音听起来伤感又冷淡。

  “倾默蠡,纠缠了二十年,你难道就不觉得累吗?”我烦躁抬眼,实在不想和他们再这般纠绕下去了。

  “桃花,你实在太不公平了。你既然连白逸研都能接受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我到底有哪一点不好?”倾默蠡沙哑低喃,答非所问。

  “……美玉虽好,却并非是我所好。”我抬眼,把视线凝在天幕中的夕阳。

  “呵呵……哈哈!”突然,倾默蠡大笑起来,笑声随后慢慢停止了,可他的表情却狰狞了起来,“我等了你二十年,你就给我一句这样的话?!”

  我身子一震,只因倾默蠡把话题转换太快了,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我从来没有要你们等!”我冷眼望向他,见风掀飞了他一身的长衫,他的白色裙裾漫天蹁跹。

  倾默蠡的左手箝住了我的下颚,他眯长了眼缝,咬牙切齿道,“你敢否认这二十年来你们利用我和琥焰牵制着白逸研,以免他对你儿子不利吗?”

  被说中了心里的秘密,我恼羞成怒,“他是你儿子,你有责任保护他。”

  “狗屁!若他不是你为我生的儿子,我瞥也不瞥他一眼!”

  “倾默蠡,不要把话说绝了,骨肉亲情乃人之天性。”我拧眉,很不喜欢倾默蠡这般的说,像个无情无心的冷血动物。

  “你不是一直骂我是没有人性的畜生么?既然没有人性,又何来‘人之天性’?”倾默蠡双目被怒火烧红,神智几近癫狂。

  “倾默蠡……”我白了脸,又惊又惧。因为我已有二十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倾默蠡有这样的表情了。心底顿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间烦躁异常,隐隐感觉有什么的事情要发生。

  “倾默蠡,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事情到此结束,好不好?”

  闻言,倾默蠡的身子重重一震,肌肉僵硬,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眸,痴痴凝望着我的眼。

  突然,他浅浅勾唇,清澈水眸忽地阴冷。他俯首我耳畔,轻声对我低语道,“桃花,与其痛苦得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不如我们俩就此同归于尽吧。”

  我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愕然瞪大眼眸,“倾默蠡,你,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倾默蠡一双长臂倏然箍紧我的身子,纵身往桥下跳去!

  身子往下落的瞬间,我害怕得尖叫,“啊~~~~”

  “倾默蠡,我不要死!”

  ……

  ☆☆

  我动了动手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本来以为这次是死定了,却幸运地还能睁开眼睛,幸运地还能看见东西。

  “呵呵……”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皮,哀戚地低笑出声,不知道我前生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此生才会被这般的男人纠缠上。

  若说白逸研是任性的恶魔,倾默蠡就是疯狂的变态。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何就不能让我遇到一个正常的……

  “桃花,你没事吧?”一声虚弱的低问声在我耳畔响起。

  此刻我才感觉到身下是软的,我缓缓从倾默蠡的胸膛上爬起来,情绪激动地一手揪住他的长发,一手高高举起,“啪啪!”直响地刮了他几记耳光。

  “唔……”倾默蠡只拧了拧眉,随后便咯咯地笑了出来,“好多年都没有见到你如此剽悍的样子了。”

  “我都快被你弄死了,我怎么还能够心平气和?”我咬牙切齿,沙哑到有些破碎的声音从我的牙缝里迸出。

  “看来桃花你依然还是很留恋人世。”倾默蠡嗤望着我,犹如从来没有发生过跳桥一事的轻松和我说话着。

  “活着是种福气,我从来没有想不开要去死!”我把拳头攥得死紧。

  倾默蠡低低的笑,“这就是你不同与人的地方,特别的坚强,就像生在沙砾里的小草一般……”

  “嗤!”我冷笑,“要是我能选择,我宁可做一株富贵逼人的牡丹。”天生就受尽疼宠不是很好吗?世间人有几个是甘愿做坚强的小草的?!

  “……”此时倾默蠡定定望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眯起眼,因惊恐而变得乱糟糟的脑袋恢复了过来,此刻能正常思考,“二十年前你们处心积虑的要长寿,现今却要硬拖着我跳桥自杀?……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人岂能怎么容易就想和人同归于尽呢?”我极怒反笑,“……或者,这次‘跳桥自杀’又是一个你精心安排的‘征服’计划?“

  “你从来都要把我想的这般的工于心计吗?”倾默蠡悲凉笑道。

  我讽刺地勾起唇角,冷笑道,“难道你能否认你一直企图用诡计把我给征服么?我虽然不像你有那么诡计多端,但也不是一个任人愚弄的愚蠢之辈!二十年前,你明明知道我的要逃走,却故意假装被我的迷药迷倒让我逃走,在我迷路深林中时,那只老虎你事先就发现却不射死,偏要等它正要扑向我的时候才故作英雄的出来救我!……晨儿会对我下药的那件事情,在大儿子充满愧疚地看向你时,我便肯定这一切一定又是你在背后教唆使计的结果!”有些事情在发生的时候或许我并不知道,但是只要事后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切的阴谋诡计皆是清晰可见。

  “晨儿?大儿子?两个都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对他们的称呼却完全不同?”倾默蠡定定凝望着我的脸,清澈的眼眸里有着深邃的不甘和怒气。

  我一愣,僵硬地扭过头去不看他过分清澈的眼,我不知道为何总不去叫大儿子的名字,我只是在潜意思里默默排斥那个名字而已。

  许久不见我有回答他的意思,也因为是他心里早已经明白,所以并不多做纠缠。他伸手板正了我转过去的头,让我的眼再次对上他的眼,神色认真道,“是,那两次是我精心设计,是想让你爱上我的阴谋诡计。虽然我呕心沥血、费尽心机,但最终都没能成功。第一次是被令狐悦搅了局,第二次失败在儿子对你的感情比对我的深。”他顿了顿,再道,“可是这次我并没有玩弄诡计的意思,在桥上时,我觉得很累,不想再算计下去了~我真的是想要就那么和你一起死去,只是跳下去后,听你颤抖地喊我的名字,可怜地对我说你不要死,那时我心很痛,虽然是你太无情,才逼得我想和你同归于尽,但是我还是不忍心见你如此害怕可怜的样子,但是我还是一时心软,拼了命的救你。”

  “倾默蠡,你觉得这样得来的爱情有意思吗?”我拧眉深深,一脸的不能理解。“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苦苦执着与我一个?”我究竟有什么好的?他们为何要纠缠我整整二十年?倾默蠡还发疯地想跟我同归于尽?为什么要这样?他们这样权势的男人何愁没有女人爱他们呢?

  倾默蠡冷笑道,“何必苦苦执着你一个?这话我已经用二十年的时间回答你了,你现在再问我为什么执着与你不觉得可笑吗?”

