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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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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回——金铃女大摆斗牛阵,两姐妹殒命十里坡

  过了十几日,铁浮屠运到,徐有亮离了龙凤岭,挥军向前,架起铁浮屠攻打万华州。这平岭以西诸州县都是后建的,时间仓促,用料不精,工程粗糙,那里抵挡得住连番炮轰?金铃无奈,只得联合两个妹妹出城一战,然后命地方官吏召集民团迟滞有亮大军,自己向西又退到第二处狭口十里坡。

  十里坡是一个缓坡土岗,南北长十余里,各与大山相连。金铃驻兵岗上,在东面坡上遍挖深壕,满插鹿砦以拒徐兵,东、北两面不设有营门,南、西各有营门一个,西门是粮草门,南门是正门,与大山相对,只沿山脚留一条两丈宽大路,供两边百姓通行,也是金铃将来向东出兵的道路,设了无数路卡,盘查严密。

  有亮到此,派徐家姐妹带两千人马营前讨战,里面金铃派了两个妹妹出来迎战,两对女将捉对厮杀,打得好看。

  只见四个女子,蝴蝶般穿梭而行,个个美艳绝伦,两边兵卒只顾看娇娘,早忘了擂鼓助威。直打了一整日,不分胜负,各自收兵。

  次日一早,徐家姐妹再去讨战,里面挂起免战牌,拒不出战,徐家姐妹命军兵在外面骂了一回,不见理睬,不由恼了,望营中杀来,却被乱箭射回。

  当晚,探马回报,说银铃和玉铃得了卸甲风,正在营中将养,有亮无奈,将全营拉出,望岗上一阵狂攻。

  可惜仰攻之时,铁浮屠难收其功。岗上壕沟颇深,尽是尖桩和柴草,兵丁好不容易架云梯过了壕沟,爬上山同坡,被那山上火箭一射,把沟内柴草引燃,半个山都烧红了,攻上半山的兵丁两万余人,被烧得焦头烂额,十去其七,又遭岗上居高临下,把滚木擂石放下,活着的又被一砸一碾,真正是九死一生。

  徐有亮无奈,只得终日派人去南边大道口上讨战不题。

  又过了十数日,徐家姐妹又去讨战,骂够多时,都骂累了,坐在地上,时至午初,徐小姚命回营用饭,忽听对面营中一声炮响,杀出一支人马。

  徐小姚看时,正是银铃与玉铃姐妹。

  那两个出得道口,列开阵式,银铃道:“徐家将军,且慢回营,你我再战三百合!”

  徐小姚听了,收住兵卒,重新列阵,将兵出阵道:“休放狂言,速将脖儿洗净,伸直了让本将军使钩镰枪替你割了头来。”

  银铃把手中弯刀一分,大笑道:“莫出朗言,且打过再说。”

  徐小姚把手中枪一挺,分心便刺,银铃不慌不忙,接架相还。

  徐小菁看见,也策马出阵,又与玉铃斗在一起。

  两边打了有四、五十合,银铃打个唿哨,与玉铃两个一齐跳出圈子,两千兵丁向大道上便跑,两郡主紧随在后。

  徐小姚道:“怎么不打了,莫不是敌不过我们,怕了?”

  银铃道:“徐将军,敢来赶我么?”

  “怕你何来?”徐小姚便在后追赶。

  小菁赶上其姐道:“她两个未见败势,如何退走?莫不是有诡计?”

  银铃在前面听了大笑道:“正有诡计,怕了再不要来。”

  徐小姚见营门离路口不过一里,便再使铁甲马,以自己与妹妹的武艺,全身而退也无难处,便道:“难道怕你暗算?”挥军直赶过来。

  看看到了营门,银铃等退入营中去。

  徐小姚差了一步不曾赶上,被她把吊桥拉起。只见营中栅栏之后,站起无数弓箭手,向外便射,徐小姚无奈,一边使钩镰枪拨打雕翎,一边让兵丁退出大道。

  忽听西面路上一阵轰响,仿佛马蹄之声,小姚道:“这是铁甲马到了,速挖垅沟。”

