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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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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暗恋的正确打开姿势  不间断更新中


内容简介
江暮晴暗恋的男神,貌似……来追她了?
宁星泽痴汉的女神,似乎,来勾引他了。
一句话简介:
只要你主动,我们就会有故事,主动之后,每天都在羞耻进行时。

主CP:
外色内怂香蕉少女x外表完美实则痴汉
副CP:
整天想着给哥哥下春药的继妹x隐忍着对妹妹心怀不轨的继兄

避个雷:坚持1v1sc不动摇,爱好粗口粗暴h,玻璃心渣文笔别考究,一切是为了男女主吃肉!
不出意外全文免费,前期比较清水,每100珠加一更,尽量日更,做不到也别怪我~撒泼打滚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高H1V1校園H校園甜文


001:预谋已久【春梦微H】
六月。
莺飞草长的春季才过完没几日,很快就迎来了灼热模式,墙壁上爬着几朵新开的蔷薇,浅粉色的花骨朵昂着枝丫伸展,郁郁葱葱的生长旺盛。
江暮晴郁闷的走下寝室楼,谁让她打游戏太菜,四个人打游戏她输了,输了的人就得去拿快递。
庆大这所大学是百年名校,江暮晴觉得它什么都好,唯独快递不许进校,学校旁边有家快递存放点,每次拿快递都要走上半天,顶着烈日去取一趟快递就成了她们寝室谁都不愿意做的事。
她们寝室是最后分的,四人寝,把四个不同专业的女生凑合到了一起,让江暮晴唯一安慰的是,施优凡和柳璇子跟她分到了同一个宿舍。
施优凡是她初中时的班长,柳璇子则是跆拳道班的朋友,有她们俩在,江暮晴的大学生活才没那么难适应。
一共五个箱子,三大两小,江暮晴在累死和分两趟被晒死之间选择了前者。
鬼知道她们买了些什么,箱子能沉到这种地步,距离女生宿舍楼还有很长一段路,江暮晴手酸了,抱不住,最顶上的两个小箱子摇摇欲坠,最终“啪嗒”掉了下来。
江暮晴无奈地放下大箱子去捡,蹲在地上手刚拿住小箱子,一道柔和清列的男声道:“有没有事?”
熟悉的声音,让她心尖发颤,周遭都停在了这一刻,江暮晴看到一双长腿站在她眼前,她抬起头,那人逆着光,利落清爽的短发,五官略有些不清晰,可丝毫不掩他的清贵。
能在这里巧遇他,她似乎……好像也没有很倒霉的样子。
“我、我没事啊……”
向来伶牙俐齿的江暮晴,在遇到宁星泽后,真给播音专业丢尽颜面。
宁星泽蹲下身,他眸光烁烁地看她,将手递给她道:“起来吧,我帮你拿。”
江暮晴手里的小箱子又掉了,看见他她更拿不稳东西了,脑袋有点发蒙,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他XXOO的内容。
她把手搭上他的手,软软的柔夷恰好契合他手掌的大小,他一把包在掌心中,指节纤长玉白,指甲是淡淡的肉粉色,牢牢抓住他心脏,那一瞬间宁星泽的眼睛亮得惊人。
触及到他的目光,江暮晴心跳的厉害,仿佛手心烧着了一般,飞快地将手抽了回来,自己倏地站了起来,她还没洗头洗手化妆,刚摸了一手的灰怎么能碰他呢!
这不是亵渎男神吗!
“谢谢宁、宁同学。”江暮晴要不结巴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
宁星泽眼底的光暗淡下去,他收起笑,眉梢略带了点锋利,语气闷闷道:“你很讨厌我?”
“啊?”江暮晴愣了下,连忙摇头,看宁星泽的表情不大好,她一激动拉了一下宁星泽衣服的下摆,“没有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宁星泽看了眼衣摆上的小手,江暮晴猛的缩回:“我真的没有讨厌你。”
明明是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
宁星泽抱起地上的三个大箱子,跟她道:“走吧。”
转过身,宁某人的嘴角愉悦地翘起。
江暮晴拿着最小的两个箱子跟上,宁星泽在前面走,她望着他挺拔宽厚的背影,脑子里又忍不住在想这背要是脱光衣服得是什么样……
想到限制级画面江暮晴赶紧刹住车,快步走到他身侧,问道:“宁同学,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宁星泽偏头看她,少女双颊绯红,明眸皓齿,眼睫毛犹如蝶翼,声音清脆好听,外表漂亮清纯的让人不该有非分之想,但又偏偏引起遐想无数,百转千回,单看都能让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上个月,你拒绝我给你修电脑。”
江暮晴语塞。
上个月她抱着坏掉的笔记本出校门,恰好遇到宁星泽,她一个硬盘里都装的是小黄片,小黄漫,浏览记录大部分是小黄文,还附带各种工口漫画和男优娇喘音频,她硬盘里的东西,让很多男生都自愧不如,她怎么能把这种电脑给他修?!
具体的原因江暮晴也解释不了,干巴巴道:“事出有因,你只要知道我不讨厌你就行了。”
为了让这个话有说服力一点,江暮晴夸赞他道:“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宁同学为人真的很好,人品无可挑剔,而且你特别乐于助人……”
夸起他来江暮晴能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她滔滔不绝的夸赞,宁星泽掩盖着某种难言,有些东西澎湃到快要溢出来了,他放下快递箱道:“你们宿舍不让进,我先走了。”
“谢谢你啊。”江暮晴朝他笑。
她的眼睛有些狭长,大概是她五官中唯一显得妩媚的地方,一笑起来眼尾微弯,长长地眼睫不描而浓,像只雪地里再过几年就要成精的白狐狸。
“不客气。”
很难控制自己,不对这样的她,做出什么事来。
再不走,他就走不了了。
*
夜色正浓。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抱住了他,馨香扑鼻而来,宁星泽恍惚中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朝思暮想的脸,鹅蛋脸柳叶眉,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睛妩媚勾魂,清纯中多添了些色欲之气。
她含住他下嘴唇轻轻吮允,纤手抚在他跳动的胸膛,伸出舌头,沿着他唇瓣舔吻而过,濡湿的触感他从未体验过,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渐渐失控了,竟扣住她的腰身回应过去,他张开嘴学她的做法反吮住她的樱唇,舌尖相碰……难以抑制的情欲,做着无比新奇的尝试。
一边吻着,她的手指如妖娆灵蛇,从他衣中钻进,一一摸索,掌心贴着他灼热的胸膛,指尖捏住男性凸起的敏感乳首。
“嗯……”
舒服的低喘,他浑身的热能不断地向下汇聚,大鸡巴竖了起来,搁在细腰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上下抚摸少女妙曼的娇躯,有一张丝丝缠绕的网,把他困入其中,在那张网的束缚下脆弱不堪,于是唇舌咂弄的声响啧啧不绝,明知前方沼泽也情愿深陷。
吻到他胸膛,软舌挨着那摩擦湿吻,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胸口,红唇一口含住他乳尖,牙齿凑上去嚼咬吮吸,她抬眼看他,眼睛里水润润的。
在她诱惑的眼神中他抓住了少女的玉手,十指纤纤,钻入他裤裆里握住了硬热的大鸡巴,一手攥紧阳具,从根部撸到最高的蘑菇头上,拇指摁着马眼转动,再滑到最下方来回套弄,另一手去抚摸两颗巨大的囊袋,轻轻拍打或搓揉。
“晴晴……”他情难自禁地唤。
肉棒已膨胀到青筋可怖的地步,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扯开衣衫,用她刚才的方式,抚摸雪白绵软的奶子,含弄少女嫣红的小乳球,她不推拒,只是红着脸对他笑,双手搂紧了他,就像小狐仙的爪子,一下一下碰着心跳。
他无法去控制,热火朝天的躁动,在体内四处流窜的快感,所有的野兽之欲在这一刻被激到最大限度,本能的掰开她粉艳湿润的小嫩穴挺身进入……
宁星泽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他眯了眯眼,略微不适应阳光,床边红色的书本上赫然写着刑法两个字,提神醒目。
又是场美好的空梦。
她不会知道,不管是拿快递还是修电脑,又或是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节,一次意外的偶遇,从来都不是所谓的巧合,而是他的精心策划,预谋已久。
——————


002:草莓味的软糖
江暮晴五岁前都被当做男孩儿在养,五岁之前她没有穿过裙子,她外公外婆偏信些风水,说她的八字要从小当男孩才能少病少灾,所以别的女孩子都在学音乐学舞蹈的时候,江暮晴学的是跆拳道。
她家开着全国连锁餐饮店,在云市有一整条美食街,但从小到大她爸妈都行着穷养教育,怕她学坏,衣食住行上不曾含糊过她,但零花钱绝不多给,直到她考上大学,卡里才多出一大笔钱来。
江暮晴名头上是个富家小姐,实际上挺穷,后来她弟江策出生了,过得比她还惨,江暮晴才心里平衡了。
除了穷养,爸妈还是很尊重她个人权利,零花钱大部分都被她拿去买了小说,在遇见宁星泽之前,江暮晴觉得,再没有什么比青春期少女躲在被子里看小说更快乐的事了。
眼看要升初三了,她爸妈一狠心,就把她丢进一个初中生野外训练营里,两口子自己订了马尔代夫的机票玩去了,而她读小学的弟弟也没能幸免于难。
就是那个时候,她第一次见到宁星泽。
漫山遍野长着草木,郁郁苍苍,他就站在她的侧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他的侧脸,唇红齿白,高挺的鼻梁骨,下颚线优美但不锐利,也不柔弱,而是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身形却挺拔如松,腿长肩宽,长身鹤立,军姿站得笔直,干干净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迷彩帽檐压的很低,江暮晴根本就看不清他完整的脸,可她忽然之间挪不开视线了。
满目青山,都显得不过如此。
江暮晴认为自己不是个运气很好的人,可在宁星泽这里,她的运气就说不上来到底好不好了。
教官把参加的二十个人分成了四组,要求他们天黑之前爬到指定地点安营扎寨,江暮晴运气不好在,没有和宁星泽分到同一个组。
运气好在,当她和队友走散后,竟然遇到了他。
明明每个人都穿着迷彩服戴着帽子,可江暮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直愣愣地看他脸上被枝条划出来的伤口,她想过很多次要跟他搭话的,她也不是嘴笨的人,可真当面对他时,她却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
“喝点水吧。”宁星泽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谢谢。”江暮晴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了创可贴的,急忙翻出来,道:“你……也是跟队友走散了吗?”
他点了点头,两人无话,向山上走着,他走的不快,每一步她都能跟得上。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她怕黑,入了夜的深山总觉得随时会有可怕的猛兽出没,她踩到一截枯树枝,发出嘎吱的声音,风吹草动让江暮晴打了打颤,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就听见宁星泽道:“你拉着我衣服走。”
不知道是不是风把他声音吹的很温柔,一片小衣料,是他迷彩服的下摆,江暮晴攥在手心里,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安全感爆棚。
她抬起眼,用余光瞄他。
嗯……受了伤还是好看,就连贴着她粉色的创可贴,也是好看的。
一见钟情在少女萌动的时期,显得那么的理所应当,炙热的夏季,来的突然。
到营地其他人都扎好了帐篷,因为不遵守队伍规则的缘故又被教官罚他俩守夜,一时之间江暮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幸不幸运了。
守夜和喂蚊子没有差别,江暮晴杂七杂八的东西带的最多,她递给宁星泽一瓶驱蚊水,尽量让自己的心思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对别人她可以做个话痨,可对宁星泽,她很害怕会因为某句话而改变了他对她的看法。
宁星泽忽而轻笑了下,抬头注视着她,道:“谢谢。”
他俩说过最多的话大概就是谢谢了。
江暮晴才发现,他左边脸颊上有个酒窝,一笑起来就显得更清俊了,江暮晴晃了神,连话都没说就跑到树底下坐着了。
是她怂了,她似乎没有办法在面对他时不忐忑不紧张。
幸好天黑,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脸红。
山上可以看见少量的星星,伴着朗月在闪闪发光,他自我介绍时她听见了,他叫宁星泽,明亮如星,温润而泽。
江暮晴想了很久,想出了个话题,做好心理建设后再转过头去看他时,他阖上了眼,环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眉目如浓墨远山,月光下,影子在摇晃着。
不敢赌他到底有没有睡,就那么看着看着,她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江暮晴醒来,身上披着外套,头底下枕着背包,再看旁边宁星泽已经不在了。
她只在山上待了两天,她外公最疼她,小时候也和外公外婆最亲近,在外公的院子里浇花喂鸟,外公一听说就把她接了回去。
城市那么大,即使知道他的名字她也找不出他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天黑之前遇见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拉住了他的衣摆,她可能也不至于那么执着的想要再见他。
江暮晴是个不太固执的人,她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可在这件事上,总想祈求上帝能够对她偏心。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见过宁星泽。
第二次见他,是她陪妈妈逛街。
她看上了个发卡,就听妈妈好像碰见了熟人,跟人道:“这是我女儿,晴晴,过来叫梁阿姨。”
江暮晴没想到抬起头会看见宁星泽,他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整洁清新,衣品很好的站在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身后。
她不怕生,可还是磕磕巴巴道:“阿、阿姨好……”
很短暂的一瞬,家长就互道了再见,江暮晴想,他或许根本就不记得她了,不然怎么会全程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有些失落,比连看七八本虐文还要惆怅,却又觉得他不记得她这是正常的,那段时间里,少女所有爱做的事,在喜欢一个人时,都变得可有可无。
从妈妈口中她得知了宁星泽的家世,他比她大一岁,爸爸是名法官,妈妈是知名悬疑作家,她还曾看过他妈妈写的书,他读的学校叫崇德,就在她学校对面。
有了这些信息江暮晴再想打听他就简单多了,恰好柳璇子是崇德学校的学生,而柳璇子的继兄又是宁星泽的同桌,那个时候她和柳璇子只是跆拳道同学,关系并没有那么熟,也是因为要了解宁星泽的缘故,她才与柳璇子熟了起来。
江暮晴顺藤摸瓜的拿到他的照片,什么时候开始,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在每个本子上画个不起眼的五角星。
喜欢本就自带滤镜,越了解他的优秀,就越觉得他耀眼,越泥足深陷的喜欢,也越不敢轻易开口,就此陷入了死循环。
当时的江暮晴,给她一百次机会,一千次壮胆,她能够在朋友面前谈论宁星泽的种种,也不能冲到宁星泽面前直截了当的说喜欢。
就算她有宁星泽的联系方式,可她始终不敢真的去联系他,哪怕是加他的微信,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突然申请好友只会引起怀疑,她没有胆子面对他的质疑。
最多,放学后等在路边远远地看他一眼,用余光领略千千万万次,隔着天与地的距离,迈不动半步。
升高一前的暑假,贫穷大小姐和她的贫穷弟弟被父母指派到家里公司名下的火锅店赚零花钱。
她只是在店里做些闲散的事,没有人会管她,毕竟谁也不会真的让老板的女儿干活,她以为这个暑假就这样混过去了。
可是,宁星泽和他同学碰巧来店里聚餐。
江暮晴灵机一动,让厨房撤了他们的毛肚,自己跑到他们包厢道:“抱歉,毛肚没有了,退款系统坏了,加我好友,我把钱退给你们。”
果不其然,宁星泽拿出手机道:“你扫我吧。”
就这样,两人成功的加上了好友。
江暮晴给他转了账,定定地看了他几眼,她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墨湖山上的事,他就道:“我叫宁星泽,我们在墨湖山野练营见过。”
他还记得她。
江暮晴眼都泛光了,连连点头道:“对,我叫江暮晴,好久不见。”
宁星泽笑了下,时隔多日,她又看到他脸颊上的酒窝了,眼角也弯弯的,是江暮晴形容不出来的好看,一时词穷顿在了那,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后她常在那见到他,和他的一些朋友,许是初中毕业聚会多,一周他能来一两次。
只要宁星泽一来,江暮晴就边摸鱼边看他,她记住了他爱吃的菜,他连吃饭的动作都很斯文,持着竹筷慢条斯理不疾不徐,赏心悦目到让江暮晴起了色心,脑子里止不住地幻想他在做爱时该是什么样子。
当然,在人前的时候她还是会收敛些的,她只会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把那些男主角当成是他,夹腿安慰自己。
有一回他是一个人来的,只点了份清淡的炒饭,江暮晴看他脸色不大好,她没有身份去过问他发生了什么,便擅作主张为他倒了杯温水,将棕色的大熊摆到他餐桌对面陪他吃饭。
那是她每晚都抱着睡觉的玩偶熊。
他走后她去收大熊的时候,发现熊胸前的口袋里有颗粉色的软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再见两个字。
草莓味的软糖,很甜。