  随后倾默蠡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笑,犹如弯弯的钩子,深深地紮进我的心里,再狠狠地一扯,拽得我的胸口发痛。

  “我对你付出的一片真心,你却把我的真心弃之如粪土。……桃花,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已经喜欢到无药可救了。我一直不肯吃解药,是因为我清楚,只要我吃了解药,你便就此选择会和白逸研在一起,从此彻底抛弃了我。……可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没有了你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下场?!”语毕,他哽咽,抓住我的小手捏在他的大手里,放在唇边,细细啃咬,纤长的睫毛承载不住泪水的重量,沉沉下垂,大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长睫不断地往下坠落,颗颗滴在我的手背上,“桃花,桃花。没有了你,我会死掉的,真会死掉的。这二十年来,我只为你活!你若不要我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倾默蠡停顿了很久,倏然脸色狰狞,“不过我就算是死,也要你陪着我一起死!我现在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不接受我,那么我们就一起去死;你接受我,那么我们就一起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倾默蠡,你的这种爱让我很害怕。你知道吗?我害怕这样疯狂的你。”我心口闷的发慌,我不喜欢自己此刻的心境。明明该是像我口中所说的害怕的,可是我除了胸口酸的厉害外,并没有害怕的感觉。

  “我不在乎你的害怕!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倾默蠡语气轻颤,眼神疯狂。

  这样的倾默蠡我已经是二十年没有看到了,我双眸噙泪,语气愤恨,“倾默蠡,你隐藏了二十年的真面目干嘛现在要露出来,你为什么不继续隐藏下去?”

  “原来你是知道这二十年我把本性藏起来了?“

  “……” 我张了张口,却无语言可说出口。二十年间,他的个性明显变得和以前我所了解的倾默蠡不一样了,就算我只是个瞎子也看得出他是把本性藏起来了。

  “桃花,你好自私。居然利用我对你的感情要我为你再隐藏起自己的本性。”倾默蠡捧起了我的脸,纤长玉指温柔地在我的脸颊上滑动,“可是现在我发现学别人的样子,真的好累。我想做回我自己了。”

  我瞪大眼眸,倾默蠡学别人的样子?随后我恍然大悟他在学谁的样子。难怪这二十年来,我会感觉他的言行举止很像白逸研,原来倾默蠡的一切行为皆是在学白逸研……

  “看你的表情很震惊?你不会是现在才知道我一直因为你对白逸研的偏爱而偷偷地在模仿他吧?”倾默蠡清澈的眼眸里充塞的是苦涩的哀伤。

  “倾默蠡,你……”我不是想不到倾默蠡会去模仿白逸研,我是压根不会去想这么个骄傲的男人,为了我,居然会做出如此有伤他男性自尊的事情来。他使劲手段,屈尊降贵,遮掩本性,一模仿就是二十年的时间,若是没有坚强的毅力和深深的情义存在其中,这样的事情谁能够一做就是二十年?

  虽然我心里是气恼他的纠缠,但毕竟我只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在面对这么一份赤裸裸的痴心时若说心脏一点也没有被刺激到,那绝对是假的……
TOP Posted: 12-11 13:56 #7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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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迈向心愿(慎)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睛有点涩,心口也酸的发慌,我暗自苦笑,说到底女人的心肠总是极为柔软的。

  “嗯?”倾默蠡清澈的双眸极为认真的看着我。

  “我们是不是该起身回去了?”见他注视着我的眼眸中隐隐透出的期待,我不自在地扭过头去,速速转移了话题。

  “嗯。”他哀伤的神色一顿,随即隐没,他点了点头,翻着身,右手撑地,当他正坐起身体的时候,我便听到从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我不由惊呼了一声,连忙上前去扶住他的肩膀,急急道,“倾默蠡,你没事吧?”

  倾默蠡眼眸含笑地看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我不由蹙起眉头,“没事你怎么会叫得这般痛苦?!”倾默蠡不是那种软弱到一点痛都承受不住大叫的男人。

  倾默蠡微微一愣,随即他浅浅勾起唇角,眼眸荡漾出迷人心魄的笑,紧接着,他缓缓伸手把我的手轻轻捉起,搁进他的手掌里,低低的说:“你在关心我。”

  我搁在他掌心里的手儿不由一颤,只为他刚才用的是很肯定的陈述句而不是不敢确定的疑问句。

  突然,倾默蠡像是害怕我会将手抽出去似的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窘得眨了眨眼,很是不自在。而倾默蠡像是毫无察觉似的笑着说道:“我真没事,你不要担心了。”

  “……”我的喉咙像被人掐住了,竟发不出声来。

  倾默蠡含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低叹一声,“不过我暂时是走不动了,看来我们必须得要在这山谷里住上好几个日子呢。”

  “他们不会来找我们吗?”我直觉的问。

  话里的他们不用明着说,我想倾默蠡也知道我话里的他们是指谁。

  倾默蠡摇了摇头,淡淡道:“他们不会想到我们在这山谷底的。”

  我听后沈默了下来,不否认倾默蠡的猜测,毕竟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倾默蠡居然会拖着我跳桥自杀。

  “你身上有没有带火镰子、火石和火折子?”我突然开口问道,打破了沈静的空间。若要在山上过夜,火是必不可少的。一是防止这山谷里的飞禽走兽靠近,二是这山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为了保温也必须用到火。

  “有。”他点了点头,应了声。

  “嗯。”我点了点头,道,“我去拾些树枝来。”

  “还是我去吧。”他拧了眉,作势要起身。

  “你好好躺着。”我连忙按住了他起身的趋势,蹙眉道,“就只拾些树枝而已,难道我连这都做不来吗?”

  他摇了摇头,葱葱十指包住了我的左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舍不得让你吃苦。”

  我愣了愣,拾几把树枝也叫‘吃苦’吗?随即,我淡淡垂眉,从他合起的手掌中抽出了左手,双撑着地,缓缓爬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再低眸复杂的看了他半响,悠悠说道:“你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伤养好。”

  “那你不要走远。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外,知道吗?”他蹙眉讲了条件。

  我听后一愣,不由冷笑一声,“倾默蠡你先前不是还要拖着我寻死吗?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不是正如了你的心意了。”他这也变卦的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他的思考逻辑了。

  他侧着身,把脸紧紧贴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可我真真是舍不得啊。”

  我被他气到胸口隐隐作痛,他真真是个反复无常的疯子!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不去看他的眼睛。故作冷漠,交代道,“我顺便去摘些山果来。”现在是夏日,山里能吃的果子很多,若要在山里生活好几天,找些山果充饥也是必须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他急急的又要翻坐起身。

  “你就给我消停点!”我转头瞪他,“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没用,那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他当我是三岁孩童一样的白痴吗?

  他一呆,一时间维持前一刻的动作动也不动。

  “你好好调息养伤。我身上带有迷药,若是遇到老虎之类的猛兽用迷药就成。”话一说完后,我不由一愣,明明他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他想要对我说什么,还先开口向他解释了。

  他怔了怔,随即一笑,道,“好。那你去吧。但是如果你被老虎之类的猛兽吃掉了,我会去陪你的。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

  我听后,脑袋一个眩晕,不由得咬牙切齿道,“倾默蠡,你真真是疯子!!”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变态得真够可以!