  兵丁听见,急忙取镢挖垅,刚刚挖好,那边声音已近,待转过山角,把徐小姚等人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路上来了数百头公牛。

  徐小姚是中华人士,从不曾见过这样公牛,那些牛身材巨大,个个儿重逾千斤,而且不似中土水牛,牛角都向前长,似两只尖刀一般。

  原来这是徐家姐妹自西边买来的,专门用于斗牛的公牛。这些牛放出之前,用布蒙眼,闷了一天一夜,此时放开,兽性大发,见人便顶。

  众人看见,哪敢当其锋芒,向东便跑,徐小姚姐妹看了,也觉心惊,纵马便逃,可惜被自己兵丁挡住,不能跑快,看看被牛赶上,有那机灵的兵丁,抓住山上树枝,将身悬在半空,躲过一劫,小姚姐妹不善攀登,眼睁睁看着那牛群冲到跟前。

  徐小菁见不是头,急忙从马上一纵身向路边鹿砦上跳下,徐小姚看见,也想学其妹办法,不想马镫未曾甩脱,反而倒撞下马来,被战马拖了两步,头在地上一撞,没了知觉,那马也登时被牛撞翻在地。

  那些公牛冲出路口,把四散兵丁乱赶了一阵才住,侥幸逃脱的兵丁急忙回营报信。

  再说银铃、玉铃,见牛群过去,叫牛奴骑上一群母牛,出得路口将公牛引回栏中,这才率属下出营收拾战场。

  只见那大路之上,徐家兵丁被公牛角顶蹄踩,血肉模糊。

  向东走了半里之遥,方才看见徐小姚,只见她倒卧路边,同自己战马尸体相去四、五十步,一只战靴被马镫带走,露着一只弯弯美足,全身衣甲被公牛顶得稀烂,袒胸露尻,肚腹之上不知被几只公牛顶过,肚肠尽露,十分可怜。

  直寻出路口,只见姚小菁的马尸,却不见姚小菁,银铃忙到死马之处再找。

  寻得许久,方才寻到,只见姚小菁卧于鹿砦以里,正在那里乱挣。

  银铃急忙命兵丁去把姚小菁拖出看时,两腿尽被鲜血染透,虽然未死,已然不可救药。

  原来那姚小菁见逃无可逃,急忙弃马,想跳到旁边鹿砦之上躺避,哪知鹿砦上无处落脚,站立不住,向下便倒。姚小菁急忙用手抓住鹿砦上树枝,身子拖在外面,想要重新爬上鹿砦,背后一头公牛冲到,低头一顶,徐小菁不由一声惨叫。那牛角正从小菁肛门顶入,公牛把头一甩,便将小菁甩上半空,在空中翻了几翻,越过鹿砦落在地上。

  你想那牛角长有尺半,这一顶,直插在姚小菁肚腹之中,把肠子都顶烂了,血如泉涌,便救也无用,趴在那里痛苦呻吟,哀哀待死。

  毕竟都是女子,银铃与玉铃姐妹看见她这般,心中不忍,用使用乃命属下军卒:“补她一刀也罢,莫叫受苦。”

  那些兵丁遇上这般美貎女将,岂肯轻易放过,先把她衣甲都剥了,四肢摊开摆在路边,两只小乳尚在完好,被众人把玩一番。那些兵丁把她两只脚抓住,拎起下体看时,那会阴之处早被牛角撕裂,把前后两窍连作了一体。

  此时姚小菁虽然羞耻,却无可奈何,只求速死。

  兵丁们有银铃之令,也不敢过于拖延,看过一时,只得使长矛在咽喉一下,结果了性命。

  徐有亮正在帐中,听得兵丁来报,急忙领了一支军,出营而来,望那道口来救姚氏姐妹,未到近前,已见那十里坡顶了望塔上挂起两具赤条条女尸,又见那冯家营盘的栅栏之内,旗竿之上,将一颗颗人头并数名女亲兵裸尸挂起,知道徐家姐妹已然没了性命,只得黯然而回。

