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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3章:他乡遇故知
  “我在网上搜过来福阻击步枪的性能,它的最大射程是两千多米,最佳有效射程是五百米,在最佳有效射程内,风速正常的话,误差会在五毫米之内,加上我买的是爆炸弹,即使没有一枪射中心脏,松下裤带也必将送了他那条小命。”
  王老五很有把握的说。
  “我们解决掉松下裤带,下一个,就是孔大少了。”
  陈默咬紧牙根说。
  “没错,还有这个姓孔的,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日本?”
  王老五希望孔大少也在日本,这样就不用再到宝岛找他了。
  孔大少当然还在日本,他也在积极实施着干掉松下裤带的计划,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就是松下裤带,他这次来日本,目的只有一个,和王老五一样,非要了松下裤带的命不可。
  孔大少的计划是,在北海道黑帮绑架松下裤带的时候动手,那样,他就可以嫁祸给这些无法无天的黑帮组织,他住的酒店,就在歌舞伎町斜对面,他的这个位置,比王老五和陈默租住的地方离歌舞伎町出入口还近,位置更佳,直线距离,还不到三百米,他也打算用枪射杀松下裤带。
  王老五和陈默,这个周五晚上,几乎一直没睡,因为松下裤带始终没从歌舞伎町出来。
  “武哥,他会不会从另外的口子走了呀?”
  陈默有些担忧的拿着望远镜问。
  王老五看看表,已经是周六凌晨三点多了,歌舞伎町仍然灯火辉煌,但进出口子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他也很着急,要是松下裤带真的是从另外的口子走,那只好在他进入歌舞伎町的时候射杀他。
  “再等等看,应该不会的。”
  王老五像是在自我安慰的说,走到窗口,从陈默手里接过望远镜:“你去睡一会吧,我来盯着他。”
  陈默确实困了,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他最好从这个入口出来,那样,在他出来的时候,人少了,才不会伤到无辜的人。”
  “是啊,现在这个时间最佳。”
  王老五仍然精神饱满,拿着望远镜死死盯住歌舞伎町的入口。
  陈默躺下没多大一会,就熟睡过去,王老五还坐在窗户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松下裤带和他那个保镖出现了,王老五激动得喊出声来:“狗日的果然出来了!”
  陈默在睡梦中被王老五的这声呼喊惊醒,从床上跳下,跑到窗户前朝外看:“出来了吗?武哥,几点了?”
  “三点二十三分。”
  王老五看看表回答,在本子上记下松下裤带出来的时间,此时,除了有三个喝醉的男人,跟在松下裤带他们身后外,没有任何人,要是这个时侯有枪在手,王老五肯定扣动扳机。
  “可惜没枪!”
  陈默说出了王老五内心想的事。
  松下裤带从出来到走入地下停车场,一共用了两分十五秒,王老五也把这个时间记下,两分钟足够了,王老五心想。
  在王老五和陈默躺下睡觉前,王老五说:“明天,我得再去找菜花小姐兑换一万美元。”
  陈默回答说:“我可要好好睡一觉,明天你一个人去找她吧,我想睡一天,可能要来例假了,腰有些酸酸的。”
  说完,扭动身体靠近王老五,蜷曲进王老五怀中,不一会,就传来均匀的熟睡声。
  王老五一时没有睡意,他在想些办完事后要做的善后,他可不想被日本警方抓住,在这样一个国家里坐牢,不会比在国内好。他要带着陈默安全的离开,还有下一个目标孔大少要解决,所以干掉松下裤带后,他要找到一个脱身的办法。
  枪是带不走了,怎么处理枪呢?王老五为这事很头疼,翻来覆去的想啊想,想着想着,他也进入了睡梦中,恍惚间,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做梦,梦到他被抓,在看守所里被审讯的情形,还梦到自己父亲因为自己被抓而气绝身亡,他悲痛得在梦里恸哭,接着,他梦到松下裤带奸笑的嘴脸,气得他举起枪,瞄准松下裤带脑袋扣动扳机,只见松下裤带脑袋顿时开了花,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溅洒在自己身上,王老五痛快极了,嘴巴大声高呼:“死了!死了!狗日的死了!”
  等王老五高兴得醒来,陈默还在沉睡,他看看时间,才六点多,可再也睡不着,干脆站起身来,点上烟,站在窗口前朝外看,外面天色已经泛白,但似乎不像个好天气,雾蒙蒙的,东京都就像是整座城市都在沉睡,街道上的路灯,已经熄灭,歌舞伎町夜晚那些晃得眼花的霓虹灯,此时已经没再闪烁,这样看去,就像是没有擦粉或精心化妆的色衰老女人,蓬头垢面的,失去了夜晚那种妖娆多姿的风采。
  王老五没法给池田菜花打电话,因为他不会说日语,他不想叫醒陈默,看她睡得那么香甜,哪能忍心叫她。
  王老五在八点多开上车,他记得池田菜花上班的旅行社所在大厦名称,在电子地图上很快找到了,他按照GPS指引的方向行驶,还算顺利,九点多到池田菜花他们公司楼下。
  走进旅行社,王老五径直朝池田菜花的办公室走,她的秘书在办公室门口见到王老五,似乎还记得他,站起来笑脸相迎,这个秘书会点中文,王老五连说带比划,才说明白自己找池田菜花的目的,这个秘书算不上很漂亮,但妆倒是化得很浓,远看还可以,近看雀斑在脂粉下隐约可见,不过,笑起来的样子,还算看着顺眼。
  “池田经理和一个客户在里面,请王先生稍等。”
  秘书生硬的中文,听在王老五的耳边,有些别扭,尤其是说「王先生」的时候,让王老五感觉她说的是「王生生」。
  王老五自言自语的说:“我要是叫「王生生」,那肯定比「周生生」有名,珠宝界,也许就不会再有周生生这个名了。”
  他坐到沙发上,掏出烟问:“可以吗?”
  秘书微笑着说:“请便。”
  给王老五端来一杯茶,花茶,王老五还没等他放下,就闻出了味道,他从不喝花茶,但还是很客气的双手接下。
  在秘书坐回她位子上后,池田菜花陪一个男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一眼看到了王老五,她有些吃惊的走上来。
  但王老五却对她陪着的客人更感兴趣,因为这个男人,王老五见过一次,印象深刻,而且在萧薇的父亲口中,还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王老五站起身,眼睛盯住池田菜花陪着出来的男人,微笑着伸出手:“你好,贾先生。”
  “你是?”
  那个男人一时没想起王老五来,他有些奇怪的问。
  “还记得寒山老人那幅字画吗?”
  王老五仍然微笑着伸手,等他伸出手来握。
  “哦!”
  男人马上伸出双手,和王老五握住:“原来是王先生,抱歉,我一时没想起来。”
  “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啊!哈哈……”
  王老五爽朗的哈哈笑起来。
  池田菜花站在旁边,眼睛直勾勾盯着王老五笑,她多么喜欢看到王老五这样开朗的笑啊。
  “你是到日本旅行的吗?”
  贾先生问王老五。
  “是啊,贾先生也是出来旅行的吧?”
  王老五话出口,才觉得问得多余,到旅行社来的人,还会有别的目的吗。
  “我不是来旅行,我是受松下酷呆先生的邀请,到日本帮他鉴定一件古玩的。”
  贾先生简单明了的说了来日本的目的。
  王老五一听,是松下裤带那个小子邀请他来的,顿时来了兴趣:“哦,这么说贾先生又看到好东西了?是什么样的好宝贝?”
  “还没见到,我这不是才来的嘛。因为松下酷呆先生临时有事,今天一早到美国去了,所以要我等他几天,我闲着无聊,想找个旅行社,在日本好好的游玩几天,于是找到这里来了。”
  贾先生也是中国人的后裔,只不过他居住在新加坡,到日本这个地方,能见到王老五,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所以显得特别的开心。
  王老五从贾先生口中得知松下裤带到美国了,觉得有些意外,今天凌晨三点多还见到他从歌舞伎町出来,这才过了不到七个小时,事情竟然会发生如此变化,实在是始料不及:“请你到这里,主人竟然出远门了,呵呵,哪有如此待客的道理嘛。”
  王老五这是在试探着问松下裤带回国的时间。
  “没办法呀,人家是出钱的老板,我是靠这个吃饭的,正好我也可以好好的在日本度个假。”
  贾先生微笑着回答。
  “也是,日本这个岛国,风景还是不错的,只是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再好的风景,也被冻没了。”
  王老五顺着贾先生的话说。
  “是啊,天公不作美啊,不过,日本的温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冬天,泡泡温泉,神清气爽的浑身舒坦。”
  贾先生回答。
  “贾先生住哪家酒店?大概何时办完事情?”
  王老五问。
  “住在京都酒店,松下先生说他周四赶回来,和我约好周五到他家看古玩,这样算来,我有五天时间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贾先生回答。
  “是什么样的宝物?非得贾先生亲自跑一趟?”