  “呵呵!”见我生气,倾默蠡反倒是开心的低低笑起。

  我无奈得翻了个白眼,径自转身向前走去。

  “不是所有的山果都可以吃的,你带回来让我看看了再吃,知道吗?”他在我身后喊话道。

  我好歹也跟白逸研学了那么多的医术,果子有毒没毒我岂会分辨不出来?我撇了撇嘴,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不再去理他。

  **

  在一处山坳上,我看见了一颗长满山果的树,我大喜,于是便折了一大枝的山果,然后再把它放在一大把树枝上,用藤蔓捆紧,拖着回到了倾默蠡所在的地方。

  “你回来了。”倾默蠡一边笑望着我,一边挪动着身子从青草地上坐了起来。

  虽然听他说“你回来了”我感觉特别扭,但是我还是点头应承了他。

  我把一大支山果放在离他的身子不远处,顺便摘了一个,递给了他,嘲弄地扯了扯唇,道,“你看看这果子有没有毒。”

  他接过果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嚼了好几下后,吃进喉咙里,然后眯着眼,笑道,“嗯~很甜,你也吃吃看。”正说着,他就把他手中被咬了一口的山果递到了我的眼皮底下。

  我歪过头去,从枝上摘了一颗山果用衣袖擦了擦后塞进嘴里嚼着吃。

  倾默蠡不以为意的收回手,垂下眉,静静的吃。

  “桃花。”倾默蠡移动身体和我肩并肩坐着。

  “嗯。”我轻应了一声,却并未拿眼看他。

  他轻叹了一声,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头发摩挲在我的脸颊上,很痒,很热。我挪动着身子,想甩掉他,可他却像是粘在了我身上似的,任凭我怎么扭动都甩不掉。我蹙起眉头,扭过头去瞪他,却见到他一副脸色发白、很是脆弱的样子,我心下一紧,不由得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任他静静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见他额头上布满了点点虚汗,我心一软,不由细声问道:“你还好吧?”

  他的头微微抬起,他微启着的唇瓣从我的脸颊擦过,我身子一震,却奇怪的没有太反感。

  他的呼吸轻轻喷洒在我的脖子上,温热的唇在我的脖子印上一吻,低哑道:“有你陪着,我一切皆好。”

  “你还是好好的运功疗伤吧。”

  “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运功疗过了。”他笑答。

  我翻了个白眼,实在是累的不想和他说话,他只静静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也不再说话……

  虽然夏天的天暗的慢,但是终究还是暗了下来。倾默蠡点了一堆火后,我们便在离火堆不远的草地上躺着,躺着躺着,渐渐地我便觉得眼皮子越发的沈重了起来,不知不觉中竟朦朦胧胧的睡着了过去。

  夜渐渐深,半梦半醒间,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我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侧身弓起腰肢把自己缩成一团。

  突然有一团温热的东西靠近了我,随后又把我紧紧包围住了……

  我满足的叹息,好暖和。我本能的向身前那温热的东西更紧的靠了过去……

  **

  睡的模糊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似的不能动弹。我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眼睛时却见自己正和倾默蠡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你醒了?”倾默蠡把他的下巴枕在我的头顶上,一只大手撑着下巴,一只大手则放置在我的头顶上挑起我的一缕长发无聊把玩。

  “嗯。”我点点头,心底很平静,并没有往日里被他侵犯了的不舒服感觉。我想我可能是习惯了他的拥抱吧。我微微挣扎着想从他的环抱里出来,可他的手臂像是铜墙一般把我箍住,容不得我挣脱出去。

  “你再躺一会儿吧,反正现在起来也没有事做。”

  “我要去找些吃的来。”没事做?早上吃的东西还没有着落呢。

  “大清早这谷里露很重,等太阳照到的时候再去吧。”

  “你先放开我,我手脚都被你压得发麻。”不知道怎么的,反正我说出这句话时很自然,心里没有反感。

  “哦。”他轻应了一声,稍稍松了他双臂对我的禁锢,却并没有把他的手臂从我的身子上移开去。

  于是我和他就维持面对面紧贴在一起的姿势,他的呼吸浅浅的喷洒在我的脸颊上,氛围好生的暧昧。

  我不自在的翻身坐起,问道,“你身上有带刀吗?”

  “你要刀做什么?”他问。

  “前边有一片竹林,再前方直走不远就是溪流,削几个竹筒当碗来盛水。”

  “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摇头,“不用,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我。”

  “夏日天热总得多喝水吧,你来回带水很麻烦,所以我们必须得到离溪近的地方去。”

  “你现在能走动吗?”我蹙眉,这才是个关键。

  倾默蠡笑道,“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我已经好多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见他一副很难起身的样子,我不由得弯腰扶他一把。

  倾默蠡抬眼凝着我笑,我则很是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

  我扶着倾默蠡缓缓前行,到竹林处时,倾默蠡抽出别在腰带里的软剑砍下一支竹,削了两个一边含有竹节的竹筒后我们继续前行,行到一处皆是大树的茂密处时,倾默蠡突兀的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待我正想要开口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只见从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跳下了好几十只毛茸茸的动物来。

  “啊!”我吓了一大跳,不由惊叫了一声。

  “不要怕,只是几只猴子。”倾默蠡双手圈住了我的身子,右手扶着我的背,轻轻拍抚着。

  “这些猴子会咬人吗?”我不由紧紧揪住倾默蠡的衣服问道。一只猴子看起来我会觉得很可爱,一大群的野猴在我看起来就有点恐怖了。

  “我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咬人。不过我不会让它们咬到你的。”倾默蠡眉眼含笑,眼神炽热地紧紧凝着我看。

  我呆呆地望着倾默蠡,对他保护意味很浓重的语言,我心里五味杂陈。

  见我呆呆的样子,倾默蠡眉眼弯弯地笑起,问道,“怎么了?我脸上长出一朵花了吗?”

  我摇摇头,放开了紧抓着他衣衫的手,蹙眉道,“可我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猴子。”

  “它们可能是刚迁来这里的吧。”倾默蠡顿了顿又道,“我们就留在这里吧。”

  我瞪大了眼睛,“你不怕被猴群攻击?”

  倾默蠡抬眸看了看四周,笑道,“这种猴子是不会随便攻击人的。这里树木丰富,晚上要用来燃烧的树枝用可以原地取材,你也就不用辛苦的从很远的地方拖来树枝来烧火。再则,这里靠近溪流,我们取水也方便些。”

  倾默蠡的这一翻话很有道理,我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那,我们还是到那边去吧。”看着一大群猴子我便浑身的不自在,所以还是隔些距离的好。

  “嗯。”倾默蠡深情地望着我,我挫败吁气,不自在的转过眼去。

  我扶着倾默蠡在离猴子有百米远的大树下坐落后,道,“我拿竹筒到溪边盛水,你在这里等我。”

  倾默蠡嘴边勾起满足的笑,像是同甘共苦的夫妻一样对我说道,“嗯。辛苦你了。”

  我听着虽别扭,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排斥了……

  **

  天色渐渐全黑了下来。

  我隐隐觉得倾默蠡很不对劲,因为他的脸红地像是涂上了胭脂一样。

  我伸手轻罩在他的额头上,他额头的温度高的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倾默蠡你怎么?”我心里直打鼓,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内伤而引发的高烧?