003:公交车上的初次勾引【微H】
“江暮晴,你从昨天取完快递开始,就拿着这张破照片傻笑,一天一夜了。”柳璇子无力吐槽道。
江暮晴花痴宁星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基本上她要好的朋友都是听着宁星泽这个名字听的耳朵起茧子,柳璇子是她小时候学跆拳道认识的,脾性相投,加上她继兄谢风和宁星泽认识这层缘故,没少给她传递情报。
“昨天遇到星泽了,是星泽帮我搬的快递~”江暮晴小心翼翼的收起照片塞在枕头底下。
入夜后四个人都在宿舍,闫雨瘫在床上码字,施优凡习以为常,唯独柳璇子感兴趣,她涂着浆果色的指甲油,好奇道:“那你请他吃饭没?”
江暮晴眨了下眼,柳璇子看明白了,指甲油也不涂了,戳她脑袋道:“请他吃个饭看个电影,再不济请他喝奶茶感谢他也行吧?促进感情的机会被你白白浪费了。”
怪只能怪宁星泽走的太快了。
施优凡慢翻了一页书道:“再过一个月大一就结束了,你到现在连宁星泽的边都没摸到,你能把在我们面前意淫宁星泽的嘴炮胆子用在追宁星泽身上,孩子都打酱油了。”
连闫雨都知道宁星泽是何方神圣,跟着道:“晴晴就是怂。”
她们一人一句,整个宿舍对江暮晴都是一种恨铁不成钢,恨女不能嫁的心态。
“你作为播音系的系花,怎么这么怂?”闫雨很费解,江暮晴外形并不差,她五官是典型的清纯初恋脸,漂亮清新但不寡淡,腿长身材好,拿着这种先天条件还能搞暗恋,真是暴殄天物。
江暮晴抓着自己的熊娃娃沉闷道:“星泽对于不喜欢的女生都是礼貌且决绝的拒绝,如果我开口表白,被他拒绝,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柳璇子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道:“你可以不表白,勾引色诱他,等他跟你表白总行吧。”
闫雨随声附和道:“对对对。”
不奇怪,她们宿舍就这种风格,江暮晴把睡宁星泽这件事挂在嘴边,柳璇子喜欢自己继兄喜欢到想给他下药的地步,闫雨就更厉害了,某个名叫po的18禁网站高H小黄文写手。
以前是江暮晴一个人对着施优凡开腔,现在是三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再古板的人也很难不被同化。
施优凡听到这些话可以很淡定的继续待在位置上,道:“法学系的严晨妍在追宁星泽,同班同学,近水楼台先得月,人家过几年毕业证结婚证两手抓,你自己看着办。”
说得江暮晴更委屈了,揪着毛熊的耳朵道:“问题是怎么睡?我总不能真的把他打晕扛上床吧。”
她们默了下,都是群嘴强王者,施优凡道:“你找妙妙吧。”
理论再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实战经验来的靠谱,论经验,当属苗妙妙了。
初中时施优凡是她同桌,苗妙妙是她后桌,一个从十四岁就跟自己青梅竹马早恋的少女,实战经验最为丰富,她们俩也算是对宁星泽的事迹滚瓜烂熟,熟记于心,听到不想再听。
江暮晴不会大半夜去找妙妙,除非她想触苗妙妙家男人的霉头,她还没有找死到那个份上,去打扰沈乔言的好事。
第二天下午,江暮晴在商场终于拨通了苗妙妙的电话。
“晴晴你快点说啊,我困了……”电话里的声音又娇又哑,一听就是昨晚被男人疼坏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快点说是不可能的,江暮晴花了十分钟,勉强把自己和宁星泽的现状说清楚了,苗妙妙是最支持她追宁星泽的人,星晴CP的头号粉丝,近五年过去了,他们还在原地踏步,让苗妙妙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看的小黄文小黄片比我多,还用我教你?”苗妙妙也是从江暮晴那借来的书里学的。
“我又没有实战经验。”
苗妙妙托腮沉思道:“第一步,你先把你们的称呼改过来,再进行下一步。”
这通语音电话打了一小时,持续到傍晚,苗妙妙挂断前说了句:“你主动出击,失败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还有成功的可能,坐以待毙,那你百分之百失败。”
道理摆在那,但越是珍惜就越是害怕失去,害怕以后连见他一面都是奢望。
她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对宁星泽,是一千个小心,一万个谨慎,就因他是真心喜欢的人。
江暮晴若有所思地登上公交车,正值上下班高峰期,她从商场搭了地铁再转乘公交回校,人群挤挤满满,走了会儿神的功夫差点被人撞倒在地。
一只手扶住了她,指骨分明,冷白的皮肤有些晃眼,依然是她熟悉的,在心里描过千万遍的人。
江暮晴回过头,果然是宁星泽。
“小心点。”他脖子上绕了一圈耳机线,纯色中有一点浅蓝色的纹路,和她同款。
“谢谢……”
江暮晴的关注点又从耳机盯到他凸起的喉结上,性感的男人味融合着干净的少年气,还有衣领底下露了一点点的锁骨,让人直想扒了他的外衣,看看衣服里面的身材。
在要付出行动前,江暮晴把头扭了回去。
今天人好像格外的多,座位全部坐满,连站的地儿都快没有了。
宁某人拉着吊环扶手对此非常满意。
人越多,才能越贴近。
江暮晴背对着他,她今天化了妆,唇瓣饱满诱人,白腻的后颈在离耳垂很近的地方有一颗小痣,浅浅的褐棕色,碎碎地细发衬得可爱,可发香会飘进呼吸里,又忍不住想象梦境中她披散着长发趴在身上时的惑人。
她个子不矮,从他的视角往下看,极短的牛仔裤包裹着圆翘的小屁股,一双美腿直、长、细,匀称的挑不出一丝毛病,连膝盖都生的过分好看。
同时,挤在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也在看她,那人跟她离的更近,近到快要碰到她了,宁星泽皱了下眉峰,占有欲发作,将江暮晴往自己这拉了拉,隔开人群,仿佛揽入怀中般挡得严严实实。
江暮晴没注意到,她满脑子都想着色诱,给自己的怂打打气,往后退了步,侧着身子贴到宁星泽胸膛,这下,是真真正正的入怀了。
宁星泽心跳漏了拍,软软的娇躯靠在他身上,听她颤抖的声音问道:“宁同学,你要去哪啊?”
“我回学校,你回吗?”他低哑道。
江暮晴对于所谓勾引的技巧并不算熟练,难免会有羞怯,但这种青涩的诱惑反而是最致命的,她扬起脸看他,踮着脚,凑到他耳边道:“回。”
一说完话江暮晴就赶紧转回身,只把背影留给他。
某个不太听话的海绵体又开始兴奋了,那种煎熬又愉悦的心情让宁星泽进退两难,所有的火挡都挡不住的往下身流走。
公交车人多,路面不平,车身颠簸,车晃动了下,江暮晴顺势装作要摔倒的扑进他怀里,宁星泽怕她摔倒,下意识用手臂环着她腰身,娇臀恰好压到他胯部上,软又弹的小屁股蹭了蹭他鼓起的鸡巴,那滋味……
肉棒亢奋的直跳,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去把她推开。
“抱歉啊……人太多了,我站不住。”
江暮晴感觉好像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她了,她不确定那是什么,故意随着公交车行驶时产生的晃动,轻微地扭动自己的腰肢,让臀部去蹭那硬硬的物件,听到身后明显加重的呼吸声,江暮晴可以确定了。
“没事,你靠着吧。”宁星泽极力维持自己平缓的呼吸。
少女偷偷笑,星泽对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至少,生理反应是有的。
车厢内人声嘈杂,可那些仿佛都听不到了,感官在喜欢的人身上,荷尔蒙不断分泌着,两个人没有说话,但暧昧的气氛愈演愈烈,她若有若无的用娇躯磨蹭着他的阴茎,像一把小刀,割动神经,击溃意志,听着他根本就维持不了的呼吸声。
越扭,那肉物就越硬,隔着那些衣物江暮晴都能感受到宁星泽火热的硬度和粗大的尺寸,抵着她翘生的小屁股,凶恶如狼,还有他身上的肌肉,比她想象中要壮……
异性相吸,男性的气息让江暮晴也不由自主地湿了底裤,淫液从小穴中流出了,小骚穴在饥渴的翕动,大阴唇磨着内裤,痒麻的难耐和一点快感弄得她都沁出汗了。
唔……星泽的肉棒,好粗好大……
江暮晴咬着唇把呻吟憋回去,再看宁星泽时,水眸潋滟动人,道:“宁同学……我能换个称呼叫你吗?”
宁星泽知道这样对她不好,但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是可以把持住的,他不想他的唐突吓到她,可身体有自己的想法,不争气的小兄弟拼了命的想钻出外裤去,和她的小妹妹做个亲密接触,矛盾在体内烧的疯狂,但看她爬上红晕的双颊,他想,她应该不讨厌他。
为了对话更能听清些,宁星泽承认他有意弯下了腰,这个高度让阳具顶了顶少女的股沟,暧昧在两人之间缠来绕去。
他呼出的热气到她泛粉的耳畔,薄唇贴上耳垂,仿若亲吻般,低声道:“你想叫什么?”
“星泽……”