  王老五再问。
  “电话里,松下先生具体的没说,只大概的说是叫合欢佛的彩色陶器,他需要我帮他鉴别真伪。”
  “合欢佛?”
  王老五有些吃惊,在日本怎么会有合欢佛呢?难道是假货?还是与自己那件合欢佛完全不同的同名瓷器?王老五装着不懂的问:“什么是合欢佛?”
  “哦,是一种男女欢爱的古代帝王们的玩物,也叫性佛,或欢喜佛。”
  贾先生回答。
  “这我得好好请教请教你这位高人,要是贾先生有时间,我们不妨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让我也长长见识。”
  贾先生看看表,与池田菜花说了几句日语后,才给王老五说:“好,我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一会池田小姐安排好我的导游,就要走了,刚才池田小姐说可以在她的办公室里等一会,我们就在她办公室坐一会,好吗?”
  贾先生也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出来旅行,自然要找些乐子,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最好的乐子,就是有个貌美的女人陪着玩了,所以他找到了这家有着很高规格服务的旅行社,自然受到池田菜花的热情接待,他想让池田菜花陪他,可池田菜花没看上他,只给他安排了另一个导游。
  池田菜花自然很乐意王老五在她办公室里和贾先生聊天,她吩咐秘书给两个男人泡了一壶上等绿茶,还准备了一些小点心,王老五正好没吃早餐,也不客气,边喝茶边与贾先生谈起了合欢佛。
  “我以前听说有性佛这样的东西,可一直没机会见过,贾先生看来对这种古玩还是蛮有研究的,能否详细的给我说说。”
  王老五坐在贾先生对面的沙发上,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松下裤带是在下周四回国,那正是拿到枪的日子,周五晚上只要他去歌舞伎町,自己就可以动手,所以他暂时把这个事搁下,而合欢佛在日本的出现,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哈哈……谈不上有研究,仅是喜好而已,不瞒王先生,我对字画,可以说有研究,但对陶器和瓷器,是一知半解,不过,关于性佛,也就是我们说的合欢佛,我倒是研究了很久,搜集的资料也不少,二十几年了,还没真正见过其真面目,当我从一个朋友口中听说松下家族里有这件东西的时候,我让这个朋友帮着引见一下松下酷呆先生,其实是自己想一睹合欢佛的真容啊,所以这次被邀请来日本,说句实话,有一大半是我本人想看合欢佛而来。”
  贾先生也算是个性情中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把王老五当哥们了。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4章:合欢佛进入寒家
  “这么说,合欢佛应该是中国的东西,怎会流失到日本来了呢?”
  王老五如此问,是想从贾先生口中知道一些关于合欢佛的历史故事。
  “唉……流失到国外的中国的国宝还少吗?这是作为中国人的一块永久伤疤啊!”
  贾先生叹息一声,接着说:“对于合欢佛如何流失到日本,据我所知,这只是二战时期日本侵略中国掠夺的其中一小件东西,而且,这件东西,就是现在松下酷呆先生的爷爷从国人手中抢走的。”
  “哦,原来是这样,能否请贾先生说得详细点。”
  王老五更加来了兴趣,因为他对合欢佛的考证,到明末清初就断了线,能有这样的机会了解合欢佛后来历史,他岂能放过,尽管他心里明白,流失在日本的,肯定是合欢佛赝品,但从贾先生的语气中,他似乎感觉到这个人多少知道一些关于合欢佛在清代的事。
  “这样把,我尽量简单的说说,难得遇到你对合欢佛如此感兴趣。”
  贾先生喝了口茶,似乎在整理思绪,稍稍停了一会才开口说:“合欢佛,据说是唐代的东西,是什么人因何烧制,我不清楚,我仅是从寒山老人亲手写的一本手札中看到的。”
  王老五很认真的聆听,贾先生确实讲得很简单。
  “在寒山老人的手札中,是这样记载的:「祖父寒锦,与一深山高僧交好,常与高僧相会,对弈吟诗,高僧一天赠与祖父锦盒,内有合欢佛十二对及书一本,并讲述了其历史风云故事,后祖父传予家父,家父临终前交予舍下,叮嘱妥善珍存……」。从寒山老人的记载中,我又经过翻找一些史书,七拼八凑,这才知道一个惊天历史谜团,原来,合欢佛是大清孝庄皇后传给她儿子福临的,也就是顺治皇帝,后来顺治出家成为佛门中人,带走宫中的一件东西,这是顺治皇帝从宫中带走的唯一一件,也就是合欢佛,宫里那么多珍玩古董,他为何不带别的,只带走这件东西呢?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是他很钟爱合欢佛的缘故吧。”
  “顺治出家后,其实不像人们了解的那样在五台山,而是隐居在深山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里,不过,他确实到过五台山,是五台山举行法会时去听佛法的,也就是用现在人的说法是去参观学习或培训的。这次五台山之行,让他遇到一个佛门高僧,在这个高僧的点化下,还没彻底了却凡尘的顺治才大彻大悟,回到他隐居的小寺庙里,把他从宫中带出来的合欢佛,交给了与他特别要好,一个经常到寺庙找他下棋吟诗的人,这个人,就是寒山老人的爷爷寒锦,也许这算是顺治彻底脱离凡间苦海的最后一个关口吧。”
  “从此,合欢佛一直属于寒家珍藏的宝物,到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松下家族,也就是松下酷呆先生的爷爷,作为日本关东军的一个大佐,也参加了杀害掠夺中国的卑劣行动,估计松下家族,就是在那个时候得到合欢佛。其中,肯定有血腥味,还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悲惨的故事渊源呢。但松下酷呆先生为何事隔这么多年,还要鉴别合欢佛的真伪,我有些不明白,难道他发觉家中的合欢佛是假的吗?还是他听说有其他人收藏了合欢佛?这些,还得等我见到合欢佛才能下结论。”
  王老五听得有些不过瘾,但他还是很满意,因为,他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合欢佛确实最终珍藏在寒家。
  池田菜花这个时侯带了一个导游小姐走进来,给王老五和贾先生鞠躬后说了些什么,王老五没听懂,但王老五可以判断出,池田菜花是在给贾先生介绍他的伴游对象,只见那个姑娘长得还算可以,贾先生的眼神,始终在这个伴游小姐身上上下左右的扫来扫去,看来他还算满意。
  “王先生,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刚才池田小姐说我可以跟这位小姐出发了。”
  贾先生站起身来,伸出手要和王老五握手告别。
  王老五从沙发上站起,伸手与贾先生握在一起说:“祝你旅行愉快!”
  说话时,还朝那个陪贾先生伴游的姑娘看了一眼。
  等贾先生走后,王老五才和池田菜花谈兑换美元的事,可他说了半天,池田菜花仍然一脸茫然,不知道王老五在说些什么,她只好叫秘书进来。
  兑换美元和上次一样的顺利,不过,这次是池田菜花亲自陪王老五到他们公司的财务部兑换的。
  池田菜花在王老五兑换完货币后,热情的说了些话,可王老五还是没明白,没办法,这事池田菜花又不能找别人帮忙,她只好用笔写出日文,因为日文有些字看上去与中文一样。
  王老五连看带猜,好半天才明白,原来是池田菜花邀请他和陈默去温泉酒店度周末。
  王老五只好也用笔,写半天,才让池田菜花明白,陈默和他已经租了套公寓,没在酒店住了,并给池田菜花说自己很乐意,但得问问陈默是否愿意。
  于是,王老五给公寓打电话,等了一会,陈默睡意朦胧的声音才传过来。
  “是武哥吗?”
  陈默知道,只有王老五会打这个电话。
  “是我,陈默,菜花小姐邀请我们到温泉酒店度周末,你要不要去?”
  王老五当着池田菜花的面,用她办公室的电话打的。
  “我来例假了,怎么泡温泉呀,还是你和她去吧,我在这里还得盯着松下裤带呢。”
  陈默回答。
  “对了,我今天一早才知道,松下裤带已经离开日本,要几天后才回来,晚上不用再盯着了。”
  王老五把他从贾先生那里了解到的松下裤带情况告诉陈默。
  “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太久吧?”
  陈默问。
  “是问我还是松下裤带?”