  “我没事……”倾默蠡的鼻孔浓重的喘气,这种气若游丝的呼吸动作让我心惊。

  我握住他的手,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倾默蠡半开半阖着眼睛,他嘴角勾起轻笑,脸色异常的红。

  “你到底哪里难受了?不要瞒我。”我拧着眉头,问他。

  倾默蠡摇了摇头,唇畔噙笑,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

  夜晚的风呼呼的吹,一群猴子悄悄靠近,它们正不远不近的望我们在草地上升起的篝火。

  对视片刻,他突然不自然的转了与我对视的视线,双腿支起,扯的他腰间环佩玎璫直响,藕白色衣摆也因为他双腿曲起的姿势掉落到了一边,露出他衣摆里的裤管来。

  “倾默蠡!!你究竟怎么了?!”我心砰砰直跳,就害怕他有个万一。

  “嗯~~”倾默蠡痛苦的喘息,穿着白色布鞋的脚蹬磨着地面,双腿微微张开,遂又把双手伸进衣摆中,隔着亵裤握住了一根长长的肉棒缓缓的来回摩擦着。

  “啊!你……”我连忙把双眼捂住,到这个时候,我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全身发烫了。──他没有吃儿子给的解药,今晚这番情景想是他的体内的毒又发作了的缘故。

  “桃花……”倾默蠡的大手抱住了我的腰肢,然后他把他的头埋进了我的两腿之间缱绻的左右摩擦了起来。沙哑道,“桃花,……给我。我好难受。”

  “倾默蠡,你……”这个时候我心里很乱,我不知道是该把他给推开,还是顺从他想要的欲望。

  犹豫的时间过久也是默许的一种方式,倾默蠡不见我说话,便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他急促着呼吸急躁的把我的裙摆撩起,解开了我的裤带,脱掉了我凉薄的四角亵裤。遂又把我的双腿屈起,缓缓地附下头去,一边张开嘴唇用牙齿把我私处的一片丰润花办轻轻咬住,一边又把软软的舌头伸在我的两片花瓣之间来回滑动,偶尔他的舌头刷过了我的阴蒂,我的身子总会动情的一颤一颤的抖动起来。

  倾默蠡就这般来回弄了好几十下后,他的舌头方才向尿道下面的小洞进攻而去。

  “噗滋”的一声细响,他的舌头刺开了我两片花办中央的肉缝,插进了我软软的体内。

  “啊!”我低低地叫了出声,阴道的嫩肉一抖一抖的收缩又张合。

  “嗯~~”倾默蠡在我的下处沙哑的呻吟,柔软又刚毅的舌头一下子全部插进了我的阴道内。

  “啊!”我弓身尖叫。穴里嫩肉紧紧包围住了倾默蠡的舌头。

  倏然,倾默蠡猛的抽出了舌头,他快速的扒掉了他自己的裤子,跪在我的双腿间,一手掰着我的花办,一手扶着长且粗的肉棒,用龟头抵住我不停翕动的小洞口,“噗滋”一声,肉缝被撑开,硕大的龟头强悍的刺入了我的体内去。

  紧接着,倾默蠡只用一个龟头在我的体内进行了几下浅进浅出的穿刺,待我的穴肉被快感麻痹了的时候,他使用狠力猛的一插,一插,再一插!

  “啊!啊!啊!”他的这番动作,让我连着尖叫了三声,倾默蠡比我阴道粗大了好些倍的肉棒终于是尽根的插进了我的体内去。龟头撞击在子宫颈上的那股酸麻感,让我的脚趾头舒服的都卷曲了起来。

  这时我又听到猴子“吱吱”的兴奋叫声,我转头一看,只见一大群的猴子正围在我们的不远处上蹦下跳了起来。因为地上有火堆,所以它们不敢太靠近我们,可它们的眼睛却同时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

  “有、有猴……猴子!”我紧紧揪着倾默蠡的衣襟,头皮发麻,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的说道。

  倾默蠡只抬眼瞥了猴子一眼,随即又快速地俯下头来亲我的脖子。他一边亲,一边回话,“没关系,猴子又不是人,它们想看就让它们看着吧。”

  “不要……” 我的抗议才说出口,龟头缓缓抽出,紧接着一个结实的龟头又插来!!!!

  “啊──”我放声尖叫,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席卷了我的全身,快乐的感觉让我直把小口翕动个不停。

  “哦!”倾默蠡难耐的仰头倒吸了一口气,“天哪,你下面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咬的这般紧,会断掉的。嗯,哦啊、啊啊啊啊!”倾默蠡咬紧了牙,双手箍紧了我的腰肢,他绷紧了臀部,硕大的龟头以能把我的阴道壁肉给磨破了的力道狠狠的穿刺了起来。

  “呀~~啊……啊、啊、啊、哈啊……”快乐的感觉让我不停的抖动着身子,嫩穴里的阴液逐渐的丰沛了起来,在我的身子被倾默蠡拽着上下抛动的时候,两肉相撞的“啪啪”声在我们两紧紧结合的下体传来,穴里的阴液如同是瀑布遇石飞溅而起的水花儿一般高高的隐没在了空气里头。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被猴子看到。”我无助的拿眼紧紧盯着那手舞足蹈的猴子,不停的摇首。

  “傻瓜桃花,我们的结合处被衣衫遮盖住了,猴子是不会看到的。他们最多就看到你我不停的上下在动作……呃啊……!”

  看倾默蠡这样子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懊恼地闭上眼,咬住下唇,把头转了开去,不看那群因好奇而围观着我们的猴子。

  “呵呵~~”见我害羞了的样子,倾默蠡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愉悦的笑。随后他俯下头来,水色的唇噙住了我的嘴,“唧唧”做响的吸吮了起来。

  “唔~~~”我的唇被堵住了,所以发不出声音来。

  倾默蠡和我亲嘴的同时,他插在我洞里的肉棒飞快的抽插,次次都把硕大的龟头插在我的子宫颈上,直肏的我舒爽连连的嗳嗳低叫。

  “嗯、嗯、嗯、嗯、嗯!”倾默蠡的肉棒只要插我的子宫一下,他的喉咙里就会相对的闷哼一声。

  “嗯……啊、啊、啊……嗯……”在倾默蠡的奋勇急攻之下,我的身子开始不停的抽搐,大股大股的阴液从穴底深处射了出来,直把倾默蠡的肉棒射的抖个不停。

  我浑身发软的躺在草地上,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一样……

  这时,倾默蠡一把抱起了我的身子,小腹一挺一挺的把硕大的肉棒往我的下体肏去。身子突然腾空,为了不从他的身上跌下去,我只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在他身后交叉,任由他飞快的把我的小穴抽插个不停。

  “嗯……啊、啊、啊哈啊……”若不计较心境上的排斥,其实和倾默蠡做爱是一件挺快乐的事情。不说他的胯下的那根肉棍又粗又长,像是能够把人给干穿了去,就单凭他的做爱技巧也会弄得我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可随后无意的一转眸却让我惊声尖叫了出来。过度惊吓的眼睛不能自己的睁大着。──我看见几只猴子正学着我们的姿势在交媾!!