  可怜徐小姚、徐小菁两姐妹,正在花朵儿一般年纪,却死于斗牛角下,令人叹息。

  徐有亮回营,与众将商议攻打十里坡,并破斗牛阵之法。

  再说冯庆,见徐有亮两路大军攻打甚紧,知道徐有亮势大,日久大雄必然不保,一面督促各路将十死守,一面派人去青龙关请花荣出兵。

  不知花荣能否出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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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回——郑明德舍命战大道,阚美英战象战公牛

  却说冯庆,因何以为大雄难守,只因为徐有亮的实力本就超过冯庆,而战场的形势,又使这种差距进一步加大。

  南路金铃使斗牛阵杀了徐家姐妹,仍然没有扭转整体的被动局面,而北路的徐有亮军队却终于取得了突破。

  且说史文龙挂帅进攻白虎关,双方在关前摆开战场,各无建树。

  这一日,郑明德讨了令到关前叫战,里面王大道出马迎敌,两人已经在关下大战了无数场,只打个平手,此番见面,郑明德道:“王将军,今日不如定个约定,不是你死,便是我死,你我动起手来,不吃不睡,分出胜负再罢。”

  王大道应道:“正是,自古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我交手多次,皆无胜负,今日若不分出个上下,终无了局。”

  “即如此,你我各自传令,你我单打独斗,不许帮手。”

  “说得是。”

  两人各归本阵,传下令去,然后重新上马,返回战阵。

  这一场,又与从前的交战不同,两个此番都存了必死之志,将全身功夫使出,只求早分上下。

  两边兵丁急忙回营传信,这边胡月挂着其夫,那边史云青想着自己的生死兄弟,一齐出来观敌料阵,并亲执鼓锤,替自己人助威。

  这一番,只杀得天昏地暗。

  两个不吃不睡,直打了一整天,战马累得不能再战,连换数匹,依然不分上下,至晚,挑灯夜战,又打到日出。

  郑明德杀性大发,道:“你我这般打斗,便有好马也不能支持,不如干脆弃了马,步下交战。”

  “就依将军。”

  两个人干脆下了马,在地上交起手。

  又从早晨打到中午,两人都现疲容,终不肯停手。

  再战半日,两员将都已慢强弩之末,步履蹒跚,拿不动原来的兵刃,各拨宝剑和腰刀交手。

  郑明德心想:“我已力尽,若我输了,敌家占了上风,如何对得起千岁知遇之恩,不如拚着一死,与他一命对一命。”

  哪知王大道也是一般想法。

  两个人想着,便不动手,各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对方,准备雷霆一击。

  四周静得怕人,大家都知道再动起手来,结果必分。

  忽然,山上起了一阵大风,风声一起,触发了两人绷紧的弓弦,各自大喝一声,纵身杀来。

  一声兵刃铿锵,郑明德和王大道迎面撞在一起,久久不分。

  两边将士看着,不知谁胜谁负。直到过了盏茶时间,胡月和史云青才知道不妙,一齐向前。

  到了近前,才看到,两人的兵刃都刺在对方心窝。

  两边料阵主将都觉黯然,各自把自家将军尸体抢回安葬,然后继续挑战。

  再说花凤,攻打盘山关不过为了牵制何陆明,所以并没有尽全力攻打。也是天公有意与何陆明作对,郑明德与王大道同归于尽后不出十日,忽然平地里打了几个响雷,将关中的粮仓引燃,加上一阵大风,把军粮一把火烧个干净。