  王老五没听明白陈默问的是谁。
  “当然是松下裤带。”
  陈默笑着说。
  “下周四回来,应该耽误不了你我的大事。”
  王老五也笑了。
  “武哥,你和菜花小姐去玩吧,好好放松放松,我以前到日本泡过温泉,还不错,呵呵,你还可以看到很多异性光溜溜的和你一起泡澡呢,可别冲动哦,不然,人家看到你那个……呵呵……会被人给切了的,呵呵……”
  陈默在电话里呵呵的一个劲直笑。
  “你要是不这么说,我也许不去了,听你这么一描述,哈哈……我还非去不可了我,要这些小日本的女人们,见识见识我王老五的厉害,哈哈……”
  王老五也和陈默开起玩笑。
  “去吧,菜花小姐人长得不错,她喜欢你,你和她,好好度一个愉快的周末吧。”
  陈默给王老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王老五放下电话,用笔写出沉默不去的字样,并用生硬的英文做了解释,这下,池田菜花很快听懂了,她对英文比日文还熟悉,连连微笑着点头嗨嗨的。
  池田菜花开的是她自己的车,一路上,池田菜花一直在微笑,她似乎很开心,走的是高速,去的地方叫热海。
  这是离东京最近的一个温泉度假圣地,是日本有名的温泉之乡,仅温泉旅馆就有几百家,依山傍海,尤其是伊豆山,环境十分优美。
  王老五和池田菜花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热海市的伊豆山,池田菜花直接把车开到一家叫「稻取庄」的温泉旅馆的院子里。
  也许是周末的原因,来这里泡温泉的人还不少,停车场几乎都停满了车,不过,在路上,池田菜花已经打过电话,预留了停车位和房间。
  池田菜花才把车停好,像是旅馆的主人,一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立刻走上前来问好,池田菜花与她鞠躬后,才跟着这个日本女人朝旅馆里走。
  王老五眼睛四处环视,只见几间瓦房,错落有致的围住了偌大一个停车场,房舍都是木结构,从房顶的瓦片间隙里,不断冒出热气,因为是冬天,气温很低,所以温泉水的热气就从屋顶升腾起来,王老五估计温泉水就在这些房间里,或者说,房间里有澡堂子,从外面看,王老五没觉得有多么的好。
  可是,当他走进屋里,才发觉自己在外面的判断是错误的,尽管接待宾客的大堂很小,但古雅的装饰和摆设,却是王老五以前在任何大酒店里没见到过的,每件摆放的物品,都很细致精美,厅堂的装饰,是日本民间的那种古朴风格,体现了日本人的那种精细生活。
  一切都是池田菜花安排,王老五就像个哑巴,在旅馆主人带池田菜花和王老五朝他们预订的房间走的时候,池田菜花的手,拉住了王老五的手,就像是怕王老五走丢了似的。
TOP Posted: 05-21 10:26 #15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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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5章:温泉浴(上)
  人一旦走到生死关头,往往会变得单纯,想法就没平时那么的多。
  王老五心里明白,自己这次出来,也许再也不能回去了,他是抱着誓死要为父亲报仇的想法而来的。
  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会有什么可以让他胆怯的呢,所以在池田菜花拉住他手的那一刻,王老五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既然人家主动,他也没理由拒绝,拒绝一个女人的邀请,就是对这个女人的不尊重,王老五又想起徐缨曾经给他的这个教诲,因此,他没拒绝池田菜花身体语言暗示性的邀请,再说,他喜欢这样的邀请。
  走进预订好的房间,王老五没看到温泉水,里面是一间日式卧室,没有床,不像酒店房间的布置,甚至王老五连一条床单都没看到,木地板却擦洗得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来,他也看不到凳子椅子之类可以坐的物件,整间卧室,几乎空荡荡的,唯一惹眼的,是窗户前那盆散发出淡淡香气的水仙,在玻璃窗内,静悄悄的展露出笑脸。
  温泉旅馆的女主人,走到一面木墙一样的地方,跪下后拉开木板,王老五这才看到,隔壁有一个四方形木头镶嵌而成的池子,池子还在冒着热气,同时,鼻孔中扑进一股很淡的硫化氢样气体味道,池子周围,摆放着不是很高的木架,上面放着白色的浴巾或是浴衣之类的织物,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接着,旅馆女主人又拉开一扇木墙样的木板,原来是个卫生间,里面东西一应俱全,空间还不小,比起卧室来,卫生间显得还要豪华些。
  女主人和池田菜花不停的说着话,两人走向一道透明玻璃门前朝外看,王老五也跟了过去,原来,外面有几个温泉池子,比房间里的池子大很多,此时,池子里已经有人在泡澡,男女混浴,而且,都光着身体,不像国内泡温泉还穿着泳衣泳裤,似乎泡的不是身体,而是泡泳衣泳裤,王老五在国内也经常泡温泉,每次他到温泉山庄,都会有一种感觉,像是到了泳衣泳裤展示现场一样,在那里,泳衣泳裤的花样繁多,型号各异,穿在那些不同体型的人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王老五有时候甚至会想「糟蹋了一池好水」,可他也免不了要和他们为伍,也得穿着泳裤,遮盖住本来应该是人体最骄傲的部位,那个地方,是人生命的根源,没有任何一个部位能与那里相比美的了,可惜,这样美丽纯洁的部位,却偏偏被人当作是见不得人的,而且,人类还把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说成是文明。
  王老五呆呆的看着玻璃门外悠然自得泡温泉的男女,有的穿了浴巾出去,到池子边解开浴巾放在池边,然后裸身走下池子,有的裸身出来,拿起池边浴巾裹上再走回房间,来来去去,显得自然和谐,没有一个人因为看到了对方的身体秘密而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来,也没有一个人因为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众人面前感到扭扭捏捏的。在外面池子里泡着的,有白人也有黑人,但大部分都是黄种人。
  “和谐,这就叫和谐!真正的和谐!”
  王老五想到了这个目前在国内用得最多的词语,国家倡导和谐社会,提倡和谐共处,以前王老五没能真实的领会,不过,这个时侯的王老五,是真的懂得什么叫和谐了,也许日本人也讲和谐,他们也许因为讲和谐讲得比中国早,在中国大讲特讲孔孟之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时候,也许人家日本人就开始讲和谐了。
  究竟什么是和谐?其实王老五也难以理解,仅仅是看到的这个场面,就能说人家和谐了吗?也不见得,也许人家还羡慕咱中国人的那种羞涩的和谐呢。
  王老五出神的看着外面泡温泉的男女,想着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的事,池田菜花何时站在了身边他都不知道,当他感觉到她站在身边的时候,有些脸红的笑了笑说:“我可不是在偷看人家洗澡。”
  王老五话才出口,觉得这是多余的,池田菜花根本听不懂,于是又自言自语的说:“咳!我干嘛向你解释这个呀,好似我在偷窥似的,解释了你也听不懂,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池田菜花双眼放光的望着王老五微笑,给王老五连说带比划,说的是英文,也许她发觉和王老五交流,英文比日文还容易,所以池田菜花慢慢的开始改用英文与王老五交流。
  王老五很快明白了池田菜花的意思,他有些手足无措,尽管自己抱着豁出去了的心态,可当一个女人要自己脱衣服,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到外面泡温泉时,他还是有些心虚,生怕别人看到了自己那羞涩的生命之根。
  池田菜花见王老五没动静,她也不勉强,自个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去,等完全除去所有衣物,站在王老五面前还微微一笑的鞠躬。
  王老五看着池田菜花脱衣服的动作,很洒脱,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脱衣服会像她一样的,她显得很从容,一点没觉得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面前脱光是多么丢脸的事,她把一件件脱下的衣服,折叠好,放在木地板上,从上到下,一点没颠倒顺序,在把内衣裤完全脱下后,她还跪下来重新整理了一遍堆放得很整齐的衣物,似乎完全满意了,才站起身来给王老五微笑鞠躬,鞠躬的样子也怪怪的,双手按在她小腹上方,双腿并拢。
  当王老五看到池田菜花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惊呆了,不是因为池田菜花的相貌和身材超好,而是她三角区那撮胡须一样的毛,就像是王老五小时候看抗日战争电影时,看到的日本鬼子鼻子下的那撮胡须一样,池田菜花小腹上,修剪出来的毛,就是那个样子,像是贴上去似的,但却是真的,因为王老五看到她的手指碰触那撮毛后,显得有些乱了,有几根还翘了起来。
  这个地方精心做过修剪,王老五以前在司马文晴身上看到过,但修剪得没这么酷,池田菜花的这个修剪,可算是很得体,因为,这与她隆起的丰腴三角区很相配,在她白皙的皮肤映衬下,那一点的黑,尤其的显眼,好似红花要用绿叶衬,池田菜花的一撮黑色,没有她完美洁白的肌肤,就显现不出它的妙处。
  池田菜花感觉到王老五的眼光盯在了自己那花钱修剪的毛发上,她没避开,反而用右手指头在那上面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脸泛桃红的颔首一笑,很大方的走到放有浴巾的那个池子边,从木架上拿起一块白色浴巾,从右至左,很仔细的围上,然后走出来,走过王老五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英文,王老五听得懂,意思是要王老五也和她一样,到外面室外的温泉池子里泡澡。
  王老五始终眼睛不离池田菜花,从她脱衣到围上浴巾,整个过程,王老五看得仔仔细细,当他听到池田菜花用英文说要到外面池子,他没再犹豫,开始快速的脱起衣服。
  池田菜花留下一个迷人的微笑,推开玻璃门,穿上外面的木屐,嗒嗒的走向户外其中一个温泉池子。
  王老五眼睛仍然盯着她的背看,手脚利索的把自己也抹光,差点就那样冲出玻璃门去追赶池田菜花,当他走到玻璃门口,才发觉自己还没裹浴巾,于是,再次返回有温泉池子的那个房间,也从木架上拿了块浴巾裹住,才小跑着朝通向户外的那扇玻璃门奔去。
  王老五推开玻璃门,一股寒冷的气流朝他袭来,他浑身打了个冷颤,身体不自觉的缩了起来,穿上一双摆放在门口的木屐,眼睛四处张望一下,看到池田菜花向他招手,他这才奔向她刚泡进去的那个池子边。
  这个池子加上池田菜花,一共有五个人,有一对金发碧眼的白人,两人头靠在池子边,在闭目养神,另一对是黄种人,男的有些黑瘦,女的倒是很丰满,而且脸蛋和皮肤都不错,正用眼睛盯着王老五看,王老五以为这对是日本人。
  池田菜花坐在池子里脸朝王老五笑,指着他裹住的浴巾说了几句日语,王老五没听明白,以为自己胯间已经膨胀的宝贝露在了外面,被池田菜花看到了,他垂头去看,好好的被白色浴巾裹住,尽管朝上翘起,但并没露在外面,他很是尴尬,在这样冷的室外,自己竟然还能如此热血沸腾。
  王老五站在池子边,看着池子里五个人,三女两男都没任何东西遮挡,唯有自己还裹着浴巾,他有些手足无措,该不该把浴巾从身上拿掉,这成了他最大的难题,正在他犹豫间,那个黑瘦的黄种男人开口了。
  “先生,你是中国人吧?”