  见我此等受惊,倾默蠡微微停顿下了抽插的动作,他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不由噗嗤一声大笑出来。

  “哈哈!”倾默蠡男性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山里回旋了起来。

  我又气又恼,不由拿眼瞪他,见了这般难堪的情景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把他的额头抵住我的,嘴角溢出丝丝笑叹声,“看来它们看得懂我们正在做什么呢。”

  “它们、它们……”饱受惊吓的我,下体把倾默蠡的肉棒夹得更紧了。

  夏日里冰凉的夜风掠过,撩起倾默蠡的几缕青丝,漂浮在黑色的半空中,乌黑的发丝在火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反射着金桔色的光线。

  “哦~你好兴奋~下体的肉儿一直在收缩,一抖一抖的磨着我的肉棒,哦,这种感觉好舒服,好爽快。”

  “你、你!”我不由羞得脸儿发烫、耳根子发热,一时之间却又拿不出咒人的话去骂他。

  “呵呵”倾默蠡低低直笑,他俯下头,唇咬住我的耳朵,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洞中,让我浑身打了个颤抖。

  倾默蠡眉头紧皱,神情似痛苦似享受,一根大肉棒又开始在我的嫩缝里进进出出的抽插,圆柱形状的肉棒几乎是下下尽根而入,次次都把龟头深深戳在子宫颈上,当他拔出肉棒的瞬间,一股子爽利的感觉让我的穴里收缩,子宫内的水儿被龟头抽出,又顺着棍身被拔出体内,湿漉漉的洒在了私处两片丰满的花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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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呃……好胀……”突然的戳入让我低低呻吟,阴里嫩肉一缩一缩的箍紧了他的肉棒。

  阴里的这股力道,让倾默蠡不由微张着唇,喘气声声。

  “哦!真紧……”倾默蠡似痛苦似快乐的微微闭 起眼,粗着脖子,嘶哑闷哼。

  倾默蠡趴在我的身子,一边俯下身来用嘴吱吱地亲吻我的嘴,一边伸出大手捉起一只奶的握在手心里,一捏一提的恣意把玩。

  我蹙眉“唔唔”直叫的声声呻吟。

  倾默蠡哑声低笑了起来,“桃花,你下面的水儿真多,喷在我的阳具前头上麻麻痒痒的好生舒服。”他边说边浅浅的插,可每次都不把龟头插到底去。

  我被他的这般动作逗地身子直抖,待倾默蠡把肉棒再次插进来的时候,我的臀会下意识的向他挺去,期盼他的龟头能够把我插得更深一点。

  可是倾默蠡总是不想如我所愿的在龟头快要接触到最深处时就猛的往外抽出。

  “呃啊呜~~倾默蠡……”我把十指深深掐在他的肩膀里。

   “桃花叫我有何事?”倾默蠡双眸亮晶晶的含笑低问。

  “呃,唔呜……”倾默蠡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

  “何事呢?桃花刚才叫我有何事?”倾默蠡风流的眉调皮的往上挑了挑,“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插的更深一些?嗯?呃……啊!!桃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插得更深,直把阳具的大头插进你的子宫去?”倾默蠡一边眉眼弯弯的取笑着我,一边伸出左手到我的后脑勺上,捧起了我的脑袋,双唇压向我嘴,忘情地吸吮了起来。

  “呜呜……!!唔~~呜呜……”

  倾默蠡直把我吻到气喘嘘嘘时,才猛的抽出了他的舌头,低哑地问我,“桃花,现在你告诉我,你想不想让我把阳具的大头插进你子宫里去?”

  我眨了眨眼,恼得流出眼泪,愤怒地扭过头去不看他带着坏笑的脸。

  “桃花。”他捧住了我的脸,让我的脸对上了他的眼,见我眼角挂着泪,他的脸色惊变,道,“你怎么哭了?”

  “……”我抿紧双唇,不应承他的问题。

  “是我把你弄哭了?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你,把我的阳具插给你!”倾默蠡双臂一伸,紧紧圈住了我的身子,把我抱着半坐起身。他调整了一个最佳的姿势,下体用力一耸,“沽滋”一声,龟头刺在子宫颈上,圆圆的龟头被又暖又软的嫩肉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嗯啊!你下面的肉儿好可爱。它们牢牢地箍在我的阳具上,我的阳具只要稍稍地向外一扯,你里面的嫩肉就用力的一收缩,把我的阳具吸的好生的舒服。”倾默蠡把他的嘴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述说着他此时此刻的感受。

  我舒服得眯起眼睛,身子连连颤抖,此时的我根本无心听倾默蠡到底在说些什么。

  “被肏的感觉很舒服吧?”倾默蠡眯着眼,伸手捉住了我的一只奶,力道沈重的使劲揉捏把玩了起来。

  “啊……啊啊啊!”我放声的尖叫,身子簌簌颤抖的直了起来,胸前的两只奶跟随着倾默蠡一耸一耸的动作上下抛动了起来。

  此刻我的身子已经全部坐在倾默蠡的小腹上,这个姿势让倾默蠡的律动很艰辛,所以倾默蠡身子往 后一躺,让我坐在他的小腹之上,双手箍住了我的腰肢,用力把我的身子一上一下的提提放放。紧接着,他又配合着他大手的提放动作,不断的挺臀送进肉棒,双管齐下,只把我的小穴肏到“咕滋,咕滋”的响个不停,在肉棒抽出来的同时,淫水跟着流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草地,把身下的整片草地都给染湿了。

  我的身子兴奋的痉挛,肌肉在倾默蠡的不断的一肏再肏下亢奋的僵硬一阵软绵一阵。被倾默蠡紧紧拥住的身子热量惊人的烫。

  “嗯、嗯、啊啊啊嗯……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把双手按住倾默蠡平坦的肚腹上,身躯哆哆嗦嗦的颤抖,再也无力承受倾默蠡给予的过烈激情,缓缓的虚弱下了身子去。

  一下接着一下的空实交替,一次接着一次起落变更,龟头上的凌子直把阴里嫩肉刮得酥酥麻麻,这股子舒服到骨头都酥软的酥麻感觉直钻进我的脑袋里去,在我的心脏位置上久久徘徊,让我心跳怦怦的直加快。

  “倾默蠡,你停、停下来,我,我不行了……”我气喘嘘嘘,整个身子像是棉花做的一般软绵绵的瘫软在倾默蠡的身上。

  可是倾默蠡他并不想就此放过我,他放开拉提着我腰肢来运动的大手,两只大手捉住了我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奶,一捏一搓一提一放像是在揉面团一般的用力把玩了起来。

  “呀,嗳嗳──”我嗳嗳地颤叫,双腿一蹬地上,身子紧紧绷起,我的脑袋轰然发白,身子连续地打了好几个哆嗦,小腹一缩一缩的蠕动了起来,一股子温热的液体能以控制的喷射出来,湿漉漉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内侧流到了倾默蠡的小腹之上……

  “嗯,啊……”我被倾默蠡肏上高潮了,我射完了阴精,浑身依旧颤抖,射精的感觉真真是太美妙了……

  “桃花,桃花。你好棒。哦,哦,你射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欢你射。你射精时的神态动作都好美,简直是甜进我心窝里去了。我看着好喜欢,看着好幸福……我好想天天都能这么的把你肏上高潮……给你我的阳具,给你我的精液!”在我最快乐的时候,倾默蠡的唇趴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述说他的深藏的情丝,他的痛苦:“桃花,我喜欢你,喜欢了二十多年,我对你的情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久远而变淡,反而随着岁月的浓缩越变越深刻。呃啊……那白逸研能带给你的感觉,我同样可以带给你。桃花抱紧我,紧紧地抱着我……让我带给你幸福,让我带给你舒服……”