  何陆明与关中军民虽然尽力抵抗,但粮草一断,便也无力支持。

  何陆明无奈,只得趁黑夜,把所率将士从关中撤出,向白虎关而来。

  花凤次日正在关前作势进攻,忽然关门大开,有关中百姓派人出来,告知军队离去真相,迎了花凤进来。

  花凤一面布置守关,一面率大队出城,向北追赶。

  赶到白虎关下,何陆明大队已经被史文龙迎头截住。

  城中史云青在关上看见,急忙率兵出城接应,却被胡月拦住,此时庞奇正在虎头岭布防,不及来援,眼睁睁看着何陆明被人围歼。

  那何陆明此时也无可奈何,只得舞钉耙拚命一战,怎奈他的武艺与史文龙和花凤相比还逊一筹,又被两人夹攻,抵敌不住,被花凤一鸡爪木打在顶门,顿时万朵桃花盛开,死在马下。

  何陆明一死,白虎关失去了助力,史云青只得一面闭关不出,一面派人向大雄求援。

  也正因如此,冯庆不得不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花荣身上。

  不提冯庆派人去青龙关找花荣,再说徐有亮。

  自徐小姚姐妹死后,徐有亮绞尽脑汁,苦思破斗牛阵之法,又想着怎样攻下十里坡。

  这一日,正在大帐瞑思苦想之际,外面报说南岭督粮关阚美英押运粮草赶到,在营门外求见。

  徐有亮一听说是阚美英,心中一动,道:“十里坡破矣。”

  次日,徐有亮命凤翎和曹云龙率两千人马至道口挑战,自己带人将铁浮屠并石炮都拉在距道口五里之处待机。

  金铃听说,命银铃、玉铃带两千人马引阵,自己登上岗顶高塔观战。

  却说银铃、玉铃领了将令,杀出营门,先吩咐牛奴准备放牛,然后才由大路向东而来。

  出了路口,银铃道:“凤家王妃,难道不知我斗牛阵的厉害么?”

  凤翎道:“自古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彼时我家徐将军姐妹不知你有斗牛阵,方才枉送了性命,如今你那斗牛阵既然摆在明处,便无用处了。”

  “既然如此,你可难闯此路么?”

  “有何不敢。”

  “那便请了。”银铃姐妹言语未住,忽听一阵大吼之声,又有脚步如雷,抬头看时,心中只叫不好。

  原来自那南面山后,忽然转出四十头大象,那大象高有一丈,重逾万斤,每头象的身上都挂着藤铠,象背上有竹制坐架,里面各有四名穿甲女兵,手执硬弩,往这边乱射。

  原来这是南岭女将阚美英所率战象兵,那阚美英本是奉命押粮草前来,徐有亮正不知如何对付斗牛,见了这战象,顿时计由心生,命美英趁夜把大象赶到山后隐藏,然后再叫引那银铃姐妹出来。

  银铃见了这战象,就知不好,忙与玉铃向阵中逃走,阚美英坐于头象背上,驱象在后紧追不舍。

  那银铃的人马也不知被大象踩死几许,也不知被象背上的女兵射死几多,一时跑进营门而去。

  营中兵丁,隔着栅栏向外射箭,那些象皮糙肉厚,又身披藤甲,全然不怕。到了营门前,见银铃姐妹把吊桥放下,也不追赶,继续往前面路上冲去,背后凤翎与曹云龙紧紧跟随。

  银铃进了营门,忙叫放牛,牛奴见了号旗,把公牛一齐放出。

  那些牛冲出不远,便遇见四十头战象闯来。

  原来斗牛虽猛,到底是畜生,也知欺软怕硬,看见战象高大,便不敢顶了,掉头便跑,反把那些栏中牛奴顶翻了。

  战象随后冲入牛栏,鼻卷脚踩,将牛栏毁坏,那些公牛以为战象是来解放自己,便一齐向西边大路上冲来。

  后面徐有亮看见得手,急忙命把铁浮屠并石炮推进大路架起,向金铃营寨中猛轰,直炸得里面血肉横飞,兵丁不敢靠前,女将张萍见了,纵马上前,挑开鹿砦,越过壕沟,冲至营边,一枪砸坏了栅栏,后面军卒一拥齐上,冲进营去。

  山顶金铃看见,急忙下了高塔,上马向南杀来。正碰上败回来的银铃和玉铃,三个姐妹又一齐向南迎击,只见徐有亮与凤翎、张萍一齐杀到,混战一场。

  双方战了多时,忽听战象吼叫之声自西面而来原来曹云龙与凤翎本来紧随战象之后,凤翎见战象果然破了斗牛阵,便叫曹云龙随战象西去,抄金铃后路,自己则返身来助有亮攻打金铃连营。