  一口的港式普通话。
  王老五一愣,自己还没说过话,他怎么就能看出自己是中国人呢,他没回答,而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是中国人。
  “不用害羞的啦,大家都一样,你裹着浴巾,反而让我们觉得不自在的啦。”
  黑瘦的男人笑着说。
  王老五这才把浴巾慢慢的从身上「撕开」,很小心的把自己身体从浴巾里「剥离」出来,然后弓着腰,想尽量遮挡住自己的羞处,很快的步入温泉池子里。
  水温有点烫,等王老五完全坐下,那个黑瘦的男人又开口了。
  “先生的身体超棒啊!”
  说着,还翘起左手大拇指,因为他的右手,搂着那个黄种女人,这个时候,那对白人男女也把眼睛睁开,朝王老五这边扫射过来。
  而那个黑瘦的男人还在说话:“先生是第一次到日本吧?”
  “是的。”
  王老五回答。
  “哦,难怪你这么拘谨啦,在日本,这叫温泉文化,也就是裸浴文化,历史悠久的啦。”
  说到这里,黑瘦的男人偷偷看了一眼池田菜花,小声的给王老五说:“你找的这个日本妞很正点啦。”
  王老五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他看向那对白人男女,只见男的头发朝后扎起,剃了胡须的脸,泛着青,有些发胖,胸部和手脚,全是金色的毛发,王老五特地朝他胯间瞄了一眼,那个地方,也是金色的毛发,他以为外国人那里长得应该很强壮,因为在一些影片里,他看到的那些白人,几乎每个人都很猛,可王老五眼前的这个白人,那个地方,却被他金色的毛发给遮盖住了,几乎看不到。王老五心里很鄙视这个白人,他把眼光扫向那个白种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实在不咋地,有些偏瘦,颧骨很高,眼窝深陷,胸部还下垂,皮肤晒斑或雀斑很多,看着有些让人直冒鸡皮疙瘩,王老五赶快把目光移开,瞅向说港式普通话男人右手搂着的女人。
  这个女人单眼皮,脸上没雀斑也没粉刺,倒是很干净,泡在池子里的身体,很难看出身材如何,不过,胯间的黑色倒是很浓密,胸部也相当的饱满,比起池田菜花的,还要大,但她的身材也比池田菜花的大很多,王老五猜测,这个男人喜欢丰满的女人,常言说瘦男人的「枪」,胖女人的「靶心」,这一对,应该算是很般配。
  在王老五看那个瘦男人搂着的女人同时,这个女人也在看着王老五,她的眼睛盯着王老五看的是他结实的胸肌,看了一会,她好似口渴般伸出舌尖来抿了抿红润的唇。
  黑瘦的男人似乎很耐不住寂寞,他再次开口说话。
  “先生,你是中国大陆哪里人?”
  “岛城。”
  王老五回答。
  “哦,不错的城市,我去过。”
  “先生你是广东人吗?”
  王老五问。
  “不是的啦,我是香港人啦。”
  黑瘦的男人似乎觉得自己是香港人很自豪,说话的口气听在王老五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我是中国人呢。”
  王老五问。
  “哈哈……这个嘛,很简单的啦,中国人最是怕自己隐私被别人看到,你裹浴巾出来,走到池子边却迟迟不肯把浴巾除去,可你身体又有着那种,呵呵……那种本能的冲动,这些,都是典型的中国人特征,心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不是一回事的啦,另外,你那个女友,用日语给你说你的浴巾裹错了,说你那种从左到右的裹法,是表示丧期穿衣的,可你没听懂,这就更加证明你是中国人啦,另外,我还大胆的猜想,你肯定是政府的官员啦。”
  黑瘦的香港男人很得意的说。
  “看来先生你阅人不少啊,能一眼看出这么多名堂来。”
  王老五有些讽刺的夸奖他。
  “小意思的啦,我一个生意人,世界各地的跑,日本每年要来几趟,这里的大大小小温泉,几乎都泡了个遍,不过,我还是喜欢冬天的日本温泉,人少,花的钱也只是平时的一半,很实惠啦。”
  黑瘦的香港男人,笑起来还可见右上牙镶了一颗金牙。
  王老五不想多和这样的人说话,他把头靠在池子边,闭上双眼,脸能感觉到吹来的冷风,但泡在池子里的身体,却是暖融融的舒服,池子都是木板镶嵌围成的,温泉水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味道,使得王老五闻着有些想睡。
  池田菜花和那个被黑瘦香港男人搂着的女人聊了几句,原来那个女人也是日本人,王老五估计,也应该是个伴游。
  看来日本女人也并不是某些人说的那样清高,都不接待中国男游客,毕竟,只要能挣到钱,管他黑白,只要有钞票赚,还能拒绝吗。
  这个院子,一共有六个泡澡池子,周围的五个池子,都泡了人,全是男女混浴,其中两个池子里,还有几个黑人,与他们一起泡澡的,有两个白种女人和一个黄种女人,讲的都是英语,而且说话声还不小,王老五偶尔能听懂几句,似乎他们在拿各地方趣事说笑,其余的池子里,泡的大概都是日本人,很安静,似乎他们才是真正的在享受那种泡澡的乐趣,没有人大声的说话。
  池田菜花也和王老五一样,头靠在池子边,闭上了眼睛。
  王老五闭上眼睛后忽然想到,这里泡澡的还有两个白人,要是他们有那些可怕的传染病怎么办,一想到这个,他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立刻被这个想法给破坏了,他睁开眼,朝那对白人看一样,这一看,更让他难以再和这些人躺在一个池子里了,他呼啦一声从池子里站起,用英文给池田菜花说了一句,围上自己那条白浴巾,穿上木屐,逃跑一样的跑回了他和池田菜花的那个房间。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6章:温泉浴(下)
  池田菜花不知道王老五为何如此匆匆回房间,她微笑着对池子里每个人友好的点头示意,然后也从池子中站起来,背转过身,用浴巾裹住身体。
  那个香港男人眼睛不眨的盯着池田菜花看,有些呆呆傻傻的,嘴巴微张,舌头在口中来回的动了几下,像条哈巴狗一样,最后伸出舌头在两片嘴唇上下舔了舔,啧啧赞叹的说:“正点!太正点啦!”
  从他那喉结上下滑动的样子判断,估计还吞了口唾液,可惜他看到的,只是池田菜花的后背,要是看到她的正面,恐怕他会脑溢血。
  王老五回到房间后,在室内那个池子里躺下,他用手不停的浑身上下搓洗,似乎要把刚才在室外的污垢清洗干净,尤其是他那个宝贝,用手指撩起皮的清洗,好似那里已经有了痒痒的感觉。
  王老五不是个洁癖患者,他没这种精神上的毛病,甚至他在和女人玩的时候,很放得开,才不会计较什么卫生不卫生,干净不干净呢,当然,他都是和那些信得过的女人上床,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享受到他的临幸的。
  王老五过去也和别人一起泡过温泉,也是公用池子,但他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感觉,这也许是他没和除了黄种人外的其他人种一起泡过温泉的缘故,好在他今天没和那些黑人一起泡,不然,会当着人家的面呕吐出来的。
  这不是种族歧视,王老五从没想过去歧视谁,他只不过是见惯了和他一样肤色的人类,与这些人打交道产生的根深蒂固的一种亲近感觉,其实,有病的不一定都是白人或黑人,但在王老五的内心里,好像黄种人总比别的肤色人种要干净一些,这只是观念的问题,扯不到歧视上去。
  池田菜花走进房间,看到王老五一个人泡在室内池子里,她也走过去,解开在外面围上的浴巾,离王老五不远的地方躺下。
  王老五侧身看到池田菜花双眼灿烂的微笑,脸上也挤出一丝笑容,用英文问池田菜花:“你怎么也进来了?”