004:初遇
宁星泽第一次见到江暮晴,要比野练营早的多。
他还记得那天的天气万里无云,连下了十几天的雨难得有晴的时候,纯净的天空见不到一丝阴霾,微风不燥,日光和煦。
为了躲避梁岚女士做的黑暗料理,宁星泽提前一个小时出了门,以防万一他带了把伞。
去学校的那条路上有一排梧桐树,每天清晨会有一群麻雀在树与电线杆之间来回,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人清闲。
那天也一样,当宁星泽路过时先是一阵鸟鸣,麻雀成群结队的煽动着翅膀飞到地面上,然后就听见一道清悦动听的女声,小姑娘碎碎念道:“我都十三天没来喂你们了,你们有虫子吃吗?不会饿了十三天吧……不是我不想来,是雨太大了……”
声音随风入耳,宁星泽停顿了脚步,朝树下看了过去,透过重重树影,少女穿着校服蹲在路边上,黑黑直直的长发柔顺地挽于耳后,头顶有个很可爱的发旋,发卡上的小珍珠坠到额头上,她低垂着眉眼,素净白皙的一张脸,清纯动人。
麻雀争先恐后的啄着她手掌心,可能是被啄痒了,她缩了下手,却笑得更灿烂,阳光穿过树叶落于她发梢,春日里的艳阳,把一切都镀成了金黄色。
宁星泽见过喂猫喂狗,头回见人喂麻雀,但这也不算多么稀奇,可他在那一刻,就是舍不得移开目光,舍不得去遏制悸动。
他认得她的校服,隔壁学校上课比他们早,下课同样,这座城市他生活了十几年,在崇德读了两年的书,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她,如果不是因为他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她。
树干挡住了他的身形,他站在树后,见她喂完鸟食不急不慢地拉好书包向前走,像个变态一样,他不自觉地跟随她的步伐,视线紧跟着她,直到岔路口停下一辆自行车,双马尾女孩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挽住她的手臂,他听见那个女孩叫她晴晴。
连下十三天阴雨的云市,真的放晴了。
从那之后宁星泽习惯性提前出门,但不是每天都能碰到她,一周能有个三次左右,偶尔她身边会出现两个跟她关系亲密的女生,一个鼻尖有痣,另一个扎着双马尾,身边总会跟个男生。
次数多了宁星泽发现她的发饰经常会变,她似乎每天都过的很开心,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每个动作和表情都过分鲜活,过分灵动,过分有感染力。
是他从来缺少,不曾有过的东西。
人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总会多加关注。
宁星泽很清楚自己这样的行径有多不妥,可他忍不住在每个空暇的时间里,回忆她每个不经意可爱的小举动。
抱着碰运气的心态,他在一系列社交软件上尝试搜索晴晴这两个字,很快就找到了符合条件的人。
云市的定位,校门前的大树,电线杆上的麻雀,都证明了是她。
他用小号悄悄关注,她除了记录生活外发的最多的动态就是一个叫做莫浔的男明星,主神大人长主神大人短。
心底的酸气咕嘟嘟的冒,越冒越酸,一时气急,宁星泽直接关了页面。
但没过多久又重新打开,继续一条条的翻阅,尽量略过那些招人烦的男明星,他大概有病,不管心里怎样,仍然想了解她。
宁星泽没想过会在墨湖山野练营遇到她。
他在上山的途中从她同队人口中得知她掉队了,他根本不是也和队友走散了,他是专门离队去找她的,她不知道。
意料之中,她没有哭,而是研究着叶子奇特的形状,慢慢地走上山,如他所想的一样,她天生是个乐观派。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被划伤,可她给了他创可贴,粉色的,像是她会用的东西。
天一黑他发现她怕黑,她什么也没说,步步紧跟着他,乖乖的哆嗦。
他把衣角给了她,如果不是担心吓到她,他其实更想牵着她的手。
擅自离队是刻意为之,被罚守夜则是正中下怀。
他闭着眼装睡是想看她会有什么举动,但是没料到她会那么快睡着,警惕心太差了,他跟踪了她那么多次,她却连一次也没发现过,小傻瓜。
她还是不知道,在她睡着后他在月光下偷偷看了她大半夜,外套和背包是他放在那的,她可以睡的舒服点,她睡觉喜欢微张小嘴,露着一小节贝齿,缩着身子的时候下巴会更圆些,憨憨的老实又可爱,想亲,想揉揉头。
他忍住了。
下了墨湖山他记住了她的名字,江暮晴。
他还是会每天很早出门,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试炼幸运,遇到她的概率很小,但总好过没有。
她可能根本不会记得有个叫做宁星泽的人。
再次正面相见是在商场,他很早就注意到她了,她在挑发卡,穿了条鲜红的裙子,热烈招摇,不像她五官那么纯净,但又出奇的合适她的性格,裙摆刚到她膝盖,雪色的肌肤在红裙中迷人眼,双腿长且细,但不会过度瘦弱,而比例极度优美,多一分少一寸都不会美成那样。
那是宁星泽第一次见她穿裙子,说不出来的心动和慌乱,当她和他目光相对时,他扭过了头。
也是那次开始,他做了人生中第一场春梦,梦里看不清人脸,只有一双美而细滑的玉腿盘在他腰上,他很确定梦里的人是江暮晴。
少年初长成人,自己默默地把衣服床单通通洗了个遍。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父亲宁决是个法官,为人严肃,刚正不阿,对他寄予厚望,任何事,无论他做的有多好,宁决也不会夸他一句,教导他更像是个严苛的教师,而不是父亲,他给了他一本刑法,以此来警醒他,从小到大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给他画满了条条框框。
因此宁星泽成了一个严谨自律的人。
可是爱与欲本就共生共存,他可以不去做出行动,却永远斩不断对她疯长的念头,一根又一根藤蔓越缠越紧。
宁星泽将她看过的发卡买了回来,浅灰色和浅蓝色的小毛球,她就喜欢这种奇怪又可爱的小东西,而这些也最适合她。
很久很久,发卡都没有机会送出去。
唯一一个知道他喜欢江暮晴的人,是他的同桌谢风,初三刚开学他患上了流感,病情反反复复,谢风来医院看他,顺带告诉他道:“你女神江暮晴来我们学校找你了。”
一句话,高烧39度的宁星泽想立即出院。
谢风是个爱看人紧张着急的混蛋,赏够了宁星泽的表情才道:“她陪她闺蜜来的,她闺蜜好像喜欢你,叫什么……苗妙妙,还问我你怎么没来学校。”
宁星泽“哦”了声,翻身睡了,懒得搭理他。
但宁星泽还是提前出了院,如果她再陪闺蜜来崇德,他至少可以再见她一面,对吧?
可是江暮晴再也没有来过,所有的希望都是慢慢落空的。
偶然还是能见到她,在途经校园的街道,梧桐纷飞的树下,惊鸿一瞥的路上,安静遥远。
一个又一个的偶然背后,是必然。
去火锅店之前宁星泽就知道她在那打工,她发在动态里的牢骚也是很可爱的。
他撒了谎,钱是谢风付的,是他用眼神威胁谢风不许说话,为此,谢风没少骂他见色忘义。
她大概是不记得他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出声提醒,她回想起来。
还好,没有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宁星泽其实不能吃辣,但为了多见她,他还是会时常到火锅店去,升高中前的暑假,请遍了班上所有的同学。
在夏季的末尾,他犯了胃病,谢风说他作死,他不否认,但他犯病后还是去了一次。
去之前她新发了条动态,她说她想磕CP的糖,宁星泽不太明白CP是什么品牌,他在超市没找到,只好拿了颗草莓软糖,是包装很Q的那种,让他一下就觉得很适合她。
迷糊的小姑娘偶尔也会很细心,比如会给他倒温水,比如会让她的大熊陪他,所以,他把糖塞到大熊的口袋里。
每一点喜欢都在微小中增进。
他的高中早由他父亲定好,安排在全市最好的七中,和她所在的荆川南北相隔。
那是宁星泽生平第一次忤逆宁决,他想去荆川读高中。
面对儿子的叛逆宁决没说什么,只道:“你最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谢风去了七中,他俩关系不错,开学前谢风来问他:“你去荆川不会是为了跟江暮晴表白吧?”
“不是。”
宁星泽很清醒,他没有打算在高中立即跟江暮晴表白,一个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有掌握的人,有什么资格闯入别人的生活?谁又会接受一个没见几面的陌生人的表白。
他只是,想离她更近一点。
那些深藏在暗处的言语,或许在适当的时间可以告诉她。
同校后他们并不同班,但宁星泽能见到她的次数变多了,她放学后喜欢去奶茶店,约上她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她会亲昵地叫她们的名字,会跟她们撒娇。
可对他,只有一声疏离的“宁同学”,与张同学李同学无异,他也想听她亲昵地唤他一声名字,而不是所谓的宁同学。
听来像个不愿熟识的人。