  那些战象与斗牛一阵猛冲,冯家兵将不敢阻挡,被他们直冲过了南边大路。那些公牛见着平原,便各自四散而去,曹云龙自后面越过象群来到前面,向阚美英道:“我等速去破他西营门。”

  美英点头称是,众人便又一齐向金铃的西营门杀来。

  西营门本是粮草门,面向自己一方,所以没有多少鹿砦,更当不住战象一冲,便冲入营中。见敌兵都在向东南集中,知道双方正在那边大战,于是曹云龙命阚美英守住西营门,自己径向东南上杀来。

  金铃姐妹三个与徐有亮三人正在缠斗,本未分输赢,而且徐有亮武艺略差,金铃还占些上风,此时见后路被人抄了,不敢恋战,三姐妹一齐向西败走。

  徐有亮一见,忙道:“快快追赶,莫叫走脱了。”

  三姐妹此时顾不得许多,合力迎向曹云龙,刀剑并举,曹云龙以一敌三,被杀得无力还手,三姐妹一齐冲破曹云龙阻挡,向西营门逃走。

  徐有亮等人赶到,与曹云龙合兵一处,追赶金铃姐妹。

  金铃姐妹赶到西营门,只见四十头战象分四列排列整齐,堵住西营门,金铃等人不敢硬闯,后面追得又紧,忙跑到营门南侧,使刀去砍栅栏。

  阚美英见了,忙驱战象兵赶来阻挡。

  那战象毕竟体大笨重,赶到时,金铃三个已经砍开栅栏,冲出营去。

  曹云龙远远看见,高声喊道:“阚将军快追,休叫走了。”

  金铃三人,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出得栅栏,前面便是鹿砦。三姐妹赶到近前,叫兵丁搬开鹿砦,略一耽搁,阚美英的战象已到,金铃措手不及,被大象一鼻子拦腰卷住,拖离战马,悬在半空。

  银铃与玉铃不敢来救,向西走了。

  曹云龙赶上来,看见金铃的汗血宝马高大,十分喜爱,急忙换过。见那金铃尚在象鼻子里卷着,忙向阚美英道:“阚将军,捉住金铃,实大功一件,且将她放下,休叫大象卷死了,我在这里接着。”

  阚美英一声命下,那战象把金铃轻轻放开,被曹云龙双手抄住她两腋,拖在马背之上。

  金铃见大势已去,也不挣扎,任曹云龙横放在马背,解了她腰间丝绦,把两手反剪捆了。

  曹云龙道:“阚将军,你且把她接着回去报功,我还去追那银铃、玉铃。”说着,一手抓着她胳膊,一手抓住她裙子,提起来向上一丢,直丢上象背,阚美英接过来,返回营中而去。

  曹云龙向西又追一阵,见银铃两个已经去得远了,追赶不上,只得返回。

  到得营中交令,有亮吩咐所有将士各记了功劳。阚美英擒了金铃,记了头功一件。

  然后叫押了金铃进帐。

  金铃进帐,昂首而立,徐有亮也不在意。

  细看那金铃,果然与中原女子不同,以往骑在马上,还不见怎的,此时站在地上,原来比一般中原男子还高,只是身材苗条,倒比中原女子的身材修长美妙。

  有亮道:“郡主,本王喜爱你武艺高强,你若肯降,定不失荣华富贵。”

  金铃道:“我贵为郡主,还要什么荣华富贵?身为大将,既然被擒,有死而已,休要罗嗦。”

  有亮也不以为忤,命将她关在后营,好生关照。

  曹云龙早看上金铃美貌,只想着如何得她一夜春霄,见有亮把她关押,以为有亮自己独吞,嘴上不说,却心生怨尤。

  原来徐有亮并非想要自己享用那金铃身体,而是派一密使,到西戎去见乌得海游说,若乌得海与冯庆绝交,便放金铃回去。

  哪知事机不秘,此事被冯庆得知,冯庆忙派使者来见乌得海,此时乌得海已将最得力的三位郡主派出,身边并无自卫之力,哪敢得罪冯庆,加上三个郡主并非亲生,于是不得已把徐有亮的使命斩了,派人将首级送给有亮。