  池田菜花很简洁的回答:“因为你进来了呀。”
  她尽量用简单的英文和王老五说话,这样两人还能相互交流,虽然有时候王老五说的英文她听不懂,可她基本上能猜出王老五的大概意思,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单独相处,两人的交流顺畅了很多,没一开始那么别扭了。
  王老五苦笑着说:“我是怕得病。”
  “病?什么病?”
  池田菜花一脸茫然的问。
  王老五本想说「传染病」,可他不知道这个词语英文该怎么说,想了一会,才想到艾滋病的英文,于是说:“艾滋病!”
  “艾滋病?”
  池田菜花听到这个词,也有些害怕,眼睛忽闪着看王老五,就像是她看到了一个艾滋病人似的。
  “是的,我害怕和那些白人一起泡澡,得艾滋病。”
  王老五搜肠刮肚,才把事情说明白。
  “哦……呵呵……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池田菜花连连摇手说。
  “我知道不会,艾滋病主要是靠体液和血液传播,仅仅是泡澡,传播的机会很小,可还有其它的疾病会传播呀。”
  王老五说这么长的英文,实在吃力,但他还是能把意思说明白了。
  “呵呵……”
  池田菜花娇笑起来,解释说:“这里的温泉,是含有硫和盐分的热泉,温度一般都在六十度以上,这样的温度,一般的细菌是不会有的,即使是很难杀灭的病菌,在六十度的温度中,十几分钟也可杀死绝大部分,我们泡的那个温度,基本上不会有病菌的,这些温泉,都有卫生部门专人负责监管卫生状况,不用担心。”
  王老五没完全听懂,不过,他大概的理解了池田菜花说的意思。
  “菜花小姐,能否给我说说日本温泉文化。”
  王老五也觉得自己太那个了,于是,话题一转,谈到了温泉文化上。
  池田菜花是搞旅游的,对日本的温泉文化,自然相当的熟悉,不过,因为王老五听不懂日语,英文又不怎么好,她只好很简单的介绍说:“说起日本的温泉文化,其实有相当长的历史了,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日本属于火山列岛,所以地热资源比较丰富,尤其在日本的东北部地区,被称作「温泉王国」。自古以来,日本人把泡温泉作为与陌生人交往的一种场所,认为人们光着身体接触,才能真正达到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亲密无间的了解,所以日本的温泉文化,也可以说是一种「裸文化」。洗温泉的礼节,可以说很多,也许你在别的国家看到,泡温泉一般都会穿着泳衣泳裤,但在日本,基本上都是赤身的,每次入浴,可以在进入温泉前自带一条毛巾,但进入浴槽时,可不能把浴巾也和身体一起侵入浴槽里,这可是原则性的礼节,是不允许的。当然,到现在,为了尊重其他国家,尤其是穆斯林国家的来宾,总不能让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吧,所以后来也有了「隐泉」,也就是一种所谓纯朴的温泉浴,大浴场男女开始穿上泳衣泳裤,只有在独立的隐蔽温泉池子里,才会赤身。不过,浴巾不能和人一起落入池子里的原则性礼节,与赤身泡温泉的礼节是一样的。”
  王老五一知半解的听,池田菜花尽量说得慢而通俗,两人面朝屋顶仰躺,额头上开始微微冒出细汗来。
  一个穿了和服的女人走进来,可能是这家旅馆的服务员,她端了一些料理,直接端到王老五和池田菜花泡澡的池子边,跪在边上,放下端着的木盘,然后又颔首退下。
  “吃点料理吧。”
  池田菜花首先从池子里站起,用浴巾摊开铺在池子边,然后坐在浴巾上,拿起盘子里的宽口酒壶,在一个瓷杯里斟满米酒。
  王老五闻到的不是烈酒的气味,而是糯米酒的甜香,他熟悉这个味道,因为小时候在老家,每年母亲都会做一些糯米酒,老家人叫这种你就为醪糟,不过,日本的糯米酒,是把酒汁过滤出来,装在宽口瓶里饮用的一种类似饮料的东西,算不上是酒,因为一般很难喝醉,只会让人喝了后身体感到微微的发热,在这样的冬天,尽管屋子里有地暖,也有温泉泡,但能在泡完温泉后喝上几杯这样的糯米酒,会使得浑身更加放松。
  王老五也和池田菜花一样,坐在池子边,而且是盘腿而坐,他胯间的宝贝,此时没那么冲动了,头朝下垂在浴巾上,池田菜花那撮胡须样的黑毛,此时在她盘腿坐下后,更加显眼,王老五眼角时不时忍不住的会朝她那里盯上一眼,像是把它当作下酒菜。
  池田菜花双手端起斟满米酒的酒杯,恭敬的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伸出双手接过,先在鼻孔下闻了闻说:“好香啊!”
  然后仰脖一饮而尽,嘴巴回味着糯米酒甘甜的味道,砸了咂嘴,用英文慢条斯理的讲起他小时候的故事,这个故事,他过去读大学时,曾经用英文写过作文,所以讲起来,还算顺溜:“我小时候,最爱喝我妈做的糯米酒,有一次,因为喝多了,一整天头晕晕的难受,到山上砍柴,实在晕得受不了,就躺在树根的枯叶上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是满天的星星,还以为自己在天上呢。哈哈……后来回到家中,才知道爸爸和妈妈急得惊动了整个村的人,四处在找我,妈妈还以为我被野兽给吃了,在家一个劲的恸哭,等我出现在她面前,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池田菜花静静的微笑着听,她几乎全听懂了,等王老五讲完,她再次斟满酒杯,双手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不再一口喝干,而是浅浅的尝了一小口后说:“从那次以后,我即使喝酒,也不会过量,总是适可而止,因为,我生怕妈妈再为我着急。”
  王老五说到这里,潸然泪下,心里不觉想起因为自己死去的父亲,因为父亲的忽然过世,让母亲怪罪自己,再也不愿意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所以他感到了对父母的那种歉疚。
  池田菜花没能理解王老五为何说着说着就掉眼泪,微笑着说:“你的爸爸妈妈肯定是一对幸福的夫妻。”
  池田菜花不这样说还好,她如此一说,更让王老五悲从心头起,想到母亲从此一个人孤孤单单,再也不会有父亲陪着晚饭后散步了,她该有多寂寞啊,王老五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哭得池田菜花有些手足无措,赶紧跪爬过来,把王老五的头揽进她的怀抱中,池田菜花一个母性的那种善良在王老五的哭声中被激发了,她就像个母亲一样,把王老五的头搂抱在她的胸口里,轻轻抚摸着王老五,什么话也没说,眼角还渗出了泪花,但没掉下来,似乎王老五忽然伤心恸哭,让她也感受到了他的那种伤心难过。
  王老五就像个孩子,哭一阵后,觉得心里好受多了,等他意识到自己头靠在池田菜花怀中时,有些羞涩的抬起脑袋,用手把泪擦了擦,挤出一丝笑容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关系,我能体会到,你很爱父母。”
  池田菜花微笑着,眼角的泪花还在眼里一转一转的。
  “是啊,这个世界上,哪个做孩子的不爱自己的父母呢。”
  王老五又端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米酒,放下酒杯,拿起银筷,夹了生鱼片在蘸料里点了一下,放进口中,他这是用此方式,想掩藏住自己刚才的失态。
  池田菜花似乎看出王老五心思,也不坐回王老五对面,而是陪在王老五身边,还给王老五讲起了她家里的事。
  “我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娶了一个继母,那时候我还小,爷爷奶奶担心继母对我不好,所以我从小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我对爷爷的感情,比对我父亲还多些,你比我幸福,有父母的疼爱,就因为我从小没有父母的爱,所以我对婚姻和家庭,缺乏信心,一直把精力花在工作上,我喜欢目前的这个工作,可以与不同的人接触。我有个愿望,很想到中国去待一段时间,尽管我去过,可时间比较短,所以对中国了解甚少。”
  池田菜花也在慢慢品尝着糯米酒,她讲到自己身世,却没怎么难过,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人也许都有同情弱者的本能,王老五在听着池田菜花讲到她过去没有父母爱的往事,觉得自己比她幸福多了,心理平衡许多,同时,他也很同情池田菜花的不幸,这种事,在中国也不少见,父母离异或是其中一方先过世,让儿女遭罪的也不少。
  “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让你想到了伤心往事。”