005:晴晴睡星泽助攻大队
一天内她们宿舍就成立了脱单小组,连带她们寝室群的群名都被改成了——晴晴睡星泽助攻大队。
只要江暮晴以后不要在她们耳边念叨宁星泽的名字,让她们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施优凡将法学系上课时间表发到了群里,三个人分工明确,势必要把江暮晴跟宁星泽凑成一对,满足她多年夙愿,也让她们自己脱离苦海。
闫雨和宁星泽同在游泳社,正帮忙安排江暮晴入社巧遇,柳璇子则发挥她的关系优势去找谢风。
谢风早等在长椅上,柳璇子下课迟了些,眼看黄昏了,她急跑到学校的绿湖坡,见他还在,身着黑衣,外形高大英俊,沉默端正地仍坐在长椅上等她,她才放慢了脚步。
她长得娇美,刚跑了几步,这会儿脸蛋红彤彤的,穿着亮色的衣裙明艳照人,谢风看着她眸光闪了下,拉她坐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薄汗,低眸关心道:“热不热?喝点饮料。”
饮料是她爱喝的,拿手里还是冰冰凉凉的,瓶盖谢风事先扭开过,她喝了点,周身温度降了降,道:“谢风,我想你帮我个忙。”
谢风敲了下小姑娘的脑袋,不轻不重,亲密地碰了下道:“没大没小的,你该叫我哥哥。”
“我才不要叫你哥哥。”柳璇子嘟哝道。
她十二岁母亲就带着她改嫁到谢家,谢风就成为了她的继兄,一开始她挺讨厌他的,毕竟没有人会对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人有多热情,可是后来,千算万算她也没想到会爱上谢风,她从未把谢风当成是自己的哥哥,却永远也改变不了谢风是她名义上的哥哥这个事实。
“行行行,你不想叫就不叫,我们璇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谢风宠着她没什么原则,他捋了捋璇子鬓角汗湿的碎发,“想找哥哥办什么事?你说吧。”
他总把自己放在哥哥的角色里让她叫哥哥,柳璇子绕着衣服上装饰用的细带,她默了默,才道:“我们话剧社明天有演出,你能不能帮我约下宁星泽去看?”
谢风一听宁星泽的名字,脸色立刻变了,冷道:“你约他干什么?”
她总不能说是江暮晴喜欢宁星泽,这不是卖队友吗,万一谢风告诉了宁星泽,他拒绝了晴晴,她罪过就大了,柳璇子不想明说,道:“你帮我转告一声就行了。”
谢风沉下脸,扯了扯嘴角:“从高中开始你就会问宁星泽的事,你每次主动找我,求我办什么事,百分之八十是为了宁星泽,你喜欢他?”
听到他这番话,柳璇子简直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有正当合适的理由,她怎么说服自己去找他求他对他撒娇?怎么放纵自己往兄妹的深渊继续陷?她那么爱他,还要被他怀疑是不是喜欢别人,柳璇子要被气死了!
柳璇子的沉默在谢风看来是默认,酸意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他气急,着急的想要断掉她的想法,道:“宁星泽不会喜欢你,他有喜欢的人,你可以死心了。”
“他喜欢谁?!”
璇子只捕捉到最重要的,宁星泽要真有喜欢的人,她该怎么帮晴晴。
“这辈子都不会是你。”谢风冷冷地吐出这一句。
柳璇子把饮料往他手里一扔,气道:“不愿意帮算了,你才喜欢宁星泽呢,你就跟宁星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去吧。”
她气呼呼地转身想跑,谢风起身两步跟上,一把拽到怀中,双臂牢牢地禁锢着,柔软的小身子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柳璇子呆住了,她耳畔是他灼热的鼻息,低声道:“话没说完别想走,谁允许你走的?嗯?不准喜欢他,哥哥说的听见没有?”
不仅是不能对宁星泽动心,她想喜欢谁,想嫁人,这辈子都没可能。
“谢风。”
有人叫他,不是柳璇子的声音,谢风回过头,是法学系的严晨妍。
就在他回头看之际,手臂一松柳璇子挣开了他,飞快地跑了。
谢风没再追,拧着眉头不耐烦对严晨妍道:“有事吗?”
严晨妍和柳璇子同在话剧社,璇子和她起过摩擦,谢风并不了解,但柳璇子讨厌的人谢风绝不会有好感,他一贯是偏心偏到没边的。
“我找星泽,打不通他电话,明天我们话剧社有个演出,我演女主角,我想请他来看,你能不能帮我转告一下?”严晨妍对他道。
怎么又是话剧社的找宁星泽,谢风摆摆手道:“知道了,我帮你转告。”
看他面色不佳,严晨妍知道谢风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太子爷,又生的好看,脾气会好才怪了,她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道了声谢便走了。
谢风回到宿舍,他们寝室也是四人寝,除了宁星泽,还有两个室友一个姓岑一个姓吴,宿舍其他人还没回来,只有宁星泽一个人,正入神着迷。
“江暮晴怎么你了?”看他这样子,谢风猜到个大概。
宁星泽愉悦道:“她叫我星泽。”
提起江暮晴,想起公交车上的事,宁星泽像换了个人,谢风和他同过桌,大学又和他同寝,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完美皮下有多变态的人。
谢风冷道:“我天天叫你星泽也没见你给过我钱。”
“你有病?”宁星泽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道:“是柳璇子跟你吵架了,还是又有人追柳璇子?”
“严晨妍约你明天去看她话剧演出。”谢风只字不提柳璇子也约过的事。
就算他们不约宁星泽也会去,江暮晴也在话剧社,这次有晴晴的演出,不用任何人叫他,他都会想办法去的。
“你抓紧时间追江暮晴行不行?”
看璇子生气的程度她与宁星泽该是没什么,但谢风担心的是柳璇子万一真的喜欢上宁星泽,最好让宁星泽赶紧脱单,至于宁星泽是死是活,不在谢风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用你说,我自然会追。”
只是她有时会拒绝他的好意,让他摸不准。
“那我帮你追。”
“就你?帮我?”宁星泽嘲讽他,“你跟柳璇子朝夕相对你也跨不出一步,你有什么经验供我借鉴?”
他怼得谢风牙口无言。
假如江暮晴不喜欢宁星泽,他们还可以退回朋友的关系,只要努努力,不是没戏,可谢风与柳璇子,隔了道身份,便是永远也迈不过去的悬崖峭壁,穷途末路,一旦开口,没有再回头的可能。
*
柳璇子气哄哄的跑回宿舍,大门摔的巨响,江暮晴看她脸红的不正常,问道:“你去找谢风,脸红成这样,他给你气受了?还是他怎么你了?”
能让璇子成这样的除了谢风没有别人了。
柳璇子摸了下发烫的脸颊,这既是气的,也是羞的,她没想谢风会突然抱她,但他的话还是很令人生气。
“应该是出师不利。”施优凡叹道。
柳璇子鼓着腮帮子道:“我就应该早点给他下个药绑到床上睡了算了,省的心烦。”
她就是嘴上说说,跟江暮晴一样,施优凡听都听倦了,问道:“谢风说什么了?”
柳璇子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江暮晴宁星泽可能心有所属,等她打听清楚宁星泽喜欢的人是谁再说,不然多打击晴晴,她道:“他不肯帮,你还是自己约宁星泽吧。”
江暮晴看着自己跟宁星泽对话空白的微信界面发怔。
施优凡轻飘飘道:“我听说严晨妍这几天准备跟宁星泽表白,你想想怎么办。”
犹如一剂强心针,江暮晴立即打了一段话发给了宁星泽。
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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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裤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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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发卡
发卡最终送了出去,当做升学高中的礼物,在荆川开学后,放在了她的课桌上。
她不会知道是谁送的。
宁星泽也不用她知道,只要她会戴着它来上学,她是喜欢的,就够了。
荆川校服是裙装,白蓝色百褶裙,偏日系风格,裙摆大约在膝盖左右,不长不短,可江暮晴身材高挑,裙摆能拉至大腿,露着她两条白细直长的美腿,在阳光下格外好看,引人瞩目。
荆川的校服对他来说是一种愉悦,更是一种折磨。
他讨厌学校里那些男生看她的目光,讨厌他们叫她校花,从而让他升起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窥视欲。
放学之后如果她没有约朋友,他会悄悄跟着她回家,在她不会发现的地方,她不爱搭公交,常常是走着回家,沿途慢慢追逐着日落,余晖映在她脸上,是他描述不出的感觉。
这个年纪的男同学几乎每人手里都握着一硬盘的视频,对某个女优津津乐道,宁星泽不大爱看,也从不讨论,他更愿意对着江暮晴的照片自渎,弄脏她的照片就像弄脏她本人一样让他兴奋。
不止一次宁星泽反省过自己,对她邪念太甚,但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仍然被他放任、滋养、纵情,久而久之藤蔓长成了树。
无数次想过把她据为己有,但他也知道自己永远做不到,他没办法不去幻想她,更没办法去伤害她,他见不得她哭,她受半点委屈,只能在自己的欲望里不断下沉,直至淹没,抽干氧气。
幸好,他的班级和她在同一层。
她闺蜜和他同班,他慢慢对上了名字,鼻尖有痣的是班长施优凡,扎着双马尾的叫苗妙妙,跟在苗妙妙身边的男生是年级第一沈乔言。
她有很多东西都与小熊有关,比如她的水杯,他找了很多家店,才找到与她一模一样的同款,区别是他们的颜色不同。
她每天都会来他们班上,差不多的时间点,一到那个时候,无论宁星泽有什么事,都会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等着她的到来。
每次他都装作出练字的模样,实际上写的一塌糊涂,因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字上,她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仔细,无意中纸上的字就变成了“晴”字,后来晴这个字成了他写的最好的字。
有时她会问问施优凡作业,大部分是数学题,一次教不会手上就要画一条红线,他不悦施优凡对待她的态度不够温柔,但也觉得她可怜巴巴的学习有点可爱。
他的数学也很好,而且……他绝不会凶她。
但可惜的是,施优凡没有一道数学题是不会的,他没有机会和她说话,最多,在学校里远远的看她一眼。
她的动态中偶尔会发一些奇怪的书名,搜索后才知道都是些十八禁的小黄文。
宁星泽并不会觉得崩塌和反感,反而认为她就该是这样,更多了些令人欢喜的真实感,他知道了他的晴晴是个什么样的性格,知道了她的小秘密。
那些小说他也会去看,只要是她看过的,甚至会不由自主的代入,把那些情节当成是他和她在做爱,幻想他们是故事中的男女主,他在用同样的姿势上她,从身到心的侵占她。
越想,越像个执念。
但这些都是深藏在暗地里的欲望,表面上没有任何端倪,他仍是她擦肩而过的普通校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目光紧紧跟随其后。
除夕夜她发了条动态,她未来的大学志愿是庆大播音专业,这学校很知名,他查了下这所学校往年的分数,差距有点大。
笔记本中的大学规划被全部划掉,宁星泽在尾部写下了庆大两个字,和一个极不起眼的太阳。
高二,穆尧和陈若可转到荆川,穆尧也是崇德的学生,初中时和谢风关系较好,他与穆尧高中才熟络起来,至于陈若可,是他父母朋友的女儿,陈若可如果不提醒他,他都快忘了。
人和人之间的性格有着天差地别,比如穆尧与他,穆尧喜欢谁可以闹得全世界皆知,他对施优凡一见钟情,便立刻热烈追求,横冲直撞不管不顾。
而宁星泽是个有计划性的人,他从不做无准备的事,在任何事情上要计算得失,他的人生经过规划,每一天该怎么过,都要在他的计划之中,这是他从小在父亲严苛的教育下养成的习惯。
江暮晴是计划外的,是他无趣的路途中窥见的惊喜,是个可以让他改变计划的人。
高中以前他从不打篮球,他从小的教导,是不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以外的地方,他在篮球场上打球的爱好,是因为江暮晴会来看。
有天,他在球场旁边的座位上捡到了一个遗落的书包,拉链没有拉好,露了点火辣辣的封面与雷人的书名。
他知道这是谁的,这本书像个从天而降的幸运之喜。
捡到这本书没多久,江暮晴便不爱来篮球场了,她不看,他没有再打篮球的必要,他少了很多见她的机会,比这更失落的是,他的晴晴偶尔会来一次,但来的目的,是在篮球场为别的男生助威。
别的事宁星泽都很忽略,他从不把注意力放在江暮晴之外的女生身上,除了生活,满脑子都是晴晴。
陈若可跟他熟悉也是因为两家家长的缘故,陈若可向他表了白,他很意外,当场便拒绝了她:“不是因为你不够好,只是我不喜欢你。”
陈若可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大概猜到你喜欢谁,可她跟卓易凡感情挺好的,他们约好一起上大学,你们不合适,你也没戏,你现在对我没兴趣,不代表以后没兴趣,我不会放弃的。”
宁星泽还没有蠢到相信陈若可说的每个字,但她的话正是宁星泽所在意的,是一把利刃,划破心脏,漫出涩人的酸意,让宁星泽如鲠在喉。
她会对卓易凡笑,给他零食,和他打闹,为他加油,他从走廊透过教室玻璃看到的,是她和卓易凡课堂传纸条的画面。
那是她同桌,也是宁星泽高中三年最嫉妒的人,卓易凡这个名字,是长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陈若可还是会来找他,如她所说的没有放弃,宁星泽会婉拒她避嫌,他被扰得心烦,但碍于两家家长关系还好,他在学校也和她维持着普通朋友的面子。
很长一段时间他和江暮晴没有说过话,他想主动去找她,他想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正当他走上教学楼时,江暮晴恰好追着卓易凡下楼:“你站住……”
见到他,他们停在了那,她对她喜欢的,熟悉的人,永远热情洋溢,她可以和卓易凡在楼道里打闹,却在面对他时,停下所有,不与他对话,甚至不多看他,就像现在这样。
宁星泽一言不发地上楼,脚步灌了铅般沉重,手背上青筋可怖,矿泉水瓶在手中嘎吱的捏响,冷到彻骨的水打湿他手指,整个瓶身破到不成原样,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而楼道口的地上,他的正前方,躺着一对灰蓝色毛球,发卡被掰成两半,毛球上粘了灰,脏兮兮的被人丢在那。
刺目,多余。