  倾默蠡一个翻身,肉棒直直地往我的体内捅去。他一边狂抛臀部用肉棒一下接一下的穿刺着我的下体,一边用双手牢牢捉住我的两只奶,粗暴地把乳肉都压往乳沟里压去。

  我的奶被他捏的好生的麻痒,我忍不住拿起手来搔了搔自己已经被倾默蠡压到胸脯中央的奶,减轻奶肉上如同是被蚂蚁啃咬了的痒劲儿。

  再加上阴里的嫩肉被龟头一下接一下的刮着,我禁不住这样的快感,白眼一翻,差点晕死了过去。

  “啊,嗯啊──”倾默蠡嘶吼声声,随后,他的身子一僵,我感觉到他插在我体内的肉棒在我的体内一抖一抖的射出了浓稠的精液来。

  射完精后,倾默蠡趴在我的身体上粗重的喘息,半软的肉棒依旧在我的体内轻轻的跳动了起来。

  “呃啊……”倾默蠡高亢的呻吟,他挺着臀部,用他那半软的肉棒在我的体内继续抽插。

  “我不要了……”我的阴肉痉挛,我举起双手抵在倾默蠡的胸膛上,想要把他推开,可高潮过后的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推在倾默蠡胸膛上的力道像是蚂蚁推大象那般的丝毫没力道。

  随着倾默蠡几下的浅浅抽插,他胯下的肉棒逐渐的硬了起来。倾默蠡勾唇低低的笑,像是很意他自己的勇猛。

  接下来倾默蠡咬牙猛挺,肉棒次次尽根刺在子宫颈上,直把我插的把头摇晃个不停。

  “呜……倾默蠡,不要了,我不行,我真不行了!”

  “你行的,接受我,相信我,我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倾默蠡一边喘着粗气说话,一边一下接一下的把我的身体来抽插。

  “我不行了,啊啊!你再肏下去,我会没命的……嗯啊……你饶过我吧。”我的小腹阵阵直抽搐,小穴里的阴肉剧烈收缩,嫩肉把倾默蠡硕大的龟头牢牢的吸住,倾默蠡其实根本不需要大开大合大距离的肏,他只要把他的阴茎轻轻来回扯动,就能牵扯我整个穴里的嫩肉,让我舒服到骨头发软。

  “啊啊啊!倾默蠡。你、你慢一点!”倾默蠡插的太快了,我被他强烈操干的频率震地头晕晕,为了减轻倾默蠡带给我的震动,我只能用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膀,嗳嗳的求饶,“啊啊,嗯……哈啊!插的太深了,别,别,别插那么深,我,我的里面被你捅得好痛。啊呀哈啊!”

  倏然,倾默蠡的双手放开我的奶,转移阵地来到了我的小腹上,手掌摁了摁我的平坦小腹上,沙哑道,“我帮忙揉揉,揉过后你就不痛了。”

  “唔呜呜……不要,不要,你不要插那么深!”其实插得深,痛倒是其次,最要命的是轻轻的痛楚中夹着能侵蚀我所有感官的快感,我很害怕我会对这种感觉上瘾。

  “哦哦。”突然间倾默蠡粗起脖子,他咬牙切齿的嘶吼道,“我快到了,我又要射了。桃花,紧紧抱住我,抱住我!”

  我不由自己的听从了他的命令,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紧紧抱住。

  “啊!”随着倾默蠡的一声低吼,一股温热的精液射了出来。

  “啊──”我仰头尖叫,精液射进子宫里那一刹那的温温热热的感觉好舒服,是没法用笔墨形容出来的。

  随后,倾默蠡依旧没有把他的肉棒拔出来,他一提我的身子,再次把我的身子抱起,让我的背紧紧抵靠在一颗大树的树杆上,弓起身躯,拿着他那根半软的阴茎继续插我的穴儿。

  我害怕会从他身上掉下来,只要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倾默蠡,都做这么多次了,你应该够了吧。”

  “不够,我下面还硬的起来。”他正说着话儿,下面的肉棒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硬了起来。

  “你!”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个样子的人哪里像是已经四十多岁的人?那本医书真能那么神奇?保养了人的身体不老外,难道还能让他的持久力更胜从前?

  “乖,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做完这一次我们就不做了。”这时,趁我走神,倾默蠡膝盖一弯,硬硬的阴茎强悍的再次在我的小穴里面抽插了起来。我把双手从倾默蠡的脖子上滑下,双手向上扯住从树上垂下的树枝,挺起下身,把小腹弄的紧绷绷的,尽情去享受他的抽插。

  倾默蠡插的愈来愈快,我舒服的感觉就愈来愈强烈,阴里的淫水不停的随着插进抽出的肉棒流出了穴外,有一些直接滴落在草地上,有一些沿着我的股沟儿流到了我后面的菊穴上,还有一些则顺着倾默蠡的肉棒给过度到倾默蠡的小腹上,把倾默蠡黑色的毛发沾上颗颗晶莹剔透宛如珍珠的小颗淫水珠儿。

  倾默蠡越肏越起劲,我身后的树跟着我被肏的身子在不停的颤动着。

  “啊啊啊啊~~~”倾默蠡嘶哑的颤叫着达到了激情的顶峰,他全身肌肉瞬间僵硬了起来,不久之后他便难耐的喷射出了精液来……

  “啊──”我咬紧牙关,仰头尖叫,只因我的身体被他的精液射上了高潮……

  **

  激情过后,倾默蠡把头埋在我的脖子睡得极为的安静,我却没有一丝睡意,睁着双眼呆呆地看着烧的劈啪作响的火堆。

  今晚和倾默蠡做了大半夜的事儿,我心里却没有像二十年前那样感觉着他对我的性行为很恶心。人真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二十年前看倾默蠡像是肮脏的蟑螂,二十年后再看他,却发觉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世间上的男人以薄情寡义的负心人居多。在前世,男人口袋里只要有点钱,哪个不是二奶三奶的养着包着?在今世,男人只要养得起女人,哪个不是娶个三妻四妾的?而再看白逸研、倾默蠡、夜琥焰这三个男人,我不禁疑惑了。这几个本事却能倾了天去的男人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吗?他们怎么就跳跃了我对男人的一切认知?他们本应该是妻妾成群的!他们本应该是无情无义的!

  “怎么了?睡不着吗?”突然,倾默蠡抬头说话。

  “你没睡?”我眨了眨眼,收敛了心神。

  “我刚醒。”他的声音含有性感的磁音。

  “哦。”我轻轻应声。

  “心里有事?”