  王老五有些歉疚的说。
  “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没觉得不幸福。”
  池田菜花喝了口米酒,对王老五笑了笑接着说:“现在,我倒是觉得一个人蛮自在的,没有约束,不像我的一些朋友,她们结婚后,大都没有安全感,总是担心被男人抛弃,日本女性,在结婚后,几乎都变成全职太太,没了经济来源,在家做家务带孩子,还要伺候丈夫,可以说,作为日本女人,很不容易,毕竟,这是一个男权社会,女性的地位表面上和男人平等,其实,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还没有彻底打破。”
  两人把一壶糯米酒喝完,再次泡进温泉池子里,刚才的一番交流,似乎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变得没那么陌生了,池田菜花离王老五更近,她几乎是和王老五肌肤相贴的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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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7章:合欢佛第十一式
  也许是糯米酒的作用,或者说是温泉的温热起了作用,王老五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逐渐的开始沸腾,他的脸色红润,因为有细汗,所以泛着油亮的光彩,看池田菜花的眼神,仿佛增加了某些色彩。
  池田菜花看上去,是那么娇嫩而具有魅惑。王老五不知为何,脑子里想到了一个朋友曾经给他讲过的神话故事,这个神话是关于仙女下凡洗澡的:「说是在天山的天池,每到月圆之夜,天池被月色照耀得犹如白昼,清澈的池水里,圆圆的月亮映照在其中,从天上往下看,仿佛就像一面镜子,引诱得天上美丽的仙女们难耐寂寞,纷纷相约偷偷飞下凡间,宽衣解带,投入天池水中,尽情嬉戏。」
  「天山上有一个妖怪,这个妖怪是一头毛驴精,而且还是一头公毛驴,在天山上修炼几千年才成的精,它忍受了巨大的孤独和寂寞,终于变成精了,能人驴互变,变成的人没再像它过去一样个头那么小,不仅高大威猛,还有用不完的劲和使不完的力,它那单调的叫唤声,也修炼成美妙的歌唱声,唱起新疆民歌来,会把山下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听得陶醉入迷。这头毛驴精为了消除自己身体里那种旺盛的精力,不停的日夜奔跑在天山上,让很多人以为看到的是天马,来无影去无踪的,其实它只不过是一只毛驴精。」
  「在一个中秋月圆之夜,这一年的中秋,不知道为何,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大,天上的仙女们又再次悄悄从天上跑下来洗天池浴。」
  「毛驴精在这天夜晚,也正好路过天池边,在仙女们叽叽喳喳的开始宽衣解带时,正好被毛驴精躲在树林里偷看到,这一看不要紧,毛驴精那肚子下,后腿间吊着的黑家伙,顿时变长变硬,紧紧的贴在肚皮上一跳一跳的跃跃欲试,嘴巴张开,差点忍不住「唵唵」的大叫出声。它心想,我要是以毛驴的模样出去,非把她们吓跑了不可,我得变成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唱起美妙的音乐,才会打动她们的芳心。想到这里,毛驴精摇身暗自说声「变变变!」,果然变成了一个白马王子,可惜身上没有衣服,它那毛驴雄伟的象征,朝天直立,胯下吊着的,却是黑糊糊两个大蛋蛋,它还蛮得意的,迈步出树林,口中哼唱起美妙的音乐,一付悠闲自得的模样,装着不去看那些仙女,而是仰头朝天看月色。
  「仙女们都已一个接一个的进入到水中,只有一个最小的,她还是第一次与姐姐们到天池来玩,没学过游泳的她,害怕水,正在犹豫间,听到了美妙的毛驴叫,她扭头一看,多么英俊潇洒的人啊,她一时看得呆了,忘记自己还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张着一张小口,双眼泛光,尤其是她看到毛驴精朝天竖立的那个黑家伙,更是让她感到浑身酥**痒的。」
  「毛驴精边唱边走向痴痴呆呆站在池子边的仙女,面带微笑,歌声美妙,它看到的,是一个亭亭玉立、充满青春活力的妙龄女子,她浑身一丝不挂,在皎洁的月色下,像是披了一袭轻纱,显得神秘,深深诱惑着毛驴精,让毛驴精贴在肚皮上的黑家伙,更加变得坚挺,蠢蠢欲动的又朝上伸长一截。毛驴精双手抚摸在自己胯间垂吊着的蛋蛋上,脚步更加从容坚定的朝仙女走去。」
  「站在池子边的仙女那些姐姐们,只顾各自在天池水中嬉戏,没听到也没看到她们的小妹妹一个人被毛驴精给诱惑了。」
  「当毛驴精走近仙女,围绕着她的身体转圈,并在轻声哼唱时,还不时的动手去轻触她的肌肤,有时甚至把口凑近她的耳边哼唱,尽管吹出的热气带有股骚味,可是,仍然让仙女感觉飘飘然,脸上渐渐露出娇媚的微笑。」
  「毛驴精看到仙女如此对自己笑,知道可以动手了,于是,它拉起仙女的芊芊玉手,领着她朝树林中走去。」
  「仙女没有丝毫的害羞,单纯的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人的身体真模样,她被毛驴精深深的吸引了,乖乖的和毛驴精并排而行,她的眼睛始终不离毛驴精看,最让她好奇的,是毛驴精那朝天耸立的黑家伙,在进入树林后,她再也忍不住的问:“这是什么?”
  毛驴精轻声回答:“我的宝贝。”
  仙女问:“为何是黑的?”
  毛驴精没回答,而是反问:“你的不也是黑的吗?”
  仙女低头朝自己那里看去,看到的,也真的是黑的,然后抬头再问毛驴精:“我可以摸摸你的宝贝吗?”
  毛驴精哪会不愿意,迫不及待的回答:“当然可以,它就是为了让你摸的。”
  于是,仙女伸出芊芊玉手,从毛驴精的黑家伙头部开始,朝下摸,感觉热热硬硬还一耸一耸的动呢:“咦!你这个宝贝咋会动呢?”
  毛驴精伸手按住仙女的手回答说:“因为它想你那个黑地方呀,它想和你那里说说话。”
  仙女奇怪的问:“它们会说话吗?”
  毛驴精肯定的点头回答说:“当然会,来,我教你怎么让它们说话。”
  毛驴精说话间,把仙女背朝自己按在一颗大树上,用它的黑家伙,与仙女的黑家伙真的对上了话。」
  「从此,这个仙女迷上了毛驴精的黑宝贝,每次她都很焦急的等待着月圆之夜,就算其她姐姐们不下来洗天池澡,她也会偷偷一个人跑下凡间与毛驴精相会,后来,这个仙女肚子大了起来,被王母娘娘发现了,王母娘娘大怒,等她生下一只小马驹后(这头小马驹,就是后来的汗血宝马)把她贬到人间,让她变成了一头毛驴,而那头引诱仙女的毛驴精,却被天庭收走了它幸苦修炼而得的法术,还原成它过去本来的面目,从此,两头毛驴开始了人间的生活,成为人类利用的做苦力工具,它们后代因为遗传了它们曾经是神仙的基因,所以它们的皮还被人利用起来做药材,驴皮胶(阿胶)它们的肉也与天上的龙肉相媲美,原因就是因为它们曾经都有仙气,所以,就是到了现在,新疆的毛驴车,还是那么的受欢迎,仍然是维族兄弟最好的交通工具。」
  王老五泡在温泉池子里,脑袋中却想到曾经听一个新疆朋友讲起的这个天池神话故事,他此时的感觉,就像是这个神话故事里的那头修炼成精的毛驴,自己的宝贝也是朝天立起,身边还躺着一个天仙下凡一样的漂亮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中国古老神话中的中国人心目中的仙女,而是个日本女人。
  王老五对日本女人,早有过幻想,他曾经想过既然日本人可以欺侮咱中国姐妹,过去是不花钱的强干,现在是花钱集体到中国买玩,那么,自己为何就不能干日本女人呢?自己也有钱啊,而且身体条件也不错。可那时候想总归是想,始终没有机会,好不容易这次为了报父仇而到日本,遇上这么个不要钱、而且还如此让人心动的女人,他岂能放过。
  天池的神话传说,是毛驴精引诱下凡洗澡的仙女,现实却是颠倒过来,是仙女一样美丽的日本女人,引诱了像公毛驴一样强壮的王老五。
  王老五是来了感觉,人家池田菜花有没这样的需求呢?王老五一头热,也成不了好事呀,毛驴精之所以能把仙女搞掂,可不是强来,而是仙女也有那份需求。
  池田菜花的需求,不像王老五那样明显的表现在身体表面上,她的渴望,一点不比王老五差,在她看到王老五耸立在水池中的家伙后,她本来就有些渴求的欲望,达到了沸点,她能深切的感到自己身体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那股温暖的水流,奔涌一样的不断从她微微开启的口子里涌出,她从没遇到还没有实质结合就如此泛滥过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仅仅只是看到和感受到身边男人那股男性冲动,就点燃了她的全部欲望,那种难耐的想伸手去抚触王老五的冲动,使得再也难以克制,于是,池田菜花面朝王老五侧身,双眸迷醉的盯着王老五耸立在水中晃晃悠悠的宝贝,伸出手,很慢很慢的摸向那里,当手指一接触到那坚实的东西,立刻一把握住。