007:我轻轻的弄你【微H】
江暮晴演出的角色是个没多少台词的女N号,俗称背景板,柳璇子是编剧,她原本入话剧社就是柳璇子拉来打酱油的,这次是顺带给她和宁星泽制造机会,有没有台词江暮晴对此也不在意。
宁星泽来的较早,柳璇子将他带入后台,江暮晴正化着妆,她直长的黑发被烫染成蓬松的卷发,衬得肌肤雪白如玉,鲜艳的口红抹在唇上,魅惑的妆容和她淡雅的五官比对出了强烈地反差,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像一朵绽开的罂粟花,危险又诱人。
从镜中看到他,江暮晴手一抖,口红抹出了唇外,在她白净的小脸上划出一道痕,更显妖冶。
宁星泽墨色的瞳孔昏暗沉沉,凝视着她,忍不住幻想吻她,再让她用这张小嘴品弄他,该是什么滋味……
他好像又在亵渎她了,可这样的欲望从来都没有减少过,他根本就压制不住对她的念头。
江暮晴擦掉脸上的口红,从镜子里观察宁星泽的眼神。
严晨妍是这个话剧的女主角,纵使柳璇子万般不想,她也是A角,她见宁星泽来了,还很奇怪,昨晚他发信息婉拒了她的邀请,她以为是自己邀约的缘故,让他推了别的事情,主动搭话道:“没想到星泽你这么忙还能来参加我的演出。”
他是为严晨妍来的……江暮晴刚要失落,就听宁星泽道:“不是。”
宁星泽走到江暮晴背后道:“祝你演出顺利。”
江暮晴惊讶地抬眸看他,看到他眼中的自己,绯意一下就染上了脸颊,江暮晴开心了,眉眼弯弯地问他:“那你怎么没有回复我呀?”
“太晚了,我怕你睡着了。”宁星泽看着她缠上发丝的流苏耳环,“我下次一定回你,好不好?”
江暮晴没说好不好,她也注意到自己耳环缠上了,她红着脸低头去解,却手忙脚乱的越缠越多,宁星泽蹲下身,与她坐着的位置持平,道:“我帮你吧。”
他的指尖触及她手指,江暮晴放回手,微微把侧脸伸出去,垂着眸子看他好看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挑出缠绕的流苏,是有意还是故意,他的手老是会摸到她耳垂,两人离得近,江暮晴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后,连脸带脖颈红到底。
她悄悄地打量宁星泽,他身形高瘦,却不是偏文弱的瘦,而是精壮的类型,在衣衫里的手臂隐约看得出他的肌肉,他从不戴装饰品,衣品也偏简洁风,外形清爽干净,江暮晴越看越馋。
不仅解了耳环,宁星泽还细心地捋顺了她的头发,他心跳的极不安定,哑声道:“整理好了。”
“谢谢宁同学。”
“叫我星泽。”宁星泽眉间微蹙,眸中欲色深浅,极不满意她对他的称呼,“是你说的,要叫我星泽。”
江暮晴叫顺了嘴,一时没改过来,她点点头道:“谢谢星泽。”
宁星泽这才笑了。
严晨妍:“……”
他俩是开了结界吗?眼睛里没别人吗?
一后台的人可不止他们两个,大家竖着耳朵在听,但没人吱声,柳璇子摸了摸下巴看向严晨妍,后者被落了面子脸色不太好看,严晨妍收起难看的表情,笑道:“我听说星泽跟晴晴都是云市的人,你们同校又是老乡,难怪……”
柳璇子翻了个白眼,怕她捣乱,赶紧催着她和男主角以及一众配角上台演出,道:“难怪什么,走吧走吧,我们该开演了。”
编剧发话了,严晨妍瞪了柳璇子一眼,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场,整个话剧社后台就剩下宁星泽和江暮晴两人。
江暮晴以为他要出去看话剧,没成想宁星泽道:“庆大从云市来的学生不少,和我同校的也不少。”
“嗯。”她知道呀,好多她都认识。
江暮晴没太注意他说的内容,只是觉得他声音好听,如果他不学法,来他们播音专业,应该也是当之无愧的男神。
“但他们都不是你。”
“嗯。”
嗯完江暮晴才觉得这句话好像没什么逻辑,但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抬起头看他,宁星泽勾着一抹笑,酒窝浅浅的,翩翩佳公子的样子,让人想侵犯的不得了。
江暮晴压住冲动道:“我……我去换衣服了。”
她是最后阶段才上场的背景板,礼服还没来得及换。
“我等你。”他似乎完全没有要去观众席的意思。
后台的更衣间就是一层薄薄的拉帘,风一吹仿佛能揭开里面令人垂涎的场景,惹人浮想联翩,宁星泽坐到她化妆台的位置上,正对面是她所进的更衣间,化妆台上有她喝过的水杯,杯沿上是大红色的唇印。
他端起茶杯,目光烁烁地死盯着更衣室的帘子,薄唇挨着杯沿,对上少女的唇印,唇齿犹如亲吻情人般饮下清甜的茶水,一件下流的事能做的仪态优雅。
天知道外表英俊完美的人脑子里都播放着什么样的色情影片。
江暮晴穿好衣服,从帘子的缝隙中看见宁星泽还在那,她一旦下定了决心,很多东西都不用人教,自学成才。
更衣室路传来江暮晴极为悦耳的声音,弱弱地唤他道:“星泽……”
宁星泽心头一动,她道:“你能来帮我弄下拉链吗?卡住头发了,我够不着……这里没有其他人,他们都在忙,只有你能帮帮我了……”
头发长的好处有很多,这就是其中之一,它可以缠耳环,也可以缠拉链,宁星泽拉开帘子,入目是她雪白无暇的美背,蝴蝶骨优越,几缕发丝卡在拉链中间,背上披散着她乌黑的长发,为纯白上多添了笔浓墨。
江暮晴侧了下身,狐狸眼转了转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有办法,又要麻烦你了……”
裙摆宽大的宫廷洋装将她腰肢却束得极为纤细,暗红色的花纹绕满全身,到胸部处,包裹着她饱满的酥胸,挤出深幽的乳沟,白嫩的奶儿因为衣裙没有拉上,束缚得不是很紧,随她的动作还晃了下,乳波荡漾,黑发红唇,简直要喷血了。
“不麻烦。”他乐意之至才对。
更衣室狭小,三面围着镜子,照得出他俩全身景象,宁星泽靠近她,男女的身躯拥挤在更衣室里,胯部顶到她后臀上,就如同那天在公交车上一样,她要是再弯下点腰,就能摆出个干穴的后入式。
像这样的地方,正是做爱的好地点,想到这里,两人的体温都有些升高。
她发现他又硬了,肉棒像上次那样抵着她,肌肤贴着肌肤,他修长地手指在她背脊上抚摸,还没做什么呢,她的小骚穴就有点不争气了,空虚地喊着要吃身后的肉,要从背后抱住,狠狠地侵入。
宁星泽拼命忍耐着,让自己的欲望不要吓到她。
头发好像在拉链上打了结,江暮晴回过头,眼睛湿漉漉地娇媚,跟他道:“疼……你弄疼我了,我不赶时间的……”
“你能不能轻轻的弄我……”
听起来好像有歧义。
她说话时小嘴翘着委屈,嘴巴不薄不厚,皮肤又白,最适合涂上鲜艳的颜色,蛊惑人亲吻,她这样说疼,只会让宁星泽更想欺负她,叫她哭出来,满脑子都是怎么掰着她双腿肏哭她的场景。
但他手上还是温柔至极,边解边沿着她的背脊爱抚,余光落在她嫩白的雪乳上,嗅她身上的香味,任凭欲火中烧道:“好,我轻轻的弄你。”
弄字的咬音很重。
他弯着腰低着头,这个高度刚好让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尖,仿佛在耳朵上落了一吻,低哑撩人的声音也刮着她耳膜道:“今年暑假,要一起回云市吗?”
江暮晴愣了,她没听错的话,星泽是在约她暑假一起回家……


008:情书
江暮晴曾经也偷偷的跟踪过宁星泽,但是差点被他发现,她吓得要命,不敢再跟了。
高一一开学江暮晴就得知宁星泽成了她的校友。
江暮晴的运气在宁星泽这里一直是个谜,军训没有分到一起,分班没有分到一起,后来高二他们都选了文科,还是没有分到一起。
但她收到了礼物,她想要但没买到的发卡就躺在她课桌上,问遍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那是谁送的。
幸好,宁星泽所在的二班和她在同一层,施优凡是二班的班长,她的两个好朋友都在二班,她每天课间休息的时间可以找个理由跑到二班去找她们,他的位置就坐在班长和妙妙的前方,趁他不注意时她会用余光打量他。
他似乎很少会外出,每次江暮晴来都能看见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看书,这个年纪的男生少有不吵闹的,可他就是个特例,温文尔雅礼貌谦逊,从不谈论别人的是非,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而这造就了特别的喜欢。
偶尔他会练字,江暮晴有留意过,他写的是楷书,他的头像是用楷书写的“晴”字,她还惊喜的发现宁星泽的水杯巧合的和她是同款,他的是蓝色,她的是粉色。
仿佛他也在喜欢她一样。
江暮晴心知这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是人类的三大错觉,但这对她来说就够了,足以让她欣喜若狂,不管是不是因为她,只要能和他有牵扯,哪怕是那么小的牵扯也好。
暗恋期的少女很容易满足,她把细枝末节当成惊天动地,他任何不经意的小举动也够她注意很久很久。
荆川有体育馆,室外也有篮球场,宁星泽会打篮球,女生会聚在一起看男生打球,江暮晴混在当中,有的女生胆子大,会主动上去送水,她只敢看着,看他挥洒汗水在场上奔跑、投篮的样子,心跳悸动。
好在,他不会接受女生的好意,不过女孩子也不会在背后说他不是,毕竟他是个连拒绝都温文有礼的人。
喜欢是个很奇怪又理所当然的事情,听到别人对宁星泽的夸赞她甚至会由衷的感到骄傲,宁星泽成绩进步,比她自己进步还要开心。
因此苗妙妙和施优凡没少说她花痴。
他成绩越好江暮晴就越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在为他高兴之余也会生出些他们或许不般配的沮丧感。
听说他以后要考庆大,江暮晴忽然觉得她应该给自己定个目标,而不是只那样看着他,什么也不做,除夕夜她发了条动态,后面加了张星星的图片,其实每一条与他有关的动态她都会加上星星,隐晦的少女心,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们当中妙妙最早恋爱,她每天都能看见妙妙和她的青梅竹马在学校里谈恋爱,她中午在食堂通常都会跟施优凡坐一桌,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也是跟施优凡交流。
直到高二转来了两位同学,一位江暮晴认识,是宁星泽初中同学穆尧,还有一位是女生,叫陈若可,无论成绩、样貌还是人缘都无比优秀。
穆尧转到了二班,苗妙妙和她八卦时告诉她穆尧在追施优凡,江暮晴曾在崇德见过他,长得五大三粗,个子有190左右,但五官生的很好看,桃花眼显得他整个人像个深情的悍匪,比喻是奇怪了点,但江暮晴就是这么认为的。
下午上完政治课,江暮晴溜去二班,看穆尧是假,想碰宁星泽是真,正巧穆尧追着施优凡出教室门,穆尧跟在施优凡身后喊:“媳妇儿……”
施优凡反身回瞪他,脸红了一片,道:“谁是你媳妇儿?叫班长。”
穆尧嘿笑,露出他尖尖的犬齿:“行,等回家再叫你媳妇儿。”
施优凡不理他,看见江暮晴她一把将江暮晴拉走,走的飞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江暮晴调笑道:“班长,你这么娇小,以后跟穆尧做那个,怕是要吃苦哦~”
“闭嘴!”
施优凡脸羞得通红,那还是江暮晴第一次看见她沉稳的班长这么娇羞,虽然她嘴上拒着穆尧,可看得出来,她心里欢喜。
这样一来跟班长也不能一块儿吃饭了,她不能打扰别人谈恋爱。
江暮晴打算把那本以前借给苗妙妙的那本《邪魅狂少囚禁密爱之九十九天求欢小娇妻》送给施优凡,书名是雷人了点,但这本书促成了苗妙妙和沈乔言,书上带着好运气,她偷偷摸摸藏进书包里,打算等放学后给班长,结果不小心给弄丢了,送书的事只得作罢。
也许是苗妙妙和施优凡的狗粮激励到了江暮晴,她给宁星泽写了一封情书。
那时的江暮晴喜欢宁星泽,就连字体,都在无意中临摹他的笔迹。
少女的心思永远笨拙,她夏季最爱西瓜,便想也送给宁星泽,他从来不收女生给他的东西,她就决定,如果他收下了西瓜,她就连同情书一起交给他。
在江暮晴抱着满心欢喜送出之前,荆川开始传言宁星泽在和陈若可谈恋爱。
那一瞬间江暮晴丧失了所有勇气。
陈若可的出现让她明白,他的人生有很多她不了解的事情,她对他知之甚少,她从不知道陈若可是他的朋友,也从未见过他和女孩亲近,他们看似关系相熟,相比而言,她只是个无名的某某某。
后来,每当她看见宁星泽和陈若可一同走在学校时,她都会下意识让自己躲起来,站在明处,就像是把她的喜欢公之于众,摆在台面上,却不被他看一眼,绕着她走过。
在所有人眼中陈若可是和他很般配的一对,至少别人谈论起宁星泽时,不会有她江暮晴的名字。
有人说他们是男女朋友,甚至有人说他们有娃娃亲,无论真假,江暮晴都处于躲避的状态,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他和陈若可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在喜欢面前,她的怯懦被放大了无数倍。
寒假过后,宁星泽拒绝陈若可表白的传言又从卓易凡嘴里传到她耳朵里,这件事的具体情况江暮晴不得而知,而那之后宁星泽好像在与陈若可保持距离。
卓易凡是她高中同桌,也是被宁星泽这个名字磨到耳朵起茧子的人之一。
这个消息挽救了江暮晴沉闷多日的心情,她戴上最喜欢的发卡来学校,卓易凡从背后拍了她下,江暮晴转过头发卡就被卓易凡顺手抽走:“还挺好看的。”
事实证明,卓易凡就是个非常不靠谱的同桌,他掰了那发卡两下,小毛球和发卡啪嗒一声,崩断了。
卓易凡吓得手一松,发卡落在地上,连声道:“我赔你我赔你!”
“赔你个头!”
江暮晴气得追着他打,从五楼追到三楼,正巧撞上上楼的宁星泽,她打卓易凡的手一时不知该收该打,又怕宁星泽觉得她太暴力,僵硬在那。
宁星泽握着一瓶水,冷冷地瞥视她,眉目少见地疏离,长身越过他们,一言不发走上楼。
江暮晴猜他可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她感慨她男神就连冷脸也比别人好看,她看小说一贯不爱冰山男主的,可如果套上宁星泽的名字,心里的天秤必然倾斜,全方面向他倒塌。
宁星泽的出现把她的怒火全部带走了,她懒得跟卓易凡计较,卓易凡识趣,又赔了她个发卡。
那封情书终究没能送出去,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江暮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勇敢一点,但她希望能少些遗憾。
可是就像裹着糖衣的山楂,咬破了外壳后依然的酸涩,能说出口的,就不叫暗恋了。