  有亮见了自己使者首级,不由大怒。

  不知徐有亮要怎生处置金铃郡主,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下部171,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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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一回——曹云龙营中辱郡主,金铃女石炮作飞天

  却说那冯庆,迫乌得海杀了徐有亮使者,自然也就把金铃弃了。

  徐有亮命将金铃带来大帐,把乌得海杀使之事说了,然后道:“郡主,你不是乌得海亲生,所以他不要你了,你还保他作甚?不如跟了本王,仍还你个郡主之位。”

  金铃道:“金铃一个小女子,败军辱师,理当获罪,我家王爷又岂能因金铃故而坏了江山大事?徐千岁不必挑拨,金铃断不会作那乱臣贼子。”

  有亮道:“既然如此,也莫怨本王心狠。”

  回头见曹云龙眼巴巴在那里看着金铃,知他心思,便道:“曹千岁,既然金铃郡主不愿归顺,我也无法留她,就请千岁代劳吧。”

  曹云龙听了,大喜过望,答应一声,走过来将金铃拦腰一搂,便扛在肩头,望自己营中去了。

  回到营中,进了自己寝帐,把金铃丢在榻上。

  那金铃两手反剪,卧于榻上,看着曹云龙一动不动。

  原来西戎中原习俗大大不同,西戎原本有许多部落,部落之间战乱不绝,战争的目的一是为了地盘,二是为了女人,凡是战胜的一方,便将战败者的男子杀尽,连婴儿也不留,再将女子尽数带回。

  那些女人今天在这里为人之妻,到了那里仍然替人生儿育女。丢了女人,被认为是男人们的无能,而不会把失贞的责任强加在女人身上,所以,西戎女子一但被捉,决不会为不肯失身而反抗。乌得海统一了西戎各部,金铃等人以王族之贵,封为郡主,但依然没有因此而改变其祖辈对贞节的认识,因此,对于金铃来说,被胜利者强奸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完全没有必要反抗。

  曹云龙走到近前,细看那金玲,只见她身穿一条金黄色丝制连体长裙,上面掐着金边,外面又穿一个黑丝茸金花坎肩儿。这是她平时所穿的衣服,打仗的时候也不穿盔甲,只在腰间扎一条丝绦,用来悬挂兵刃,丝绦早已被曹云龙解了作绑绳,身上便只剩长裙。

  如今那金铃两只玉腕仍使一条丝绳捆着,侧卧于榻,西戎女子本来就以胸大为美,并不似中原女子喜欢束胸,如今那金铃两臂拢在身后,越显出胸前怒挺。

  再看她腰肢细软,侧身一卧,腰儿侧弯,把腿胯越显得曲线玲珑。

  曹云龙看着金铃身子,淫兴大炽,伸手抓了她头上金发,把脸儿向自己扭过,然后用手指勾起她胸前领口,向内看时,只见两个肉球珠圆玉润,直看得他涎水直流,放开她头发,转身去掏她双腿。