  “嗯。”我翻个身,平躺着身子双眸望向天空中数不清的星星,道,“他们和孩子们一定很担心我们,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说出心里的话儿,却没意识到自己话语里面竟然有撒娇的意味。

  “再等三天,三天后我的内伤基本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柔情和宠溺,好像我就是一个向大人要玩具的小孩似的。

  “嗯。”我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转头去看倾默蠡的脸,所以我不知道他这个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须臾片刻,我轻轻地叫唤着他的名,“倾默蠡……”

  “嗯?”倾默蠡磁性的嗓音在我耳畔轻轻回旋。

  “回去后,你要吃解药。”我语气很是平静。

  沈默了许久,倾默蠡才再次开口道,“我吃了解药后,你会不会不理我了?”

  我心儿重重一跳,随即我又佯装不在意的吸了一口气,道,“倾默蠡,一个杯子只能配一个杯盖而已。”

  “杯子和杯盖不是连在一起,合适杯子的杯盖也不止有一个,你多选一个杯盖换换也新鲜。”他用手指卷着我的长发在指上玩。

  “倾默蠡,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守旧不贪鲜。──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倾默蠡抽出了卷在我头发里的那根手指,翻起身把我压在身下,“和你成双的那一个人就不能是我吗?”

  为他的情深,我心里酸酸的,可我依旧还是摇了摇头,轻轻低语,“我喜欢白逸研,很喜欢,很喜欢。”

  “可我能感觉得到你也是喜欢我的。”倾默蠡捧起我的脸,眉宇间是能够溺死人的温柔。

  “我不……”我本想说我不喜欢他,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倾默蠡双眸发亮,得意地笑起,“你果然是喜欢我的。”

  倾默蠡双眸发亮,得意地笑起,“你果然是喜欢我的。”

  见倾默蠡这般的神情,我噶在喉咙里的话儿更难说出口了。

  “阿娘!”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惊喜的叫声解救了我的为难。

  我转过头看去,只见小儿子和一群青衣人从树林深处向我和倾默蠡的方向疾步奔来。

  “晨儿!”我惊喜的叫唤,接住了他猛力而来的拥抱 。

  “阿娘,您怎么呆在这里不回家去呢?你知道不知道我和阿爹有多么的着急你?”

  “我不小心掉下了软桥,幸好你倾叔叔及时出现救了我。”看着三儿子惊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对他说实话。

  “不小心掉下了软桥?!”三儿子本是惨白的脸更加的没血色了。“娘亲平素里那么小心,怎么……”三儿子的话语顿了顿,他眯起眼睛,瞥了倾默蠡一眼,道,“娘亲不是从来不到软桥那边去的吗?”

  我暗自伤神,儿子大了,脑袋比小时候机灵了,要骗过他还真不容易,但是任凭他怎么聪明都不会想到倾默蠡会拉着我跳桥自杀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徐徐说道,“前天我心里很闷,临时起意想到这边走走散散心。不想那天夏风刮的猛,我一个不注意身子不稳就掉下桥去了。”我尽量把去软桥那边的理由说的合情合理。

  说完这话儿,我瞥了倾默蠡一眼,见他望向我的眼睛更加的晶亮了起来,像是两团熊熊燃烧的烛火。

  三儿子眯着眼,想找出我话里面的破绽,细想了许久,却依旧没个收获。

  我淡淡的微笑,适时的打断了他的思考:“晨儿,娘亲又饿又累,你背娘亲回家吧。”

  三儿子的脸儿一红,双膝向着我的方向,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孩儿不孝,不懂照顾娘亲,竟让娘亲开口提醒了才知道。”

  我扶起了他的身子,拍拍他的衣摆,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跪,知道吗?”

  “给娘亲下跪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跟男儿膝下有黄金扯不上关系。”三儿子笑着反驳我的话。

  我笑笑,并不想对此跟三儿子理论,只说道,“快背娘回家吧,娘很累。”

  “是。”三儿子话音里愧疚的意味更浓了起来。

  我心底轻叹了声,让儿子愧疚,总比让儿子抓着“我为什么会从软桥上掉下来“这个问题不放的好。

  趴在儿子的背上,我转头看了倾默蠡一眼,见他正拿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我装做没有看见的转过头来,对着一大群的青衣人说道,“你们小心些把倾……”这一般子人毕竟是白逸研那边的人马,我该叫倾默蠡什么才合适呢?

  想了又想,索性不点名道姓了,只说道,“他的身子受了伤,你们小心点背。”

  我话刚说完,青衣人立即拱手称“是”。

  我点了点头,攀紧了儿子的肩膀,示意儿子可以迈步前行了。

  回到家后,白逸研、夜琥焰和我的另外两个孩子已经等在大门口了。我想定是三儿子在找到我们时有给他们发了信号,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等我吧。

  他们正想开口问我因何原因失踪了这么多天时,我以“我已经很累了”为理由逃避了他们的盘问。我只对他们说想知道什么就去问三儿子……

  **

  我呆呆地坐在临窗的榻子上,闭着眼睛,思绪乱纷纷。我发觉自己好像有被虐狂的倾向,在倾默蠡抱着我跳下软桥的那一刻里,我对倾默蠡居然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仔细想想,我想我也许是被倾默蠡那种极端的感情震撼了。毕竟这世间很少会有一个男人能够对一个女人以生死做相许。我也许在心底一直渴望得到这样的一种感情,再加之他这二十年来为我所做的点点滴滴,无论我对白逸研有多么深的感情,对倾默蠡还是不能自己的倾了心。我懊恼的把脸藏在手掌心里,我真真是个花心的人,居然在喜欢着白逸研的时候还能够喜欢上倾默蠡!!

  我该怎么办?倾默蠡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我对他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他看得出,那么就肯定更不会轻易就罢手了。

  “桃花。”熟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

  我抬眼,只见倾默蠡眯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正缓缓的向我走来。并坐在了我左边的榻子上,阳光穿透纯白的窗纸懒洋洋的洒在他洁白的衣服上,给他增加了几分慵懒的妖媚。

  夏日的阳光是毒辣的,照在人的身上很不好受,见他额头上泌出的细小汗珠,我不由心软道,“左边有太阳,你坐到右边来吧。”

  倾默蠡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很是温顺的轻“嗯”了一声后便移身坐到我的右边去。

  我站起身去,到圆桌倒了杯茶水递到他的手上。

  倾默蠡抬眼,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嘴角上的浅笑早已经转化成傻笑。

  他看的我很不自在,我只好垂下眼去,转身坐到圆桌旁边的椅子上。

  “你干嘛要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倾默蠡嘟嚷着抱怨。

  “天热,坐的近容易出汗。”我搪塞道。

  “你不坐在这里,我一人呆坐在这里也没意思。”他仿佛没有听见我刚刚说的话似的,潇洒起身,来到圆桌旁边,拖着椅子,靠近我坐的椅子,和我肩并肩坐着。

  “我去拿把扇子给你。”坐的近,他身子上清冽的草香味就钻进我的鼻子里去,害我坐如针扎,只想找个借口起身。

  “别忙。”倾默蠡连忙按住了我起身的趋势,把我的身子按着坐回了椅子上。“今日来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哦。”我轻应了一声,点点头,表示我在听着。

  倾默蠡把他的手敷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的手一抖,正要甩开,却被他紧紧得摁住了,“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下面的话,倾默蠡好像很难启口,他沈默了许久才接着说道,“……如果你真舍弃不了白逸研,我……我可以和他和平的共处。……就算是做小的也没关系。”倾默蠡的声音很缓慢很温柔,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的。

  我瞪大了眼睛,“砰”地一声站起身来,显然是受惊过度了,什么叫“就算是做小的也没关系”?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半响,方才回过神来,不由苦笑不得,“倾默蠡,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说些什么?!”