009:压抑的,终究没能压抑住
江暮晴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那么期盼过考试,她现在就想着早点考完早点放暑假,约好了和他一起回云市,多等一天都度日如年。
以前没有勇气做的事,她现在想尽力试一试。
这一周她和宁星泽的关系似乎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给他发的信息他会回复,不管她找了个什么蹩脚的理由或话题他也不厌其烦的同她交流,曾经空白的界面上被琐碎的言语占满。
江暮晴挨个翻记录,发现他俩几乎每天都有对话,他发的每一个字,都比全篇写肉的小甜文还要好看!
室友没少嫌她没出息,几个聊天记录都能让她开心成这样。
翻着翻着,那个备注星星符号的人就给她发来了一条新消息:【周末有没有空看我游泳比赛?】
在宿舍瘫的江暮晴从床上鲤鱼打挺,嚷嚷道:“班长璇子小雨!快!快帮我选衣服,星泽约我了!”
柳璇子趴在上铺看她道:“约你出去?”
“约我看他游泳。”
闫雨翻了个身继续午睡,道:“那有什么好激动的,你有点出息吧。”
江暮晴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反驳道:“当然要激动,我可以看我家星泽哥哥的裸体了!”
晴晴最大的特色,就是特色。
施优凡从床上爬下来帮她找衣服。
借着闫雨的帮助江暮晴曾经成功的进过游泳社,可是宁星泽不常来,她去了三次,就没碰上过,他不常来也就算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偏偏惹上了朵烂桃花,副社长左祺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她。
她拒绝过左祺一次,奈何人家不死心,死缠烂打那套对江暮晴不管用,江暮晴便不再往游泳社去了,连学校的游泳馆也不去了,说是退避三舍不为过。
可这次是宁星泽约她,她就是生病也不能阻止她去看他游泳。
人不能诅咒自己,当天清晨,江暮晴一醒就感觉头重脚轻,咽喉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痛,一量体温,三十七点六度,低烧。
“叫你吃那么多冰淇淋。”施优凡年纪最小,操心最多,照顾着她还得唠叨她几句,“那你还去不去看宁星泽游泳?要我说别去了,你都发烧了,跟宁星泽说你不去了。”
江暮晴用她嘶哑的嗓子道:“当然要去!我还没见星泽穿泳裤露肌肉呢!”
“好色是会害死人的。”柳璇子摇了摇头,“晴晴身残志坚。”
约的时间是下午,江暮晴准备的衣服、妆容都没用上,发烧冷得手脚冰凉,哪能穿短裙。
江暮晴喝了退烧药,脑袋晕晕沉沉地靠在施优凡肩上,施优凡扶着她走进游泳馆,施优凡摸了下她额头,皱眉道:“好像更烫了,张嘴,量体温。”
江暮晴乖乖的叼着温度计,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打不起精神来。
施优凡比她们都小,但性格上是姐姐作风,温柔贴心,还清秀漂亮,谁能想象施优凡这种文静娇小的姑娘会喜欢大老粗的壮汉,江暮晴也颇为感慨道:“我以为班长你会喜欢文质彬彬的男生。”
施优凡怔了下,道:“嗓子疼就少说话,别忘了嘴里还有温度计。”
江暮晴哼了哼:“不过像班长这样的冷美人,就需要那种热汉子来暖,对吧。”
只可惜,那人现在不在,没人能暖她。
“你不会还惦记着他吧?要不班长你别等了,找个男朋友谈恋爱好了。”江暮晴把温度计扶住,哪怕嘴里有东西,扁桃体发炎,也不能阻止她说话。
施优凡戳了下她小脑袋瓜子道:“你要是肯放弃宁星泽,再说这种话。”
江暮晴无言以对,她条件不错,也被人追过,被人劝过,可她喜欢宁星泽从来没想过要放弃,任何时刻都没有,不管别人说什么,她自始至终都觉得宁星泽值得她喜欢。
她俩来得早了些,馆内人少,江暮晴昏昏欲睡,感冒药里有安眠的作用,要不是有施优凡扶着她就摔了,施优凡拿下她体温计看了眼,三十八度,已经是温烧了。
好巧不巧她的烂桃花左祺也在这儿,左祺是个富二代,长得不赖,又肯花钱,花花公子做派,除了拒绝不掉和话比较多之外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左祺从侧门走进来,正巧撞上她俩,立即大步流星走来,一连串问道:“晴晴是生病了?严重吗?怎么不去医务室?是不是没人陪你去?”
施优凡插不上话,江暮晴也没力气,由着他说,最后左祺道:“我这里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找个人来送你去。”
倒是没料到,他叫来的人会是宁星泽……意外收获。
“宁星泽来了。”施优凡提醒道。
江暮晴马上挺直了腰板,站得端端正正,施优凡道:“你这算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吗?”
宁星泽见江暮晴唇色苍白,心里头抽地一疼,他蹙着眉峰脸色比江暮晴还差,询问道:“是生病了吗?”
施优凡代劳道:“发烧。”
宁星泽触了下她额头,滚烫的温度,他直接将江暮晴打横抱起,抱在自己怀中,丢下一句:“我带她去医务室。”
专门叫人来的左祺:“……”
他只是说帮忙送一下,没有让他抱着送。
江暮晴懵了,抱出游泳馆才反应过来她被宁星泽公主抱了……整个人脸红成小虾米缩在他胸膛,听见他砰砰直跳的心跳声,开口道:“你、你不是有游泳比赛吗?”
“娱乐赛,不重要。”
小傻子,那怎么会比她看病更重要。
江暮晴还没有傻到说自己能走,要他把她放下的地步,她“哦”了声,双手扒着他的脖子,她身高不矮,在女生中算是个高的,但在他怀里,就像一只小小的圆团子,特别的安全。
唔……她家星泽的体力似乎很好的样子,抱着她走那么快,都不喘……小色女脑补上床的画面,脸烧得更红了。
到医务室校医开了点药,江暮晴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郁闷,虽然被他抱了,可是她也很想看宁星泽赤裸着上半身,只穿一条泳裤的样子。
少女抓着被角嘀咕道:“好倒霉,遭了罪又没看见星泽的肌肉,我不就想看看裸男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看光光……再从上到下摸一遍,什么时候才能睡到他……我怎么这么倒霉……”
她嘀咕的声音小,宁星泽没听全,只听清什么看光光之类的,他升起一股无名醋,不爽道:“你想看谁?”
“……”
江暮晴总不能说想看你脱衣服,她摆摆手道:“我是说没有看你游泳很可惜。”
宁星泽略舒心了点,道:“下次单独游给你看。”
江暮晴睁大了眼睛看他,呆呆愣愣地,没幻听的话,他说的是单独?
他俯下身慢慢凑近病床上的江暮晴,他眸中有光,瞳色比一般人更深些许,像是神秘的黑洞,能把人吸进去,不觉危险,深陷于其中,无端心动。
越来越近了,江暮晴捂着自己躁动的心脏,眼睛盯着他的唇瓣,就在她以为他的吻要落在她脸上时,宁星泽拉了下被子,给她掖得严严实实,像裹小粽子,道:“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睡吧。”
这样的对话才是正常的,可江暮晴说不上来的失落,闷闷地应了声,道:“耽误你的事了,抱歉啊,你走吧,万一再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宁星泽勾起唇,用手蒙住她眼睛,像天黑了一样,他道:“我没有事,也不怕传染。”
走路怕黑,睡觉怕亮,贫穷娇小姐的小毛病可多了。
视线暗下来,他掌心温热的触感将失落一扫而空,江暮晴踏实地闭上眼睛,感冒药起了药效,没过多久她的呼吸就变得平稳有序。
宁星泽没有走,他坐在床沿边深邃晦暗地看着她,指腹从挡光到顺着她鬓边碎发,再到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指节上的小窝,怕惊扰了她的美梦,更怕美梦与他无关。
他低下头,在她额角上轻轻烙下一吻。
目光落于白玉般的手背上,舌尖跟随而上,濡湿的吻一一舔过每一根手指,在雪白的玉指上流连忘返。
压抑的,终究没能压抑住。


番外:婚后西瓜play之加了西瓜的奶子更甜了【H】
高中那三年是他们一致认定的错过,尤其是宁星泽听说江暮晴曾为他写过情书,他没收到的情书和西瓜也成了他的遗憾,以至于在婚后很多年,宁星泽都为此耿耿于怀。
所以,这个变态痴汉又想出了其他法子。
周日休假在家,江暮晴躺在床上养神,飘窗未关严实,清风吹得窗帘浮动,窗外好像下起了小雨,江暮晴只穿了件居家吊带裙,收腰的款式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被雨风一吹,她皱了下眉,嫌冷可懒得起身关窗,犹豫着,娇躯就被有力又温暖的臂膀抱着了。
“晴晴。”男人温柔地唤她。
她睁开眼,樱唇让宁星泽吻住,眼中是他英俊高挺的鼻梁骨,大舌探入她口腔中,她尝到一种甜甜的西瓜的清香味道,和他浓烈侵占意味十足的男性气息,果肉被渡喂到她口中,她来不及品尝就咽了下去。
小舌头被他吸裹着翻搅,唾液也卷走,她合不上嘴巴,唇瓣热情地回应着男人狂风呼啸的亲吻。
“唔……星泽……”她嘤咛着叫他。
快喘不上气了,宁星泽松了松嘴,大掌沿着女人漂亮的腿爱抚,在家里江暮晴都穿短裙,最长的也就齐大腿,宁星泽偏爱她这双腿,她便露给他看,只给他看,对他一个人偏心。
魔爪撩起裙摆,指尖戳到她粉嫩地娇穴上,略微有些潮意,宁星泽拨开两片阴唇,熟稔地去找小骚豆儿,道:“晴晴不穿内裤也就算了,小屄还这么湿。”
小珍珠还是被找到了,拇指摁住它揉搓,这可是她的致命点,江暮晴一下子就软了身子,呻吟道:“啊嗯……是星泽你不让……嗯……人家穿内裤的……倒打一耙……哼……嗯呀……不穿内、内裤又怎么了……”
宁星泽弹了下小阴蒂,推高她双腿,裙子卷到腹部,看着那小屄豆豆是怎样被他玩鼓起来的,粉色的花穴艳丽无比,小骚屄翕动了两下,淫液从小洞里流淌而出,他看直了眼,江暮晴也舒服得扭腰,哼唧道:“嗯呀……啊……哦啊……”
她搂着宁星泽亲吻他耳根,唇齿又纠缠了起来,两人搂抱着拥吻爱抚,衣裙慢慢就不翼而飞了,宁星泽的衣扣她也没少解,小手贴着他腹肌抚摸,游走在他结实又健壮的身躯上。
宁星泽掐着她饱满的奶子,在掌心翻来覆去地揉捏,他捏了下发硬发肿的奶尖尖,江暮晴湿的不行了,阴蒂是她的敏感点,随便碰一下都受不了,更何况一直让他捏着玩,她抓着宁星泽娇滴滴叫道:“星泽……嗯唔……啊……晴晴要……要星泽来插晴晴……啊……大鸡巴插晴晴的小骚穴……”
多么蚀骨的诱惑,她这样叫,宁星泽一向是会直接扑上去的,可今天不一样,他食指绕着江暮晴的小穴儿,就是不插进去,道:“晴晴欠我一份西瓜,还记得吗?”
他给了个眼神,江暮晴这才发现床头柜摆着一盘切好的无籽西瓜,每一块都大小均匀,他把她弄得那么湿又不肯跟她做爱,是因为他有备而来,他对她起坏心思了。
江暮晴直起身子,玉手拿起一块西瓜,红唇咬了一口,像他最开始来吻她那样把瓜肉喂到他口中,引来一番唇舌热吻的纠缠,在舌与舌之间嬉戏,分食完那块西瓜。
“就想拿一个吻打发我吗?”宁星泽咬了下她脸蛋,眸中黑黝深邃,闪着点幽幽的微光。
西瓜还有满满的一大盘,他们谁都不会那么简单的停止这场性爱小游戏,江暮晴推着他将他反压在身下,去脱他外裤,宁星泽配合她将自己脱净,大肉棒雄赳赳地挺着好大一根,她跨在他身上,小屁股坐着他膝盖,一边用手套弄着他的大阳具,一边将西瓜放在自己高耸的奶儿上。
“晴晴请星泽老公吃……晴晴的西、西瓜奶……”
两只奶子各放一块西瓜,雪色的奶峰上顶着水红色的西瓜,更下点挺立着娇粉的小乳尖,肉粒儿和西瓜两种不同的粉嫩色彩交相辉映,软绵的乳房更是颤颤巍巍的可人,美不胜收。
她挺着大奶子上身向前倾,送到宁星泽嘴边,他怎么舍得不吃这对可爱的乳球球,馋得几乎是一口吞下,连西瓜带乳肉含进嘴里,果汁挤出滴在她奶香十足的娇乳上,别有风味,宁星泽大口的吞咽,嚼咬着乳珠含吃。
“晴晴加了西瓜的奶子更甜了。”宁星泽舔着侧乳上的瓜汁,双手抓握着两只挺拔的乳儿,乳肉从指缝泄出少许,白白的奶肉上粘湿了水红色的汁色,乳波肉颤,口齿香甜柔嫩,好看又好吃。
“嗯啊啊……那星泽就……多吃点……唔啊……”江暮晴抱着他的头颅,看他埋在自己奶子上狼吞虎咽,乳房被嘬弄的快感也是绝佳的,她浪吟道:“星泽好会嘬……嗯啊哈……晴晴的奶子要被咬掉了……啊啊……啊……弄得人家好舒服……”
小穴的玉门开着呢,宁星泽捏着奶子玩得愉悦,她便扭着屁股去蹭他膝盖,膝盖骨那是凸起的,江暮晴用那里去磨她出头的骚豆豆,男人茂密的腿毛扎着外阴和小阴唇,有些还扎进了小洞里,不疼,只是痒痒的难耐和过电的酥麻,导致她水流的更多了。
“啊……腿毛扎到人家了……嗯呀……啊啊……也好舒服……小屄豆好痒……老公……星泽……摸摸吧……小淫穴要你弄……啊啊……呜……”
宁星泽牙齿咬住肿大的奶头拉扯,把这对奶子疼爱了一遍又一遍,动了下膝盖去顶她小穴,道:“尿了我一腿的骚水,自己先玩会儿,乖崽,老公吃够西瓜就来干你。”
江暮晴边撸着肉棒,看他粗大的鸡巴又壮了不少,在她掌心中撸出了前精,她馋得不行,小骚穴更是馋出巨多的爱液来,可那个男人就是不来肏她喂饱她,江暮晴边想着该怎样让他吃够西瓜,边扭腰来回的蹭膝磨穴,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膝盖玩穴的感觉不一样,没大鸡巴肏的爽快,但也有种非同的趣味,再加上胀肿的骚奶子由他照顾,快感还是照样在江暮晴身体里滋生,当然,痒感也没少哪里去。
“嗯呜啊……啊啊……星泽再多吃点……嗯……人家的浪奶子……啊……小骚蒂好爽……星泽的膝盖也好好玩……啊哦哈……啊啊……磨得晴晴要死了……小屄好痒好舒服……要泄了……”
小色女很会自给自足,在宁星泽用她的骚奶子吃下第五块西瓜时,自己拿男人的膝盖就把小浪穴玩到了高潮。