  王老五在池田菜花一把握住自己后,嘴巴忍不住的哼了一声,然后很放松的闭上双眼,他像一个沉睡的人,沉醉在美妙的梦中一样,心灵和身体一起感受着来自池田菜花手指和手心那份温暖,他想到了毛驴精被仙女芊芊玉手触摸的情形,似乎他也感觉到了毛驴精被仙女触摸时的感受,他舒服极了。
  池田菜花的身体,在随着触摸到王老五身体后,也颤栗般的酥软起来,她本来已经荡漾的心扉,此时更加的激荡开,觉得这样难以满足她逐渐升级的欲望,于是,她的另一只手,开始摸向自己修剪得像男人鼻子下的胡须一样的地方,那里似乎变成了她欲望的中心,那里有某种等待着被充塞的空洞感觉,她希望被填满,盼望着手心里坚实的家伙去填塞。
  两人谁也不说话,整个房间,唯有池田菜花摸在王老五那里发出的轻微水声和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王老五仍然闭紧双眼仰躺在那里,他感觉自己现在成了个日本男人,享受着女人带给他的最大快乐。
  池田菜花抚弄王老五一阵后,从王老五身边爬到王老五对面,背对王老五,双腿分开,跨在王老五的胯部两边,伸手从下扶住王老五的宝贝,对准自己双腿间的中心,那里的门早已开启,她很顺利的就让王老五耸立的家伙挺进到她的腹地里,然后她双手趴在池子边,蠕动起她的腰臀部。
  王老五在感觉池田菜花离开身边时,睁开眼,他看到池田菜花朝自己对面爬去,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等池田菜花跨坐在自己身上后,才明白她这是要主动进攻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池田菜花会用上这个姿势,因为这个姿势王老五在合欢佛中看到过,这是合欢佛的第十一式,叫「狗交式」。
  王老五有些想笑,因为这个姿势他也和萧薇做过,而且美妙无比,但起的名字实在不雅,可是很形象,就像是狗交合时一样,头尾相反,王老五差点笑出声来,他的脑海里想到了合欢佛书中描述该姿势的语句:狗交式,顾名思义,像狗一样的交欢姿势。男仰躺面朝上,四肢伸展;女背对男,面朝男脚面,匍匐在上;结合后,女摇动身体,可上下动,也可左右摇,或转圈,可深可浅,由女方掌握主动;也可女不动,男在下朝上动,或男女双方齐动,到女方达到最大快乐为止。做的过程,切忌心浮气躁,两人要均匀呼吸,边动边调节呼吸……此招式,可让男女双方阴阳互补,起到养颜之功效,长此以往,可让人体阴阳均衡,百病难侵……
  王老五惊叹于古人仿生的灵感,能把男女欢爱的姿势,不仅变化多样,还能形象的取名,本来这种事情,就两个招式,一前一后,可是,就在这一前一后简单的运动中,变化出很多的有趣来,也许,这就是人类喜欢做这个运动的原因之一吧。
  王老五想归想,但还是身体朝上送着,开始主动进攻,并欠起脑袋,看池田菜花与自己结合的地方,那种一进一出的活塞运动,看在眼中,实在妙不可言,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诱惑所在,王老五被如此的诱惑下,变得更加「坚强」,他要把作为一个中国男人的尊严,完全在池田菜花身上找回来,日本人可以用过去的武力和现在的金钱征服他国的同时,也征服着他国的女人,那么,为什么中国的男人就不能用自己的「坚强」去征服日本的女人呢。
  人的内心,一旦变得邪恶了,身体也就会变得强横起来,王老五一想到日本鬼子曾经在亚洲人民身上犯下的罪行,他就难以压住自己那份愤恨,他要报仇,为父亲的死,为中国过去遭受过日本鬼子的蹂躏过的女同胞,他誓死也要报仇。
  此时在王老五脑海里充塞着复仇的怒火,他忘记了男人的风度,性起之下,他仰起上半身,双手抓住池田菜花的双腿,站了起来,让池田菜花像条狗一样的趴在池子边,王老五就那样哼哧哼哧的前后运动他「坚强」的身体。
  池田菜花似乎很享受王老五的这样「粗鲁」,她的叫唤声变得越来越大声,被王老五双手托住的身体,跟随王老五的前后运动而扭动摇摆着。
  王老五还从没这么「粗鲁」过,他像是变成了一头毛驴精,尽管没「唵唵」的仰头吼叫,但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涨红得像猪肝一样的脸,要是被池田菜花看到,肯定会被吓一跳,好在池田菜花根本扭不过脸来看他,她像是双手支撑着池子边木板有些累了,干脆整个胸部匍匐在铺了白色浴巾上,双手抓住池子边,在王老五一下又一下的冲撞中,发出娇哼。
  室外的露天温泉池子中,仍然有人进进出出,成双成对,泡完澡的,从池子里走出来裹上浴巾走回房间休息,或者说是去嘿咻,就像王老五和池田菜花现在这样,在如此一个寒冷的冬天里,能暖暖的两人欢聚,尽情嬉戏,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人生的乐趣很多,但从没有一件乐趣的事能像男女欢爱这样,让人感到乐此不疲,再怎么有乐趣的事,做过一两次也就没了那种兴头,可男女的爱恋却不同,总是让人没有厌倦,有厌倦的,只不过是因为对象单一或身材变化了,要是经常换着爱恋的对象,就永远不会厌倦。这就是人性,难以满足的欲,促使着人不断去寻求新鲜事物,去找到更加有乐趣的事情,于是,人类社会也就跟着不断的进化,变得越来越先进,其实,是变得越来越懂得享受,变得懒惰了。
  王老五就那样站着让自己完全释放完,才罢手,他感觉双腿有些酸软,一屁股瘫坐在池子里,呼哧呼哧的粗喘着,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变得平和了,他想到刚才对池田菜花那样的粗鲁,有些歉疚的看着瘫趴在池子边的池田菜花。
  池田菜花浑身无力,酥软得她没了半分力气,她实在没想到,王老五原来是如此的勇猛,她从王老五外表看,凭一个女人的直觉,能感觉到他非同一般的男人,可让她难以料到的是王老五比她预料的还厉害,她舒服极了,还从没如此得到过身体的享受。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8章:女人的娇哼
  王老五在温泉池子里躺了一会,喘息声恢复正常,他从池子中站起来,走到脱了衣服的地方,掏出香烟点上,光着脚丫,感觉地板暖暖的很舒服,所以也不穿衣服或披上浴巾,朝窗户边走过去,站在玻璃窗户内,向院落里看。
  此时是东京时间下午三点多,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层雾气,有温泉的地方,在冬季,一般雾都很大。
  泡室外温泉的这个院落,四周都是客房,每间客房,都有一扇玻璃门与这个院落相通,走进走出的男女成双入对。
  王老五似乎对景色和这些男女没什么兴趣,他的眼睛虽然盯着窗外看,可他心里却在想着事,他的心事,就是陈默。他不能让陈默与自己一起涉险,最起码在干掉松下裤带时,陈默不能在自己身边。该如何不让陈默在自己身边呢?王老五想到了池田菜花,他想让池田菜花在周五晚上,把陈默带出去,出去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王老五朝后扭头看了一眼,见池田菜花也从池子里出来,裹上了一条浴巾,看到王老五在看她,池田菜花对王老五送来一个满足的甜蜜微笑,然后迈步走向王老五。
  池田菜花和王老五并排站在窗户前,她把身体斜斜的依偎在王老五身上,没说话。
  王老五也没给池田菜花说出他刚才想到的事,他认为还不是时候,要等到周五那天才能给她说。
  两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王老五始终把眼睛盯着窗外看,只见一对男女正好从对面的一个房间玻璃门走向院落的温泉池子,一开始王老五并没注意,可这对男女快走到一个温泉池子边的时候,王老五认出那个男人来。
  「孔大少!他也跑这里来了?」
  王老五心里一阵惊喜,这可是个好机会,干掉他的好时机。
  孔大少身边的那个女人,王老五也见过,就是在歌舞伎町停车场看到的那个女人。
  王老五心里想:「要是在这里动手,会不会影响自己周五晚上的行动呢?要是因为孔大少,而耽误了收拾松下裤带的时机怎么办?只要旅馆里出现死人,会引来警察,调查起来没完没了,要真是那样,我不就没机会回到东京,去取买好的枪……不行,我不能冲动,必须万无一失,收拾孔大少,以后再找机会,不过,倒是可以摸摸他到东京来的底细,怎么摸呢?」
  王老五不断的否定自己想到的问题,最后,他伸手揽住池田菜花的腰,他脑子灵光一闪,有了好办法,可以让池田菜花帮自己这个忙,因为她和这家旅馆的女主人很熟,利用这个便利,让她去探一探孔大少为何到日本来。
  “菜花小姐,看到那对男女了吗?”