  感觉到我怪异的目光,倾默蠡别扭的微微歪着头,很是肯定的说道:“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你不要太大惊小怪了好不好。”

  “你……”我被他的话惊到哑口无言,我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

  “我……”我本想说什么的,但觉得这样说不合适,便止下来。

  “你……”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又止了下来。

  “倾默蠡,你是男人。所以你应该要有男人该有的样……”呃,这样说好像也不对。

  “你……唔~~嗯~~”这次我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倾默蠡用他的唇封了口。

  倾默蠡直把我吻到气喘吁吁时,他方才放开了我的唇,低喃道,“我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你的要求降低,但是不表示白逸研就跟你一样的想法。”毕竟白逸研可以独自拥有一个“苹果”的,现在倾默蠡却想从白逸研的手里分一半的“苹果”,这是连小孩也知道的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倾默蠡他岂会不懂?

  “只要你心中有我,他就不成问题。”倾默蠡低哑的笑。

  “倾默蠡,你听我──”我话还没有说完整,就被倾默蠡用手捂住了嘴,倾默蠡的唇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我现在不想你听说,换你听我说,好不好?”

  “唔~~唔~~”我点点头,指了指他捂着我的唇的大手,要他放开我的嘴。

  他缓缓的放开手,双眸静静盯着我看,“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回答我,知道吗?”

  我愣了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已经喜欢上了我,对不对?”这个问题他好像刚才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不正面拒绝他,他是会死抓着这个不放的。“倾默蠡,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同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这明显不符合逻辑,这不符合现实。”不知道为何,我现在竟说不出“我不喜欢你”这句话来。

  “现实?现今一个男人拥有几个女人在人们看来理所当然,很合情合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还是没有感情的那一种,而你对我和白逸研同时有爱有情,为什么就不能同时拥有我们两个人的爱?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男人做的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女人就不可以?你分明是在歧视你自己!”

  我哭笑不得,这世间上怎么会有倾默蠡这样的男人?!虽然他情绪极度激动下讲述的句子很乱,但是我还是听的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倾默蠡,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你……”男人不都应该要维护他们自身的“利益”,不是吗?

  “我是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这样看问题才能全面。你又不是不喜欢我,若你不喜欢,那么我强求你时,你自是能说被我给逼的,但是你心里已经有我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你对白逸研有情,对我同样也有情,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还是把心偏向白逸研多一点,但是我相信不久以后你会改变这样的想法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倾默蠡,他又在费心思了。

  “就算我也喜欢你,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白逸研,二选一,我只会选白逸研。”

  “为什么非要二选一?你就不能把我们两个都选了吗?”

  “倾默蠡,我只要一个男人就够了,这不是说我歧视自己女人的身份,认为一个女人拥有很多个男人就是下贱,就是可耻。我只是不贪心,一直以来我真真只想和一个心爱的男人相伴一生就足够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太贪心的人没有一个能得到好结果的,知足常乐就好。我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被倾默蠡的话语给蒙了心。无论是男人还是其他东西,不是越多越好,一生能够得一个喜欢的我就满足了。

  “你当我前面给你讲的那些话都是放屁吗?!你喜欢我,却要强自舍弃我?!这算什么道理?!”倾默蠡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他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这一刻里,我才悔恨自己太诚实、太不聪明了。在我不喜欢倾默蠡的时候,倾默蠡都不放弃要和我在一起的念头,现在他知道我喜欢他了,那就更加不会放弃了。我摸了一下脸,懊恼极了。

  “反正你别想从我的身边逃走,我早就把话说清楚了,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你要么接受我,然后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要么我们就一起去死,黄泉上我们相依相伴。”

  我被他气得翻了个白眼,“倾默蠡,你为什么总想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应该放宽眼界,你应该多认识些女人。或许你是喜欢我这么个性格的女人,而有我这样性格的女人不止我一个,这世间一定还会有和我一样性格的女人的,你何不出去寻找,跟人分享一样东西的 感觉真的很不好,何不找寻一个能够独自拥有的呢?以你这样的条件,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比我好上几千几万倍的女人。”以前对倾默蠡说这种句的时候不觉得会心痛,现在却觉得心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呵呵~~”倾默蠡趴在耳边低低的笑起,“傻瓜桃花,这个世间上没有长的完全一样的花朵。同样,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另外一个桃花。”

  “我是说差不多的,又没有说是完全一样的。”这世界上差不多一样的东西很多,完全一样的东西却没有。

  “要不,咱们把那个和你差不多的‘桃花’给白逸研,你就只属于我,好不好?”

  “倾默蠡,你冥顽不灵……”被倾默蠡气的脑袋晕眩,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是坚定不移也好,是冥顽不灵也罢,反正此生我赖定你了。”倾默蠡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的脸离我很近很近,他的眼角眉尾皆是笑,他的笑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细腻,就如同是拂起柳丝的清风一般的轻柔。

  我的心重重的一跳,神智变的好迟钝。世间有着这样的一种规律:看似多情的人其实最无情,看似无情的人其实最多情。白逸研、倾默蠡、夜琥焰其实同属于一种无情人……

  倾默蠡的呼吸细细的喷洒在我耳边,他的唇轻轻的吻在我的脸颊上。我被他吻得气息不稳,脸好烫,心好慌,心脏处像有只小麋鹿在深深撞。

  “桃花,你是我挚爱的宝贝……”倾默蠡紧紧搂着我的腰,沙哑又磁性的声音温柔的像水,静静的,慢慢的,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将我的人彻底淹没……

  倾默蠡的唇缓缓吻到了我的唇上,他越吻越深,逐渐地,他将他的舌头插进了我的口腔里头,来回痴狂的搅弄了起来。我的身子好热,像有一团火在烧着,不自觉中,我伸出手,牢牢回搂着他的腰,思想意识全部沈沦在他灼热的亲吻中。

  “桃花,桃花……”他在我的唇边痴傻呢喃,渐渐的,他的唇缓缓向下,湿热的吻烙在我的脖子、肩膀上、再来便是高高的乳尖上了……

  “嗯……”我细细的呻吟,双手紧紧扯住了他腰际的衣物。

  “桃花,我爱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倾默蠡,你不要爱我……”明明知道我不该留恋除了白逸研以外的男人的温柔,但是我克制不住……

  “倾默蠡,不要这样……”把白逸研背叛了的罪恶感让我拼命的摇头。倾默蠡双手牢牢地捧住了我的头,他的额头抵上了我的额头,双眸痴迷又眷恋的紧紧盯着我的脸,他哀伤的叹息,落寞的垂眸,随后他的身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的身子,双手缓缓地从我的脸颊上慢慢滑落。他歪过头去,起伏着胸膛细细喘息。

  屋子里静悄悄的,屋外的蝉鸣声响得更加的躁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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