番外:婚后西瓜play之把西瓜塞进骚穴里榨成汁【H】
淫乱的小骚货看得宁星泽欲火高涨,再正经的男人也受不了她这个浪样,更何况宁星泽并不正经,他拍了拍她小屁股,指挥道:“晴晴真是天生的淫娃,拿膝盖磨屄都能喷,乖乖的,自己把西瓜塞进骚穴里榨成汁来喂给老公喝!”
奶头掉出,上面还沾着他的唾液,亮亮的两颗果子好看的像红樱桃,江暮晴对他的变态喜欢但又无奈,她一手还攥着肉棒,一手捻起一块西瓜,专挑了小些的,可穴儿实在太小,一条小肉缝,戳戳就吐点水液来,好半天也没喂进一块去。
江暮晴只好寻求男人的帮助,软声求道:“星泽……啊……帮帮忙……把人家的小骚屄掰开……嗯呜……嗯啊……西瓜塞不进小穴里……老公就喝不了西瓜汁啦……”
她这双小手可太忙了,还要套弄男人握都握不住的大鸡巴呢,抽不出手来,宁星泽“好心”帮了个忙,两指拨开她的阴唇,把粉肉缝给她扒开了,底下的小浪洞才算是完全露出了,粉红艳媚的挂着水珠,水多的流不尽似的,穴不大,但肉是嫩极,漂亮淫浪。
西瓜这种水果本就够有颜值了,鲜红的颜色,汁多甜蜜,可跟她的小穴儿比起来,宁星泽还是更爱这小骚穴一点,什么东西都比不上这个蜜谷,她的汁液更甜更可口。
拇指还摁在阴核上搓两下,江暮晴那不争气的小骚穴可泛滥了,娇喘道:“啊嗯……啊啊啊……又舒服了……星泽太会揉穴了……啊……”
宁星泽等不及要看她淫穴吞西瓜了,指尖弹了下屄豆子,狠狠地掰穴儿,催促道:“都给小骚货把屄掰开了,快点榨汁。”
西瓜抵至穴口,瓜肉和她的嫩肉相碰,西瓜是宁星泽提前冰镇过的,凉丝丝的温度和温热的小穴放到一起,可不是把江暮晴刺激坏了,还没往里送呢,又泌了些淫水出来。
玉白的手指捻着小西瓜一点点喂进娇穴里去,顺着潺潺地流水,粉媚肉绞紧西瓜,小骚穴蠕动开合着将其吞下,期间还有江暮晴动听的呻吟,那画面、色彩、听觉,都是绝妙的构造,淫靡好看,宁星泽眼都不带眨的,生怕错过了什么。
“乖,让小骚穴再吞一块,真好看……”宁星泽低喃,眼中是饿狼才有的光,看样子等会儿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江暮晴照做,这样一来最先进入的西瓜就被推得更深些了,冰凉凉的感觉在里面也是极度挑逗欲望,引起无限的舒爽,到第二块她就觉得有些胀了,蜜穴产着水想要把西瓜推出去。
两块小瓜在穴里挤来挤去打架,清凉的爽感爽得她直叫道:“嗯啊……塞不下了……嗯……塞得小穴胀……不行……啊啊……嗯哦呀……星泽大变态……现在还要用西、西瓜肏晴晴的……小穴……呜啊嗯……西瓜肏得骚逼逼痒坏了……啊啊啊……”
宁星泽揉着小豆儿哄道:“骚崽崽一定可以的,再努努力,把这块吃下去,小骚屄都能吃大鸡巴,这个肯定也不在话下。”
第二块瓜还剩了小半截在穴外,淫肉嘴含着西瓜,那样看也是美艳绝伦的,宁星泽舔着唇馋她的蜜水西瓜汁,大掌帮她将剩下的一小点也全部推了进去。
难受自然是不会难受的,可是被这冰西瓜爽了,又分泌了好些淫水,只不过被西瓜堵住穴了,一滴也流不出来,全在她身体里涨得很,江暮晴腰臀摇道:“都、都吞进去了……啊啊……嗯哦啊……老公可以来吃……小骚穴产的西瓜汁了……哈嗯……”
一想星泽马上就要来给她舔骚穴吃蜜水了,小屄就兴奋得收缩,她爬到宁星泽上身去,宁星泽平躺在床上,小屁股正对着他的脸,眼前是湿得滴水的媚穴,粉白艳丽的花肉与果肉,他张开嘴巴,一滴蜜液落到他舌尖上,淡淡的甜。
这种味道是糅合了小骚穴的骚甜味,激得人性欲直升,他胯下的鸡巴又粗了些,柱身上的经愈发狰狞了,可再怎么想操她他也得先玩够了,道:“小骚穴夹鸡巴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快把西瓜夹破,榨出汁来。”
江暮晴用手撑着床头,双腿跪在他头的两侧,娇臀又往下了点,穴口对准他的唇瓣,都不用她去缩紧的夹,小穴自己就自主地吸绞了起来,西瓜极易出汁,没几秒钟淡红色的甜液就淅淅沥沥地滴进了男人嘴里。
江暮晴在跟宁星泽的性爱上一贯放得开,但这种用骚穴榨汁给男人喝的事情还从未做过,又羞耻又亢奋,颤抖不已的小穴就是最好的证明,但好玩的兴奋远远胜过羞耻。
“啊……好喝吗星泽?嗯啊……晴晴的西瓜骚汁……好不好喝?唔……太羞人了……大变态……”她小脸红扑扑的问道。
“好喝,骚甜的,我的晴晴就是个小榨汁姬。”宁星泽赞道。
西瓜汁混合着淫液,果肉也从穴里掉下,稀碎的肉儿都不用嚼就咽了,那甜蜜风骚的味道用好吃两个字不能完全陈述,宁星泽一口就将整个阴户含在了嘴里,呼吸中是西瓜的清香和她的肉香味,舌尖先从外阴开始舔起,舔光她阴部上的汁液,再翻弄花唇。
江暮晴被他突来的舔穴爽到,小肉屄开心的打颤,她沉着腰往他那送,“啊呀……星泽舔到、舔到人家的屄豆豆了……啊啊啊……嗯呜……啊……又让晴晴舒服了……”
男人的舌头不停在唇缝与阴核之间舔舐,要不是他用手扶着她的腰,江暮晴就要软得坐到他脸上了,这种快感她即使享受过千万次,仍然会沉溺其中,在他的唇舌之下溃不成军。
宁星泽灵活地嘬咬骚逼豆子,舌头扇打她阴户,一颗肉核被弄得圆鼓骚情,小屁眼也没少舔,她大肆流着蜜液,淫水将碎掉的西瓜冲出,全流进了他嘴里,满口留香,引得宁星泽更凶恶的去挑逗小阴穴。
“呜呜……啊……啊啊嗯……人家不行了不行了……啊啊……晴晴要被星泽……玩死了……”
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她娇媚的淫叫声还有啧啧吃穴的水声听来就淫浪不堪,宁星泽咬了下小阴蒂,低笑道:“我家晴晴有那么不争气吗?小骚货,你哪是那么轻易玩死的。”
都很了解对方的性爱极限在哪,他还嫌这个姿势不够畅快,又将江暮晴大摆在床上,让她自己抱着双腿,掰着穴儿,又拿了两块西瓜塞进小穴里,再看她吞瓜入穴的骚浪美态,俯下身去吸弄花穴,等她产蜜出汁。
江暮晴就是叫得厉害,先用冰西瓜塞穴,在里头磨花肉,再被他温暖的唇舌舔弄,两种不同的温度,实则爽利得无与伦比,“是星泽坏……啊啊……老公把人家弄得好爽……嗯啊……啊……让晴晴当榨汁姬……都成汁了……嗯呜呀……哦哈……星泽快喝掉它们……”
宁星泽当然要喝,这些骚蜜西瓜汁可是一滴没落的全进了他肚子里,他就用这小骚穴儿来回的榨汁取蜜,再一饮而尽,也把这肉穴穴玩弄得是淫水成灾,阴蒂吮得又大又肿,连尿道口都一通乱舔,就差真的把她玩坏了。