  那金铃不声不响,任曹云龙细细赏玩。

  曹云龙把裙脚撩起,见里面一双天足,穿着一双软牛皮长靴,他把她两脚一齐抱住,剥下长靴,扯下包脚的白布,露出那一双脚来。

  那一双脚比中原女子的金莲长得多,就是比那曹云龙玩儿过的凤仪也长出不少,但并不显蠢,其形修长,其瘦露骨,不似中原女子的金莲丰润,握在手里,却也纤巧好看。

  曹云龙把那玉足把玩一番,然后向上一提,便将金铃下身倒提起来,长裙自然滑落,露出里面丝茸长裤,并现出细腰间的肉来。

  曹云龙自觉难以把持,把金铃放下,解开坎肩儿,然后重新把她两腿抱着倒拎起来,直将连体长裙向上捋到她腋下,把头蒙住,只剩下雪也似一条身子。

  只见那金铃,胸前两个肉球甚大,以曹云龙大手也难以握满,顶上两颗乳头,其色甚淡,细腰之间,一个深深脐孔。

  曹云龙忍不住,扯开她裤带,将长裤褪净。

  那金铃小腹扁平,两腿修长,小腹之下,生着金色软毛。

  分开两腿,露出两片蚌肉,也不似中原女子那般肥厚,其色甚浅,也与四周肌肤无二,就是那玉臀间后门儿,也是淡淡之色。

  曹云龙见了,倍觉新鲜,将两根手指自那阴唇滑入,用力自牝户插入,只觉温暖湿润,抽手之时,落红斑斑,竟是处子。

  忍不住下了床榻,解开衣裳,伸手将金铃抓着两膝拖在榻边,将一根肉杵自她蚌肉间插将入去,一边使眼睛看着,一边抽将起来。

  曹云龙连抽了几百抽,方才尽兴。

  自己穿了衣裳,叫传入自己副将。

  不一时,副将到了,将金铃扛过前面帐中,又召了数名将官进来,把金铃解了双手,衣裳彻底去了,重新绑起,这才吆吆喝喝,轮流受用了一番,然后叫兵丁来,将金铃搀了,精赤条条,遍传全营各帐示众不提。

  过了几日,徐有亮命全军拔营起寨,向西进兵,走五十余里,到了长州。这里城墙坚固,银铃与玉铃暂守在城中。

  徐有亮叫过曹云龙问道:“曹千岁,不知那金铃杀了不曾?”

  曹云龙道:“这些日,都在营中与众将士受用,还不曾杀得。”

  徐有亮道:“既然如此,且把她拉到城下,向银铃、玉铃说明乌得海抛弃金铃真相。若银铃两个愿降,便饶金铃不死,不然就在城下杀了,以灭冯军士气。”

  曹云龙连称妙计,回去点了五千人马出营,叫把金铃绑在车上,随队而行。到得城下,曹云龙叫战,银铃、玉银由城头向下看时,曹云龙叫把金铃推上来。两个郡主看着乃姐精赤条条,被一郡兵丁围着,知道必然受辱,心中刺痛。

  曹云龙就把乌得海不念亲情,杀死使者的事讲了一遍。又劝两个郡主投降。

  那金铃听了,在城下叫道:“两位妹妹,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王爷乃是你我叔父,焉能不念亲情?只是王爷身系一国荣辱,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坏国事。两位妹妹休听曹云龙之言,只管守住城池,等候援兵。”

  曹云龙又劝了半日,银铃两个不肯出降。

  曹云龙只得命杀了金铃。

  不一时,一架石炮运到,曹云龙命兵丁把金铃两脚踝用绳子捆了,倒挂在石炮之上,又将一份劝降的文表卷作一个卷儿,自那金铃阴门塞入。

  那金铃此时,只吓得连声尖叫,却不肯投降。

  曹云龙无奈,喝一声“放!”

  所谓石炮,与西方人所用的投石机是一类东西,以巨石的重量为动力,将比配重轻一些的石块儿抛出,用于攻城。

  那金铃虽然身材高大,但重量却远比不得碎石,被那巨大的配重之力甩出,惨叫声中,直飞起数十丈高,越过城墙,飞入城中,正落在一个粮囤之上,一声巨响,如地雷一般,立时将粮囤炸开。

  银铃两个看见,急忙纵马赶到看时,只见那金铃面朝下半埋在稻谷之中,一动不动,伸手去拉,只见金铃浑身骨头摔得寸断,身子软得如烂泥一般,翻过身来,肚子被摔得爆裂,肠子也断作十数截儿。

  把两个郡主气炸心肝肺,急忙命兵丁点炮出兵,到了城外看时,曹云龙已经走了。

  两位郡主恨意不灭,发誓定要叫徐有亮和曹云龙偿还血债。

  不知那两郡主要怎生报仇?且听下回分解。
TOP Posted: 05-04 21:36 #19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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