  王老五朝窗外指着孔大少与那个女人问。
  “你说的是那个胖男人和漂亮的女人吗?”
  池田菜花看到了。
  “没错,就是他们。”
  王老五的英文水平,要不是因为毕业时间久了,平时少用,不然,他是可以很流利的和池田菜花交流的,通过上午与池田菜花的英文对话,王老五基本适应了这样的交流方式,所以说起英文,比开始时好了很多。
  “他们怎么啦?你认识吗?”
  池田菜花没有离开王老五身边,依然紧紧依偎在他身侧。
  “认识,那男人是台湾人,以前和他打过交道,我有些搞不明白他为何也到了日本?难道也是和我一样来度假的吗?还是另有目的?我很想知道他到日本要做的事,要是他不是来度假,那么,肯定是与商业有联系,他的公司,和我的公司有着利益冲突,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找这家旅馆的女主人,请她安排一个服务员留意一下他和那个女人说的话,可以吗?”
  王老五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免得池田菜花怀疑。
  “这个好办,我找旅馆的老板娘来,交代给她去办就是。”
  池田菜花说完,离开王老五身边,走到放了一个电话矮凳边盘腿坐下,拿起电话拨了号,说了几句。
  王老五在这个时侯,拿了件浴衣穿上。
  不一会,敲门声传来,池田菜花赶紧走到门口,拉开木门,是旅馆女主人到了。
  池田菜花很热情的让她进来,然后和旅馆女主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些话,那个旅馆女主人一连声的「嗨嗨嗨」点头,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很乐意帮这个忙。
  等旅馆女主人走后,池田菜花给王老五说:“她会把事情办妥的。”
  “谢谢你!”
  王老五心里有些愧疚的说,刚才在温泉池子里他的表现实在太粗鲁了,他想到池田菜花如此热情的帮自己忙,自己却那样对她,像对待一个敌人一样,所以他感到愧疚。
  “见外了,要说谢,应该是我感谢你陪我出来散心,我觉得有你的陪伴,让我感到很开心。”
  池田菜花说着,走到一个衣柜前,拉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白色的床垫和被子,铺在地板上。
  王老五站在池田菜花身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池田菜花熟练而一丝不苟的动作,觉得做日本女人还真是不容易,在男人面前,她们就像是奴隶,不仅要满足男人的欲望,还得做很多的家务,日本男人基本上在家里是不干活的,不像中国男人,大部分都很听老婆的话,有的甚至经常帮老婆洗内裤呢,像洗女人内裤这种事情在日本是不会发生的,要是有哪个男人帮着老婆洗衣服,会被人看不起的,更别说帮老婆洗内裤了。
  “请躺下休息一会,应该很累了。”
  池田菜花把床褥都铺好,跪趴着扭头看王老五。
  王老五见池田菜花这个动作,一时想起了李淑芬,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次萧伯年去世后,在他家中,与刚刚变成寡妇的李淑芬一起,就在萧伯年的书房里,李淑芬也为自己铺过床,王老五还清楚的记得那块毯子的颜色,他和李淑芬,就在那块毯子上,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销魂之夜。
  眼前,池田菜花的样子,与李淑芬当时的表情和姿势,几乎一样,王老五看着看着,顿时动了情,他双膝跪下,面对池田菜花,用手捧住她娇媚的脸,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凑近唇去亲吻她的唇。
  池田菜花的唇很柔软,而且潮湿,吻起来有股淡淡的说不出的香味,王老五用舌尖在她上下唇转了一圈,觉得她有些颤抖,于是,捧住她的手放开,把她楼抱进怀里,同时,池田菜花的上下牙开启,王老五就势把舌头滑进她的口腔中。
  王老五的舌头与池田菜花的舌头碰触后,他更加的兴奋,从自己的舌尖传来池田菜花那种绵软温润,使得他浑身像被充了气一样的迅速膨胀起来,他的耳边,传来了池田菜花一声娇哼,这声娇哼,王老五能听懂,比听英文还容易。
  女人在男人怀里的娇哼,是不分国界和语种的,甚至不会说话的女人,也会娇哼,这种娇哼的语言,国际通用,任何男人都听得懂,不用过多的解释,就能明白女人这声哼哼的意思。
  王老五听到过不同女人的娇哼,他觉得池田菜花的娇哼很特别,不是很大声,但又出奇的清楚,她的娇哼短促而富有挑逗性,让王老五有种听了一声还想再听第二声的感觉,可是,她没有马上哼出第二声来,而是隔了一段时间,尽管不算很长时间,但让王老五感觉就像是等了一辈子那样的漫长。
  当池田菜花的第二声娇哼从王老五堵塞住的口腔中哼出来时,本来就已经很兴奋的王老五,变得更加的坚挺,他的手很不老实的从池田菜花裹着的浴巾胸部开口处,斜插到池田菜花里面,用手指逗弄起她饱满富有弹性的胸。
  池田菜花的皮肤很细嫩,缎子般光滑的皮肤,让王老五触摸的手指神经末梢感觉实在美妙,他喜欢这样的触觉,爱不释手的在她胸口两个球球上左右换着方式的抚摸。
  池田菜花像是很喜欢王老五这样的触摸,她在王老五怀里慢慢扭动身体,她的手也很不规矩的伸进了王老五穿在身上的浴衣里,直接朝他的下三路而去,在她终于摸到王老五浴衣中的宝贝后,被他的那种「坚强」深深吸引了,她觉得实在不可思议,还没到一个小时,王老五竟然就能挺得如此硬,她忍不住的又娇哼一声。
  王老五在池田菜花的第三声娇哼发出后,手也摸向了她那撮剃得像胡须一样的地方,在那上面用手指上下来回触弄,接着,中指朝下一探,伸到了她的缝隙中,指头朝上一弯,像鱼钩似的,滑进她的缝隙里,开始吧唧吧唧的搅动。
  池田菜花在王老五手指进入她的里面后,又发出了一声娇哼,这是她在王老五亲吻她后,发出的第四声娇哼,她像是在暗示王老五「我已经准备好了」,等着王老五来占有她,所以娇哼就是她发出的一个信号,欢迎王老五进入的信号。
  王老五当然知道池田菜花的邀请,他能从她的娇哼中听出池田菜花的邀请信号,他还从池田菜花的身体缝隙里感觉到了她的召唤,难耐的召唤。
  于是,王老五没再犹豫,他撩起池田菜花裹在身上的浴巾,从下面朝上撩起,露出她的下三路,因为,现在下三路成了池田菜花最喜欢被侍弄的地方,所以王老五找准了她需要的方向,当她的下三路暴露出来后,王老五分开池田菜花那双几乎完美的玉腿,让她叉开骑跨在自己身上,王老五却仰躺下身体。
  池田菜花很配合王老五,他的动作,指导着她,让她很快领会了王老五的意图,在王老五把她的双腿分开骑跨上他腰部后,她的手也伸下去撩开了王老五快要散开的浴衣,暴露出他朝天怒吼一样的宝贝,用右手五指扶住,低头看着,让它对准了自己被王老五中指分开的缝隙,然后臀部朝下慢慢压下,在王老五头部进入她缝隙口的那一刹那,池田菜花又娇哼出声来,这是第五声。
  王老五感觉到自己的「头部」有了阻力和滑润温暖,知道池田菜花已经让自己进去了,接着他耳边又传来池田菜花的娇哼,他那宝贝惊喜得跳了一下,因为在池田菜花的娇哼中,他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包裹挤压,所以他舒服得噢的叫唤出声,跟着,挺起臀部朝上顶去,似乎想要把某些东西戳穿一样,接着,王老五上半身仰起,双手抱住池田菜花的腰臀部,自己坐在床垫上,嘴唇再次吻住她的口。
  池田菜花在王老五朝上一顶时,又发出一声娇哼,这声娇哼的音量增加了几个分贝,比前几个娇哼声大了很多。
  这又是一个信号,痛快的信号,王老五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喜欢自己使劲的深动,那样她才会止痒,才会觉得畅快,王老五心领神会,臀部开始大力的朝前朝上顶,每次都是又深又狠,次次到底。
  果然不出王老五所料,池田菜花确实很畅快,她就喜欢像王老五这样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会让她感受到身体深处那份酣畅淋漓的快感。
  池田菜花在王老五的猛烈冲撞下,娇哼连连,舒服得全身像是快散架般,她几乎不用自己做任何动作,都是王老五在下面运动。
  王老五此时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的运动,成了一种机械运动,完全不受自己大脑支配了,他使出浑身力量,绷紧每根肌肉,让自己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中。
  时间慢慢的在两人撞击下悄悄溜走,窗户外,天色逐渐暗下来,冬天的日头短,夜色来得快,可这些,王老五和池田菜花,似乎都没觉察到,生命里的美妙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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