番外:婚后西瓜play之情书要用余生写【H】(200珠加更)
一盘西瓜也被消灭的差不多了,粗厚的大舌直插入汁多湿滑的小洞穴里,在穴中翻吮果肉与爱液,磨玩她粉嫩细腻地媚肉儿。
江暮晴也不知道自己喷了多少次,但灭顶的快感无数次的降临,叫男人的舌头肏穴,那还有受得住的,一下就泄了,小腿乱蹬着尖叫道:“啊……啊啊!嗯呜呜……不要弄人家……尿尿的地方……哦呀……又到了……星泽星泽……”
小骚穴是潮吹了,大量地爱液喷洒,连着花穴里的碎西瓜块全被喷了出来,他用嘴接着,这甜美的潮水可是半滴都不能浪费。
宁星泽舔着湿亮的唇,听她连声唤他,赶紧把江暮晴抱在怀里,憋了好半天的大鸡巴直挺挺地戳着穴口,龟头慢慢刺入肉穴中,他哄着江暮晴安抚她潮吹,道:“乖乖崽,老公在呢,感受到我在你体内没有?大鸡巴来肏晴晴了。”
那么粗大的一根肉物,比塞西瓜还要胀小穴,江暮晴在高潮中还没缓神,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被撑开了,满满当当的,没退完的浪潮猛地又卷了回来,浮浮沉沉的漂泊在海面上,快感汹涌。
“呜嗯……是星泽的大肉棒……啊……好胀……鸡巴怎么那么粗……嗯哈啊……啊啊……又要弄得人家不行……啊啊啊……唔哦……”小人儿是越肏越浪。
宁星泽扛起她酸软的双腿,粉嫩的小娇花被他粗猛的肉棒破开,肉缝缝撑得都薄了,上头圆圆的肿大的阴蒂上也不知是淫液还是他的唾液,亮亮的一颗小肉核,真想一口咬掉吃了才好。
知道她刚高潮,宁星泽动得很慢,压着滔天的欲火,顾及着她的身子骨,九浅一深的插送着阴茎,但深入时不平滑的龟头会撞到小子宫,即使是轻轻的,也够江暮晴浑身战栗,这蜜洞仿佛永远不会干涸一样,叫他撞撞就能出水,他边抽动,边去捏那鼓鼓的小骚蒂。
“啊!骚豆豆也被星泽捏了……啊啊啊……嗯哦哈……啊……干人家小穴还不够……啊……老公……”江暮晴双眸无神,眼底皆是媚光,绯红的脸歪在一旁,小嘴只知道哼唧着淫语。
小屁股也是随着男人的顶肏扭摆,花穴吞吐鸡巴棒子的场景不比含着西瓜差,同样淫媚娇俏,上面的嘴儿会叫,下面的则是会吸会裹,软肉碰着熟悉的硬铁,欢快地不撒口了,咬得宁星泽酥麻连连,腰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这速度一上去就下不来了,肉蛋打肉穴啪啪作响,他把江暮晴搂过来亲嘴,喘道:“晴晴的骚屄豆豆长得跟晴晴一样可爱,嗯……多好玩,把小舌头伸出来……”
她吐舌回吻,双舌缠在一块儿热切舌吻,脸蛋、娇躯,到处都是春意,是他不嫌疲倦日夜种下的绚丽吻痕,盛开在江暮晴身上,美艳绝伦,津液扯出银丝,雪白的藕臂搂着男人脖颈。
盘子里还剩几块西瓜,小手捏破,果肉与果汁抹到宁星泽胸膛上,红唇凑上前去舔舐吻吸,剩余的西瓜就在两人的玩乐中吃了干净,江暮晴抱着他亲吻,小嘴吮到男人的小乳珠,宁星泽受了爽意,胯下狠猛地顶了下小穴,顶得魂都快飞了。
“呜……星泽的大龟头……戳到那里了……啊唔啊……呜嗯……肏死小骚穴了……好猛呀……再快点好不好……啊啊……太美了……还要……还要这么舒、舒服……好不好……”江暮晴被那下顶得畅美难言,小穴死夹着肉棒索取。
“嘶……小骚崽,待会儿可不能叫停。”
宁星泽摸着他爱不释手的玉腿开始发力,肉棒整根抽出,再整根插入,每下都入到最深让冠头与她骚心缠吻,使劲地磨着花肉,凿得淫水外溢,抽插中阳具上还带了点浅红色的瓜汁,像是给她破处似的。
他看得眼热心跳,腰胯频频迅速抽送,小腿儿扛在肩上,江暮晴整个人被他束缚着,小肚子插得凸起,穴肏得一回比一回猛烈,花唇都要外翻了,还吸拽着他,紧小的骚穴吮得男人骨酥魂飞,爽快的感觉比做什么都来的强。
江暮晴叫这肏得喘不上气,眼睛里噙着泪花,呜呜道:“星泽要操死我……啊啊呜……嗯啊……小浪屄都要被、被星泽……弄坏……哦呀……呜哈……呜……”
宁星泽掐着她奶头狠狠地操,道:“晴晴还能说话,就说明还不够,这可是你要我快的,呼……放松点小骚屄,嗯……太紧了不好干。”
鸡巴抽出时又慢又磨人,棒身没少摩擦肉壁,充分地肏到她淫穴的每个位置,把她狭窄的幽窟撑大填满,而入则是极度的快速勇猛,一下就顶上小子宫,他阳具粗长吓人,龟头处还有点弯钩,这种大蘑菇弄子宫真是要了命了。
江暮晴放松不了,他肏一下小穴就会自动地吸住不放,生怕这带给舒爽的大鸡巴会走掉,她哪能控制,不夹他就不错了,江暮晴舒服得快晕过去了,淫声连连道:“嗯啊……啊……那星泽给晴晴肏松……哦啊啊……用大鸡巴……弄松人家的小屄屄……”
宁星泽堵住她叫声太好听的小嘴,咬牙道:“早晚死在你这个淫娃娃身上!”
至于什么西瓜什么情书之类的都被甩在脑后了,情趣游戏最终变成了最原始的律动,干得噗呲响亮,小骚穴流出的淫液也越来越丰沛,交合处都湿得不能看了,媚肉肉越发松软好肏,他进出的如鱼得水,女人娇滴的呻吟还是会冒个几声,勾魂动人。
她小洞里那些地方敏感宁星泽一清二楚,他对着那骚心钻插,插一下江暮晴就颤一下,柳腰迎着肉棍而上,摇着屁股去受他狂暴的肏穴,愉悦地快感包围着她,呜咽地吞他的唾液,舌尖纠吻缠绵。
这种快意太可怕,宁星泽也像疯了一样附在她身上猛干狂肏,她别开脸脱离他的热吻,可下体的肏弄是避不开的,“啊啊啊……嗯呀……要高潮了……星泽……呜……老公……小屄真的要干破了……啊啊……哦……”
宁星泽虎口收紧,丰盈的玉乳在他手心肆意抓揉,腰部沉下,巨根重入穴中,他道:“不准叫停!”
他对江暮晴的性欲在他青少年时期就压抑着得不到释放,导致他即使婚后多少年都像个吃不饱的饿汉,唯有操她才能舒缓。
江暮晴很有骨气的不叫停,指甲在男人身上划了几条痕迹,呵气如兰道:“嗯……不停……晴晴是星泽的……啊啊……呀哈……要老公的精液……嗯呜啊……好多好多精液……烫人家的小子宫……”
她说着就高潮了,阴精浇在大鸡巴上,宁星泽爽得低吼,根本慢不了一秒,重复着插抽的动作,日到江暮晴浑身发抖泛红,娇躯魅惑无比,干到她尿道、阴道都往出泄水,小骚穴潮吹为止,宁星泽才在淫穴中射出了自己的浓精,量大的灌满了穴儿。
一场性事潮吹两次,宁星泽抱起江暮晴道:“晴晴越来越骚了,动不动就喷尿,但是特别好看,以后也要多尿给老公看。”
“好~”江暮晴羞着回应他的荤话,然后问他道:“那晴晴的情书该怎么办呀?”
西瓜算是弥补了,情书却是永远的遗憾。
宁星泽勾起唇角,吻在她眉心,温柔道:“情书,就用余生跟老公一起写。”


010:图书馆的小黄文【微H】
江暮晴从医务室回到宿舍,脚步轻飘飘的,还有种做梦的感觉,在梦里,宁星泽好像亲了她,可如果真的是梦,为什么触感会那么清晰。
宿舍熄灯,江暮晴平躺着,若有所思的看自己的手,听柳璇子和谢风的对话,她们宿舍四个人,就属柳璇子的床装扮最精致,又是床帘又是气球的,很少女。
前段时间柳璇子还和谢风吵的不可开交,扬言要给他下药,没过一天谢风就来哄她了,两人又恢复了每晚打电话哄睡的日常。
“我不想睡觉,你能不能给我讲故事?”夜晚中柳璇子的声音显得那么娇滴滴的,她在和别人说话时可不会这样。
不知道谢风跟她讲了什么,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柳璇子哼了声,不高兴道:“怎么又让我喊你哥哥?”
那头的人哄了她好几句,江暮晴听不大真切,但是柳璇子好像开心了,娇笑道:“那好吧,哥哥晚安~嗯,你可不许梦到别人啊。”
其他三个人可都没睡,江暮晴和闫雨对视一眼,同时抖了下鸡皮疙瘩,这柠檬太酸了,她们牙都酸掉了。
等柳璇子挂断电话,江暮晴跟施优凡吐槽道:“我以为离开妙妙就不会听到这种哥哥妹妹的腻歪了。”读初中高中的时候她就经常被苗妙妙和沈乔言秀一脸,上大学了竟然还这样。
施优凡笑道:“说明你还太年轻。”
柳璇子锁上屏幕道:“我本来就没把他当成哥哥,他最好也别拿我当妹妹。”
毕竟没有哪个妹妹会天天想着给哥哥下药,和哥哥上床做爱,也没有哪个哥哥,每晚负责给妹妹哄觉,二十四小时向妹妹汇报自己的行踪,连去酒吧都要连着麦,忠心耿耿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
只是有些窗户纸,没有办法想捅破就捅破。
柳璇子在黑暗中看了看江暮晴所睡的位置,她还没打听出来宁星泽到底喜欢谁,这该怎么说?
上午。
江暮晴拖着沉重地身躯,堵塞的鼻子,肿痛的咽喉去上专业课,她刚下楼,女生宿舍楼底下鹤立着熟悉的身影,宁星泽手里拎着袋子,衬衣穿得整洁,五官棱角分明,他站在那,就和其他男生都不一样,她所有的目光都向他而去。
江暮晴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她挪着步子走到宁星泽跟前问道:“你是在等人吗?”
鼻音很重,黏黏糊糊的像在撒娇,宁星泽反问她:“除了你,我还能等谁?”
他把手里的袋子给她,里面有热牛奶、早餐、包装各一的糖果、她常吃的小零食,还有感冒药和润喉糖。
“牛奶趁热喝,如果药太苦了就吃颗糖,还有润喉糖,记得天天含着。”宁星泽一一嘱咐道。
她学播音的,嗓子格外重要,她嫌润喉糖有奇怪的味道,从来都不肯吃,这个牌子他找了好几家店,是气味最小的。
“还发烧吗?”他道。
江暮晴懵乎乎地摇了摇头,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生病是有好处的,她从小到大都不是那种需要大人喂药的小孩子,生病住院也不怕打针吃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不会,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忽然被他关怀,才知道生病是这种感觉。
宁星泽瞧她精神状态不太放心,她病恹恹的样子会让他心疼,他宽厚温暖地手掌托着她后颈,低下头与她额头对额头。
他家晴晴……蠢萌萌的。
半晌,他眼见着少女的眼睫越来越颤,笑道:“不烫了。”
头是不烧了,可他说话的热气扑面,把她脸颊弄得发烫,都测完温度了他也没松开手,江暮晴还在生病,反应迟钝,有点慢半拍道:“我会记得按时吃药的。”
“那我先走了。”
宁星泽放开她,他怕再说几句,他会直接吻下去。
*
盼着盼着,就宣布了考试时间,江暮晴暂时没空细想她和宁星泽的关系,还有他的举动,毕竟再好的男人,也没有她应付考试来的要紧。
每当考试前江暮晴就是图书馆的常客,庆大图书馆藏书繁多,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江暮晴就曾翻到几本不该有的古代小黄文,看似书封古雅,里头的内容全是些风月之事。
她来迟了点,施优凡说是提前来了,她寻了半天也没见施优凡人,倒是意外的看见了宁星泽。
他看书看得很专注,江暮晴走近了几步,看清了他手中书籍的书封,好像……就是那些小黄文的其中一部,这本讲的是道观中借宿的富家小姐,勾引一位六根不净的道长,两人就在道观这样那样的故事。
江暮晴唰得脸红了,她家星泽应该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书吧?可是他都看了几页了,他能不知道吗?她可是看过全文,按书本的厚度,江暮晴都能猜到他在看哪一段。
事实上,如果不是江暮晴发动态说庆大有这几本书,宁星泽哪会来看,一想这些书页是她曾摸过的,他就会热血沸腾,再加上书中香艳的情节,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她是话本中的小姐,正被他摁在花树下入呢。
朱唇吟声短,红梅初绽,行至畅时欢,直把娇身肉儿颤。
满页是些风花雪月的淫词艳句,看久了难免入戏,宁星泽不敢再想下去,他合上书页,抬了下眸就见江暮晴的身影,刹那之间他浑身僵硬。
幻想对象正站在他对面。
宁星泽强装镇定的把话本放到她看不见的位置,但面红耳赤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他这反应显然是知道那书的内容,江暮晴没想到星泽也会看这种东西……她的男神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这让江暮晴倍感喜悦,会看小黄文会脸红的星泽,多有趣!她家星泽哥哥也太可爱了!
宁星泽轻咳了下,把边上的位置收拾出来道:“你坐这儿吧。”
江暮晴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可是今天穿的衬衣恰好领口低了点,又恰好在坐下时蹦开了颗扣子,乳沟就这么露了,跟她周围的闺蜜比起来她不算胸围多丰满的女人,以前发育迟缓,近些年好不容易长到了小C,在同龄女生中已是饱满有料的,且胸型浑圆挺拔,白白嫩嫩的看不出一丝毛孔,颇为诱人。
椅子离得很近,桌面空间小了些,但这样最合适,江暮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拉开书包,准备学习。
不生病的江暮晴,一点都不呆,是个藏了一肚子色心的少女。
宁星泽向她这边靠近了些,两人之间没有缝隙,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抹雪白的乳沟,单看都能想象得到那是怎样的滑嫩,简直是在他欲火焚身的情况下又火上浇油。
“我有点渴,你有水吗?”她嗓子还没好全,声音沙哑。
江暮晴看向他,宁星泽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她刻意没接,而是贴过去,仿佛心有灵犀,宁星泽便配合地抬了下手,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清水从红唇中溢出,一滴水顺着嘴角滑落,经过下颚角,精致的锁骨,一直流到那神秘诱人的深沟中。
宁星泽幽暗地眸光也随之游走,喉结无意识地滚动,脑海中自动回忆他刚在话本上所看的内容,怪他记忆力太好,上面的场景能记得一字不差。
这下谁渴就不一定了。
江暮晴喝完水,假装自己被水打湿才发现扣子开了,红着脸把身体侧了下,但保持在一个他看得见的角度,色情地拿小手在奶子上擦弄,把嫩乳都擦红了,拨得乳肉跳来跳去的,装得无心之举,却处处淫靡。
宁星泽出了一身的汗,还在拼命克制。
江暮晴慢慢将扣子整齐的扣上,她浸淫小黄文这么多年,深知欲拒还迎似有若无的道理,在图书馆可不能太过火。
她低头翻书,宁星泽却是一个字也不想看,福利被挡住了,他就凝视着少女的侧脸,浅粉的面颊上细细的绒毛显得特别娇憨,耳后那颗褐色的小痣,叫人想舔舔是什么滋味,越想越放肆。
“你感冒怎么样了?”在她这里尝了太多甜头,他的眼神现在已学不会收敛了。
江暮晴对上他火热的眼神,不偏不倚,她又何尝不是,在他那里吃了太多糖,都敢直视他的眼睛了,她点头道:“还好,你的润喉糖还有吗?”
“有。”宁星泽弯了下眸子,“我明天拿给你。”
一个不问牌子,一个更不打算告知。
图书馆静谧,两人都不宜多话,但空气中有着奇妙的气氛在涌动。
宁星泽拇指与食指拧着瓶盖,指尖摩挲着她用唇触过的瓶口,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值得他悉心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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